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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郡主的旧情人回来了》 70-80(第3/13页)
你说过,齐照自你十二岁起就在你身边听差。整整十三年的陪伴,你留恋他,我理解的。”
说完心头泛起一层怅然,感情深浅确实不在于时间长短,可他和薛明窈中间错过的那六年,又怎能不让人遗憾。
薛明窈目光幽幽,“谁和你说整整十三年了。”
“难道不是么?”
“不是。”薛明窈低声道,“当年我从西川回京后,就把齐照赶走了。直到今年我阿兄怀疑我打你的主意,才把齐照送来监看我。”
不过齐照也不敢就是了。
谢濯一怔,“为何要赶走他?”
薛明窈没立刻答,眼睛看向他手里酥酪。谢濯只好舀起一勺喂她,薛明窈吃进嘴里,舔了舔唇上残留的香甜,“你真小气,只喂我一小勺。”
他自己吃都是大口大口地舀满勺!
谢濯一笑,又喂她一口,依旧是小小的半勺酥酪。
薛明窈不和他计较了,托着腮慢慢道:“那时候我阿兄不是突然从钟京去了西川吗,还不分青红皂白地把你打了一顿。他就是被齐照弄来的。我早就交代过齐照,不许向家里泄露你的事情,可他给我阿爹写信,还是说了我在府里养男人的事。阿爹雷霆大怒,就派阿兄来修理我了。”
“我好生齐照的气,一直到现在我都不能完全原谅他。要是他没说,阿兄也不会来,更不会打你。”
“那说不定你就不会离开我。”薛明窈闷闷道。
她抬头,对上谢濯震惊的眼神。他定定地望着她,那双清冷的黑眸里渐渐褪去讶色,涌出绵绵的情意,像泛着涟漪的春水,温柔地裹卷起她。
薛明窈竟觉有些难为情,低了头去拿那盏酥酪,却被谢濯伸手拦住。
然后,她便进了他的怀里。
谢濯很用力地抱她,她的脑袋塞在他胸前,有点喘不过气。
“窈窈”男人低低地唤她。
她懵头懵脑地应了一声。
“窈窈,我好高兴。”谢濯一下一下地捋着她的脊骨,好像要把她揉进他的骨血里,“我好高兴你为了我生齐照的气。”
薛明窈不许齐照进内院伺候,与他疏远生分的缘故竟在他。
酥酪的甜味充涌在舌尖心头,此刻谢濯回想起当年的那顿打,都觉舒爽甘美。
“唔——”薛明窈把自己从他怀里拔出来,指指那盏冰酥酪,“要化了!”
她也快化在谢濯的怀里了。
这样的谢濯,好让她不适应。
一半已化成水的酥酪,薛明窈自是没兴趣再动了,手伸到琉璃盘里,去拿别的糕点。
谢濯的目光悠悠飘到案上被她掩住大半的画扇。
趁她吃着东西,他悄悄伸了手过去。
薛明窈余光扫到他的小动作,本能地要去拦,又想到她对自己今日的作品甚是满意,那叫谢濯看看也无妨,于是听之任之。
谢濯如愿以偿,第一次被允许看薛明窈的画作,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团扇,看了又看。
薛明窈不无期待地等着他的评价。
“很生动,用色也好。”谢濯认真夸她,然后指着扇面上凫游在碧水清波之上的两只鸟禽问道,“这画的是雁还是鸭?”
“是鸳鸯!”薛明窈不敢置信,“我画的是鸳鸯!你看不出来吗?”
谢濯的笑容稍稍凝固,再次低头看那身形肥美、羽毛蓬松的鸟禽,着实找不出和鸳鸯的半分相像。
“当然能看出来,”他诚恳道,“我是在逗你。”
“真的?”薛明窈狐疑看他,“以后别和我开这种玩笑,会让我怀疑我的画技。”
谢濯摸摸鼻子,“嗯,我注意。”
薛明窈又笑起来,拽着他袖子,“谢濯,你给我画个扇面吧,也画鸳鸯,让我看看我的鸳鸯比之你的鸳鸯差在哪里,也好让我有进步。”
谢濯心觉这有点不妙,他还得把鸳鸯往她的水准上画。
“风格就比着我这个来,自然生动些的,不要那种喜扇上的俗鸳鸯。说起来,我生辰时你送我那把鸳鸯喜扇,也是想讽刺我审美俗气吧,我告诉你,我审美是不如文人清远素淡,但也没俗到那种程度,不然你看我画的鸳鸯,多么憨态可掬,活泼灵动”
谢濯茫然地打断她,“我什么时候送过你鸳鸯喜扇?”
“就是今年我生辰时你派人送来的呀,你别不认账,那阵子你把我欺负得可惨了”
谢濯再次打断她,“窈窈,我真的没送过。”
薛明窈愣住,“你没送过我生辰礼?”
“没有。”谢濯无比肯定地答道。
第73章 “窈窈,带我去看看吧。……
薛明窈纳了闷儿, “不是你送的,那能是谁送的?”
“送礼之人冒了我的名吗?”谢濯疑道。
“不是,”薛明窈回忆道, “他派了个人把扇子送到门房那儿,没有报姓名, 留了句吉利话走了。”
“那你何以猜是我?”
是啊, 当时为何断定是谢濯呢。
薛明窈再三回想,终于依稀找到点印象,“因为他留的那句话是将军祝夫人如何如何, 那可不就是你么!况且除了你, 旁人也没道理送我把喜扇呀。”
“将军,夫人”谢濯忽道, “岑宗靖也是位将军, 他也可以这么叫你。”
薛明窈一愣,“可他那时还被困在乌西呢, 他怎么送?”
谢濯沉吟了一会儿, “此事甚是古怪,我明日去找薛府门房问问。对了, 那扇子呢, 拿出叫我看看。”
薛明窈摊手,“被我铰碎丢了。”
“你就这么对待‘我’送你的礼。”谢濯闷闷道。
“你还说我, ”薛明窈不乐意了, 一拍他腿, “你哪里送过我生辰礼啊!倒是你从前生辰时,我还给你煮过长寿面,送过东西呢。”
谢青琅的十八岁生辰,那时薛明窈还没把他抢了去, 她追到书院送他一方名贵砚台,上面还刻了字。
谢青琅不肯收,她强塞给他,他当着她面把砚台放到地上,转身就走。
砚是好砚,价值千金,送不出去也不能丢,薛明窈忿忿带回宅子。后来把谢青琅弄到手,依旧把砚台给他用,过了一阵子,在一次吵架中薛明窈打翻砚台,摔得四分五裂,墨汁飞溅。
谢青琅的十九岁生辰,薛明窈为他准备了长寿面,送了一块玉佩做礼,还给他裁制了新衣新靴。后来谢青琅遭薛行泰暴揍,气愤填胸,把玉佩摔还给薛明窈,也碎了。
回忆了一遍往事,谢濯心中嗟叹不已,他自小随父亲辗转流离,就没有正儿八经过过生辰。
薛明窈是第一个给他过生辰的人。
他望了望窗外,竹色犹绿,而远处的秋树已飘起了红黄相间的叶子。
“马上要入冬了。”他道。
薛明窈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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