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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三国]金手指是看广告》 100-105(第5/17页)
找。我还有些事务在身,便不与诸位同行了。”
说完,她又叮嘱了几句路径細节,便轉身融入夜色之中。
待走出一段距离,谢乔才对暗处隨从低声吩咐了几句,让他们留意这师徒几人的动向。这几人堪用与否,尚且有待观察。
结束这段小插曲,谢乔一行继续进各家入股的客店分红。契书上定好的,客棧是月底的晦日分红,其余商鋪则是下个月月初的朔日,也就是明天。为此谢乔不惜加班加点,如果在原世界她的老板也愿意给她这样的加班费,她会欣然接受,且认真完成每一项工作。
亥时后,一行人辗轉到了悦朋居门前。
悦朋居乃是睢阳城中规模顶尖客棧之一,地处东市之侧,如果不出预料,当是日进斗金。
掌柜幸崇一见乔先生的管事等人,那张平日里精明算计的脸庞立时堆满了恭谨的笑容,三步并作两步迎了出来,声音带着几分刻意的热络:“哎呀,您可算来了,小的一直盼着呢!快,快请进,上好茶水已经备下了!”
谢乔微微颔首,不露声色地隨着他步入内堂。
幸崇先恭敬看茶,隨即早已将一本簇新的账簿取出来,双手奉上,腰弯得恰到好处:“这是这一个月的账目,一笔一笔都记得清清楚楚,绝不敢有絲毫疏漏,请过目。”
管事照常先接过账簿,并未立刻翻阅,只淡淡道:“掌柜有心了。”
隨即递给谢乔。她也未急着翻阅,目光随意地在堂内扫过,见柜台后的挂牌似乎没有空房了,随口问道:“店里生意如何?”
幸崇眼珠一轉,笑道:“托乔先生的福,尚可,尚可。只是,近来城中流商似乎少了些,不比往日热闹。”
谢乔微微一滞,嗯了一声,随即翻开账册。
一页页看下去,不禁蹙眉。这悦朋居地段绝佳,名气亦不小,可这流水账目,竟比不上城西那几家位置稍偏的小客棧,着实有些蹊跷。
这账目,怕是有些水分。
话又说回来,一间客房,今日住了张三,明日住了李四,或者这几日其实都没住人,就像账簿上记的一样,谁又能时时刻刻盯着?
幸崇见谢乔久久不语,只盯着账册,额角不自觉渗出些細汗。
他不着痕迹地擦掉汗,定了定神。
这账,他做得自认天衣无缝,毕竟客店生意,空房几何,入住几时,外人极难查证。
且那位乔先生家缠万贯,入股城中绝大部分商鋪,且从未露面,想来对这些琐碎经营并不十分上心。自己稍动手脚,中饱私囊,应是神不知鬼不觉的。
他心中盘算着,只要胆子大,这财路便能源源不断。
半晌,谢乔合上账册,抬眸看向幸崇:“掌柜的,此处往东不过百步便是东市,东市车水马龙,行人如织,悦朋居又是城中数得上的大客栈,怎地这账面上的进项,反倒比不得那些僻静处的小店?莫不是经营上遇到了什么难处?”
幸崇心中咯噔一下,脸上却依旧挂着笑,连忙解释道:“姑娘有所不知!近来各地雨水偏多,不少客商行程受阻,这客流自然就就少了些。再者,城西那边是几家便宜的脚店,抢了些散客生意。我正为此事发愁呢!唉,莫不是要多辟些丁字房出来,供那些穷酸的贩夫走卒住。”
说着,他偷偷观察谢乔的神色,见她依旧平静,心中稍安,暗道:到底是年轻,几句话便能搪塞过去。
谢乔心中冷笑,面上却不显,只是点了点头,将账册轻轻推回:“原来如此。那便辛苦掌柜了,生意之事,还需多多费心才是。开源节流,总要想些法子。”
“是,是,姑娘说的是,我一定尽心竭力!”幸崇如蒙大赦,连声应着。
见谢乔似乎并未深究方才账目之事,暗自松了口气,脸上那职业性的笑容不减分毫,连忙转身从柜台后小心翼翼地捧出錢匣子。再轻轻放在案几上,略带讨好地推到管事和谢乔面前。
“这个月本店利润,乔先生占四三成,这是乔先生的分红,共计两千九百零七钱。”
一听这个数目,即使是有些心理预期的谢乔都不禁讶然。
好家伙,比福安客栈分得还少一截。
谢乔也不点破,起身,淡然道:“今日便到此吧。我等还有别处要去,告辞了。”
“慢走,慢走!恭送各位!”幸崇点头哈腰,一直将谢乔一行人送到大门外,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街角,这才长舒一口气,緊绷的肩膀垮下来,嘴角不自觉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转过身,亲手将厚重的店门“咣当”一声合拢,又仔仔细细地将铜栓插入了门臼。
“夫君今日可算松了口气?”一个妇人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却是幸崇的妻子徐节从柜台后绕了出来。
她大约三十出头,穿着锦稠衣裙,脸上带着几分精明。
幸崇转过身,看着她,嘿嘿一笑:“岂止是松口气,简直是卸下了千斤重担!方才那女子,瞧着年纪轻轻,眼神可利得很,像能把人看穿似的,看得我后背都有些发毛。”
徐节走到他身边,替他理了理略有些散乱的衣襟,压低声音道:“今日分的那三千文,夫君看样子并不十分上心?”
幸崇闻言,脸上的得意更甚,他走到柜台内侧,蹲下身子,在一排摆放整齐的酒坛后摸索片刻,从一个隐蔽的暗格里小心翼翼地摸出一个厚厚的油布包裹,打开来,里面赫然是一本账簿和另一个沉甸甸的钱匣子。
幸崇将钱匣子在手中掂了掂,里面发出清脆的响声,“那三千文,不过是明面上的分红,给那位乔先生看的。娘子再瞧瞧这个。”
他将那本账簿推到徐节面前。
徐节接过账册,翻开一看,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掩不住的惊呼:“这是额外的进项?竟有两千文!”
“嘘——”幸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得意地仰头:“如何?这叫阴阳账,阳账是给股东看的,阴账自留。客店里头空房、入住几日,外人哪里查得清?只要做得干净,这财便能源源不断流进咱们的口袋!”
徐节合上账册,脸上满是赞许:“夫君果然高明!那女子看着精明,到底是年轻了些,没瞧出这些门道。”
“她只盯着那本阳账,以为那便是全部了。”幸崇哼了一声,“这悦朋居的生意,远不止账面上这些。”
徐节眼波流转,若有所思,忽然眼睛一亮,道:“我看那些灶房里采买的,也大有可为。每日采买的食材,报上去的数目总是可以高出一些,再者,每位客人的饭菜里,稍稍克扣一点分量,旁人也吃不出来,这样积少成多,又可以多做一份出来卖,这积少成多,也是一笔不小的进项。”
幸崇听了,眼中闪过一絲赞赏:“哈哈,还是娘子心细!我们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他说着,将那匣子收好,又将阴账藏回暗格,夫妻二人相视一笑,眼中皆是算计得逞的光芒。
流年不利,时局动荡,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刚出悦朋居不远,谢乔便吩咐身旁的随从,从明日起,盯緊悦朋居。每日进出多少客人,开了多少间房,都要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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