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穷alpha缠上清冷omega: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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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 竟然说不出一个字。

    原来,

    他妈妈已经

    “你长得和你妈妈挺像的。”

    “谢谢。”

    匙越看着墓碑上女人的照片, 眉眼一弯,脸上近乎出现一种温柔的神色来,因为今天下午下了一场暴雨, 照片上的防水框表面有雨滴,他走到墓碑的旁边伸手,把上面的雨水擦掉。

    “被吓到了吗?”

    “没有,我就是”隽云组织措辞:“没想到会这样。”

    匙越和她说起他妈妈的时候,神情自然, 从来没有流露过一丝悲伤, 以至于甚至说起他妈妈做裁缝工来赚钱养家的时候,隽云也以为,她靠这门手艺把匙越养大,养得不卑不亢、落落大方,只是没想到她居然已经

    “什么时候的事?”

    “很久了,我读五年级的时候。”

    一时间,隽云的心紧了紧, 他想到在房间给匙越上药时,匙越背上密密麻麻的伤痕。

    所以,没有爸爸照顾,妈妈又去世了,就剩他一个人生活在这里?

    五年级的小孩,生活在这么脏乱差的东城区,这么多年,他是怎么长到这么大的?

    匙越对着墓碑说:“妈,我过的很好我到星耀中学还交到朋友了,今天带了同学来看你。”

    坟墓上堆着几朵还新鲜的花,像是前几天才放上去的,树林里刮起了风,四周风声呜呜,隽云站在墓碑前,看着照片里的女人,他张口,喉头艰涩地说:

    “阿姨您好,我是隽云。”

    没有人回应他,只是风吹起树枝轻晃发出沙沙声,微风吹过他的发顶,像是长辈的爱抚。

    隽云刹那间想到他给他打电话的那一晚,那晚他的焦虑障碍犯了,整个人呼吸不畅,是因为接了匙越的电话,听着匙越说话才感到好很多。

    那晚,他告诉他,他心情不好,在陪他妈妈。

    原来是来了这里吗?

    隽云眼睫一颤,他刚打过来的时候,匙越也说他的心情不好,很难想象,匙越是怎么一边安慰他,一边还要收拾自己的心情的。

    匙越看着隽云,招手对隽云说:“过来。”

    隽云走到他旁边,他这才发现,墓碑的选址很好,三边都是遮掩的高大树木和灌木丛。

    一抬头,斜对面的地方开阔无比,能看到不远处歪挤在一起的房屋,点点暖黄黄色的灯光透过窗户照出来,是人间。

    再往上看,绿油油晃荡的树枝旁边就是一轮高悬的月亮,是月色。

    月光微亮,星星一闪一闪,夜色的微风吹在身上,泥土混着草木的芬香萦绕鼻尖,点点黄晕的萤火虫飘摇地上下飞着,是隽云完全没感受过的心境

    “你不是问我,考来星耀后不后悔吗?”匙越看着天空说。

    “我说不后悔是真的。”匙越笑了:“我以前都没有穿过校服,也没有上过什么讨论课,周围的人都不爱学习,逃课都很常见了,学校的草坪是坏的,也没有什么电子设施星耀是我们国家最好的高中,我妈要是在世知道我现在在哪里读书,她会很高兴的。”

    那天晚上隽云回到家里,第一次没有吃药也睡着了。

    平常如果不吃药的话,他会失眠到三四点或者熬到天亮才能睡一会儿。

    但是那天晚上,他躺在床上回想晚上发生的一切,匙越的父母、匙越的生活、他和他说过的话,惊觉,原来有的人光是活着就很不容易了。

    思来想去,一种复杂的滋味包裹着他,一整天过去,隽云太累了,最终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

    又是一个周一,九月底气温已经明显转凉,不少人换上了秋季的校服。

    一整天,匙越和隽云都没有任何交集。

    下午下了课,隽云收拾书本,将发的几张试卷塞进书包里准备带回去做,文强又在吆喝陆思华和柳元誉收拾快点,他等了会儿,准备跟他们一起出门。

    自从知道隽云的爸妈放松了对他的管制之后,文强便十分夸张地邀请隽云和陆思华上下学一起走,还说这以后都是他们美好的青春校园回忆。

    陆思华对此没意见,隽云也无所谓,文强和柳元誉关系不错,所以偶尔柳元誉也会臭着脸加入。

    于是两个alpha一个omega一个beta就这么诡异又和谐地走在校园里。

    星耀F4行走在校园里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时常被偷拍发到“团结友爱、互抱大腿”群聊里引起热议。

    文强对此只有一个看法——他才是最帅的那个。

    放学了,匙越没起身收拾东西,往后倚靠着椅子,他的腿很长,踩在桌底的铁横杆上,右手拿着一只笔懒散地转了个圈,目光落在隽云身上。

    等隽云背上书包转过身,他的视线又落在了面前的练习册上,脸上的神色若有所思,似乎在思考难题。

    文强正推着柳元誉往前走,柳誉元烦躁地把他手打下去:“你别弄我”

    隽云走在他们后面,在经过匙越的时候,他瞥了一眼匙越的桌面。

    匙越的字写非常俊秀飘逸,很大气的字。

    他在写作业。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笔尖迟迟没有落下继续写,悬停着,看起来应该是被难住了。

    隽云心道他还蛮认真的,思考这么久。

    文强返回来的时候恰好撞见隽云在看匙越,猛然想起两位的孽缘以及隽云找人把匙越揍了的江湖传说

    “诶诶,别这样!”他赶紧把隽云拉走了,手臂拦住隽云:“有话好好说,算了算了,我们走吧”

    隽云:“?”

    在后面的陆思华冷笑了一声。

    *

    噪杂的酒吧里人影重重,不少omega和alpha贴身跳劲舞。

    角落的椅子上坐着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脸上有一道明显的、狰狞的刀疤,他在这里坐了有一段时间了,烟灰缸上堆积的烟头红光明灭。

    没多久,对面的座位终于有人落座,刀疤脸男人抬头:“来了?”

    “明叔。”匙越把头上的黑色帽子摘下,扔到桌上,他仰靠在柔软的沙发上,往后随性地巴拉了一下自己的额发,眉压眼,身上的戾气很重:

    “我刚才被人跟踪了。”

    “什么?”明叔惊诧:“现在还跟着吗?”

    匙越有点渴,他开了一罐桌子上的啤酒,仰头,棕色透明的酒液顺着下颌淌下来一点,喝完后他一抹下巴,然后把空了的罐装瓶子砸到旁边垃圾桶里。

    匙越说:“甩掉了。”

    明叔:“知道是谁派来的吗?”

    “知道。”匙越说:“是闵荣派来的。”

    “他奶奶的!”明叔一拳砸在桌上:“他到底想干什么?前段时间不是还好好的吗?”

    “应该是起疑了。”匙越:“前两天就派人跟着我了,跟到了东城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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