被死对头发现是假太监后: 2、鸿门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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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右不过一条路罢了,让他们先过便是。”

    驰杯无平坐轿中,指尖轻抚膝上鎏金手炉,炉盖微启,香气在轿内凝成一层薄雾。

    不急,他早晚将这孽畜的骨头一根根拆出来。

    驰杯无的轿撵行至首辅大院,刚一下轿,管家廖叔就赶了上来急慌慌道:“辅爷,陛下来了,说是听闻您前些日子受惊昏厥,特来看望您。”

    说罢,他侧目瞟了眼驰杯无的脸色,白的吓人。

    廖咽了咽口水,将腰身又往下移了几寸,颤巍巍道:“陛下今日来时,鞋角沾了泥,像是急得很,还说今日定要见您。”

    距驰杯无“受惊”,这都过了半个月了,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挑鹰尔行回闽都时来,驰杯无很不厚道的嗤笑出声,“属蚊子的白眼狼,上赶着来吸血。”

    上辈子,驰杯无将为君手腕掰开了、碾碎了喂到景弘嘴边,奈何这兔崽子就是学不会,逼得驰杯无次次亲身上阵。

    事实上,他哪里是学不会,最后搞死驰杯无的时候不是做的很好吗?

    他分明是故意让驰杯无在朝中树敌,再坐收渔翁之利!

    廖叔腰间酸胀,抬袖擦了擦额间汗珠。

    驰杯无跨步入内,刚进西厢就见少年帝王迎上前,“爱卿可好些了?”

    驰杯无熟练披上廖叔递来的大氅,“无碍。”

    景弘怒道:“那宋凛真是好大胆,竟敢行刺爱卿!就该宰——”

    “陛下,”宋凛的死,驰杯无不过随便找了个行刺当朝首辅的理由揭过了,他才懒得听景弘装着关心真哭丧,直奔主题道:“我已无碍,陛下所来何事?”

    少年帝王呼吸一滞,眼睫颤了颤。

    “朕只是担心爱卿……”

    驰杯无不语,就这么盯着他。

    景弘被这眼神烫的发了怔,他又道:“东定大帅平叛有功,此番入都,朕……朕尚不知该作何赏赐。”

    驰杯无心中好笑,上一世也是这样,白眼狼忌惮鹰家父子,偏又不敢得罪东定军,巴巴等着他来做这个恶人。

    可是凭什么?

    他就是要把鹰尔行和景弘全都高架着,再亲手把台子掀了,看他们摔得粉身碎骨!

    见他不语,景弘有些慌乱,“鹰家父子在边境多年,那东祸冀楚单又杀了他们那么多将士,难保他们不会对爱卿有所偏颇,朕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爱卿快给朕出个主意罢!”

    话音刚落,景弘顿时懊恼方才所言过于直白。

    “陛下多虑了,”驰杯无偏不接茬,“东定军此役有功,自该封赏,依我看,就封为兵马大帅好了。”

    景弘未曾想驰杯无景如此看中鹰家父子,一时愣在原地,“这……”

    驰杯无抬眸,逼着景弘和他对视,“陛下以为,有何不妥吗?”

    景弘喉间滚动,嘴唇抿的发白,眼神四处游走,迟迟不作答复。

    驰杯无忽然抬手,指尖在少年发间轻轻一叩——

    动作亲巧,却压得景弘脊背一僵。

    语气里是不容置疑的咄咄逼人,“陛下,你该下旨了。”

    言下之意,就这么定了。

    少年帝王喉结滚动,眼底那两簇火倏地暗了。

    他挺直脊背,胸口起伏如潮,半晌后,哑声道:“朕……明白了。”

    驰杯无忽地侧身,唤住一旁冷汗未干的廖叔,“去将半月前泡的那坛‘松淋雪’起出来,叫陛下尝尝。”

    少年帝王怔了怔,眼底阴翳顷刻散尽。

    他几乎是雀跃地追出半步,声音轻快得不像帝王:“爱卿所赐,朕必当——”

    驰杯无抬手,以指抵唇,示意噤声。

    景弘立刻噤声,只余一双亮得惊人的眼睛,“那朕走啦,爱卿好好照顾身子。”

    景弘走后,天色忽然暗了。

    驰杯无立在廊下,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仿佛上面沾了什么脏东西,抬手在狐裘上擦了两下。

    驰杯无解下狐裘递给廖叔,“去把窗子推开。”

    廖叔一愣:“辅爷,要变天了……”

    “就是要变天。”驰杯无冷了脸,“雨前风大,吹一吹,散散那股龙涎味儿,熏的我犯恶心。”

    廖叔不敢再多说,躬身去了。

    当夜,宫门九重灯火,照得琉璃瓦如血海翻波。

    庆功大宴已开,钟鼓未歇,百官未至,驰杯无先去督察府见了一个人,随后便只身入了皇宫。

    这场庆功宴,他为鹰尔行备了份大礼。

    鹰尔行行至宫门前,抬眼便瞧见一个绛红色衣袍的美人。

    美人眉尾轻挑,鼻梁挺直,几缕碎发垂在耳侧,绛红绡纱被风掀起一角,露出里头月白中单,层层颜色堆叠,像晚霞里翻出的一隙雪。

    鹰尔行喉结动了动。

    他杀过很多人,见过很多血,却从未想过,原来血色也能这么美。

    美人似有所觉,偏头望来。

    鹰尔行走上前去,在阶前收势,偏头一笑,露出虎牙,“小公子生的好俊,是哪家的贵人?”

    他音调轻佻,尾音像鱼钩,带着倒刺,直往人尾椎骨里钻,钩得人血脉发麻。

    美人突然笑了,笑意凝在眼尾,勾得人挪不开眼。

    只一瞬,便叫鹰尔行心口骤紧,仿佛被无形指尖按在最脆弱的脉门上——

    既觉危险,又甘愿沉溺。

    鹰尔行微抬下颌,声音低沉,“我名唤鹰尔行,你可认得我?”

    美人一字一顿道:“鹰、尔、行,少帅传奇,大靖朝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哦?”鹰尔行忽地欺身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薄如刀背。

    他俯低半寸,呼吸几乎贴上美人的唇角,嗓音带着笑,也带着火,“那你看——我瞧着如何?”

    如何?

    瞧着上辈子将自己一箭射杀的罪魁祸首,美人驰杯无作何感想?

    那自然是叫他魂牵梦绕,每日梦中都恨不得将这人抽皮扒筋,再敲碎他的骨头洒进水泥,为他的首辅大院添砖加瓦。

    驰杯无想,现在咬上这人脖颈,将人咬死的可能性有多大。

    “阿行!”

    远处传来长呼,鹰尔行“啧”了一声,像把未出鞘的刀硬生生憋回鞘里,难受得很。

    他侧过脸,余光黏在驰杯无唇角,嗓音又轻又烫,“你且记着我,散宴后别急着走,我来寻你说会儿话。”

    驰杯无抬睫,他回得同样轻,“我不走。正巧我也有几句心里话,想要亲口说与少帅听。”

    鹰潭催喊:“鹰尔行!”

    “就来!”少年偏头应一声,又回头急促追问,“你叫什么名字?”

    驰杯无微微一笑。

    “驰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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