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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海雪弥漫》 30-40(第3/18页)
,想缓和他们的关系:“她一直记得你的生日。”才怪。
汤骏年的脸色又冷下来,不说话了,算是勉强糊弄过关。
又过了十来分钟,在虞谷秋又打了一个喷嚏之后,汤骏年拧起眉头,然后说了一句让虞谷秋大跌眼镜的话。
“我们要不要去找家酒店?如果就近有的话。”
“啊——?”
她怀疑是不是雨声太大,将某个词语听错了音。
汤骏年继续说:“既然雨现在还不停,说明不是疾雨,还得下一会儿。不如去开两间房,你最好尽快洗个热水澡,不然会感冒,我听到你一直打喷嚏。”
虞谷秋在听清量词后终于回神,一颗心荡着秋千落回去,尴尬地哦了一声。
“但是对你来说不方便吧?你根本不知道酒店的构造。”
“没事。”
说得轻松,但虞谷秋知道他只是不想再让她继续原地受冷。
虞谷秋心砰砰跳着,总之先掏出手机搜索试试,结果还真的有一家,就几百米。似乎天意逼她要走这一步。
“行……那我们过去吧。”
他们运气不错,去的路上正好有家便利店,各自买好了临时凑活的洗护用品。
湿漉漉的两个人来到酒店前台,虞谷秋迟疑了一下没开口,汤骏年便主动开口说:“你好,请问还有两间空房吗?”
“有的,两位是现在入住吗?”
“对。”
“好的,麻烦出示下身份证,电子的也可以。”
虞谷秋看着汤骏年操作手机调取身份证,嗓子越来越干,越来越紧,将刚才一直在酝酿的话挤了出来。
“只要一间!”
汤骏年操作的手猛然停住。
前台也迷惑地在两人之间张望,虞谷秋深呼吸一口气,这次语气淡定很多,不再发颤。
“麻烦就帮我们开一间。”
汤骏年压住手机,问她:“你在干什么?”
“没什么啊,只是觉得这样更方便。”她压住私心和虚心,“一个房间的话,你不熟悉构造的这个问题就迎刃而解了,我可以帮你指。”
“那也不能因为这样就要开一个房间!”
“你是不是想歪?”虞谷秋恶人先告状,“我们又不是过夜,只是凑活一段时间等雨停。就这样开两间房还是挺浪费的,开一间还正好省钱。”
“我记得你刚刚还说你工资挺高的。”
“那……那该省也得省呀!”
在汤骏年要继续开口驳回她时,虞谷秋一咬牙,伸出手将他的嘴唇按住了,并且将他反扣住的手机翻回正面扔给前台,龇牙道:“快帮我们开吧。”
前台看得目瞪口呆,看着虞谷秋这副强抢民男的姿势,在报警和开房中犹豫片刻,见汤骏年虽然被按住嘴唇但全然不反抗的神情,心里白眼一翻,哦,情趣!
她噼里啪啦录入完毕,甩过去一张房卡,微笑道:“房间在九楼,今晚房间有多,免费帮两位升级成情侣套房了。”
*
“从门口一直直走过去就是桌子,椅子收在下面,你走过来要小心桌角,两个角特别尖。”
两人走进房间,虞谷秋环顾了一圈,一边给汤骏年讲大致的构造和需要注意别受伤的地方。
她推开卫生间的门看了看:“卫生间就在门口走廊这里推门进去,9点钟方位是洗漱台,11点钟是马桶,淋浴间在最里面12点位置,门口有防滑垫。”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得清晰妥当,回头去看汤骏年,他也没什么疑问,说:“我不使用卫生间,你先去洗吧。”
“那你呢?”
“我去门外站一会儿。”
虞谷秋两个眼睛瞪得笔直,想不到他还有如此下策。
她气笑道:“汤骏年,你这么抗拒就是你心里有鬼,朋友之间坦坦荡荡分享一个房间怎么了?”
“异性朋友间会分享房间洗澡吗?”
“可是你看不见不是吗?”
话赶话的,虞谷秋就这么脱口而出。
这句话和之前的都不一样,比如之前她担心他不熟悉房间构造,说出来就非常坦然,但是这句话一出口,一下子心凉了半截,觉得不对。
心凉,身体也凉,两人湿答答的大衣还挂在身上,像绞刑般扒住各自的身体越收越紧。
汤骏年的睫毛垂下,脸上两条漫长的阴影。
他却终于有了一点表情,笑着说:“是啊。”
他只说是啊,神情无比轻松。仿佛这样的话对他来说才是正常的,她就应该对他说这样的话,他习以为常的话。类似于天太黑小心脚下,要注意修灯不然楼道会暗,这副眼镜很适合你之类的话才是不要再出现了。
汤骏年摸着桌子坐下来,轻松地说:“那我就坐在这里吧。”
他往那儿一坐,成了这间房间里新添出来的一件家具,和电视、桌子、床一样的没有知觉的家具。
这一幕让虞谷秋看见自己。不久前,她也曾像那样切割过自己的感受。
虞谷秋慌得每一根神经都在跳动,她知道就在刚才她说了一句也许是不可挽回的话。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她要怎么继续解释,一面暗示他要像正常人一样活得自由自在,一面又提醒他有残缺,利用他的残缺为自己的情意做遮掩。
双手双脚好像在发麻,那阵麻意直钻到她的舌头里,话语发苦,她讲不出来。
汤骏年平静道:“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用不着道歉。”
只是最伤人心的往往就是并非故意。
多么天然的一刀啊,在他送向她的时候,距离太近了,喷出的血也就往回倒流,他不用脱下湿衣服,不用冲个澡,就已经开始感觉到身体开始发热了。
但是他仍然记得提醒她赶紧脱下湿衣,若无其事地催她:“你先去洗澡。”
虞谷秋显然没听他的,他没听到任何声音,能够想象到她就僵立在那里,真的犯下大错似的。
他轻轻叹口气。
“真的没什么,你别想太多了。还是说我现在站去外面你才觉得我没在意?”他站起身,“那我还是去外面吧。”
盲杖无声无息地点在房间的地毯上往外走,经过虞谷秋时,他的衣角被微弱地拽住了。
“汤骏年。”她突然严肃叫着他的名字,“我原本不想说,可是我觉得好像现在非说不可。”
他侧身站着,没有将面孔偏向她,但表达了我在听的姿态。
“我那样说只是为了强逼你留下,留在这间房间。因为……”
“因为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只想离他近一点,再近一点。”
汤骏年的侧脸完全僵住了。
虞谷秋知道这并不是一个好的时机,在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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