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的旧情人回来了: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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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咬了他一口,这才闯进谢濯的嘴巴。存心不让他好过,在那密闭温软之地横冲直撞,掀风倒雨。

    如果舌头可作为武器的话,她已攻击了他七八回,如一杀气腾腾将军,招法凌乱,但劲道暴烈,令人心畏。

    谢濯不动如山地承受着。

    很难说这是一个舒服的吻,他唇舌被他弄得发麻,发痛。

    但是谢濯全身无一处不兴奋,他锢紧她的腰,尽情地让自己被她作弄。

    及至女将军力疲,俯首喘息,是鸣金收兵后的战场余烟,又是撩人的乐章,诱着人继续。

    谢濯强自抑制住开启下一场战争的渴望,松开对她的禁锢,把她放了下去。

    “睡吧。”

    第47章 叫人又想怜惜她,又想蹂……

    新婚第四日起, 谢濯婚假告罄,恢复了每日去禁卫的日常。他对待职事堪称勤勉,每日大半时间都待在卫里, 有时回了府也还要见客,去主院的时间便少了。

    谢濯不在, 薛明窈觉得甚好, 把日子过得和在薛府时差不多,偶尔管管账,心情也算舒畅。每日不等谢濯, 早早睡觉, 又能沾枕便着了,至于谢濯和她共寝时会做什么, 她全然不管, 反正他没吵醒过她。

    这日下午,她待在听竹馆。这里已被她布置成了一间藏画的小室, 窗明几净, 画案熏香,素芬幽然。

    薛明窈跪坐在画案前的软垫上, 执了细毫在画竹。

    她画得认真, 浑没听见门扇开合的声音,等男人的脚步声逼近, 她才恍觉来人, 忙拿起一沓宣纸覆在画纸上, 转头没好气地道:“你不会敲门吗?”

    “敲了,你没听见。”谢濯淡淡道。

    薛明窈对此颇为怀疑。

    谢濯似是刚从卫里回来,身上仍穿着劲装,宽肩衬着窄腰, 窄腰下的臀腿格外鼓壮结实,撑得柔软的衣裳布料宽松中又有些紧绷,和从前的纤秀大相径庭。

    薛明窈向来觉得武将身材粗笨的,这会儿余光还是忍不住瞄了几眼。

    “你在作画?”谢濯看向画案。

    “随便画两笔罢了。”

    “我能看吗?”

    “你不能看。”

    “你画的什么?”

    “不告诉你。”

    薛明窈研究丹青研究得久了,自己也开始试着上手勾涂,随心所欲,不请师傅教,画得当然不好,也理所当然地不能给人看,尤其不能给谢濯看。

    谢濯没再强求,坐到她旁边,问:“我一直想问,你为何对丹青感兴趣了,从前不是对书画一道一窍不通吗?”

    “没有为什么,人是会变的,你还从书生变成将军了呢。”薛明窈懒懒道。

    “可我选择从戎,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薛明窈好奇道。

    “不告诉你。”

    “你拿我寻开心呢!”薛明窈瞪他。

    谢濯幽幽不语,半晌,他道:“你若想学画,我可以教你。”

    “用不着,”薛明窈想也不想,“我画画是消遣,要你教的话,还消遣得了么?”

    谢濯偏过头,不去理会她。

    听竹馆的后窗敞着,清风徐徐吹来,那里遥遥对着谢府练武的场院。方才谢濯来时,听到了隐微的声响,看到了隐微的人影。

    齐照自从与他比试不敌后,更常来磨炼武艺,有时还会教一教谢府小厮基本的拳脚。谢府没有护院,让下人们长点本事不失为件益事。

    不过谢濯此刻望去,外头已是空寂无人。

    “你一来,齐照就跑了。”薛明窈讥讽道。

    谢濯心里又生起些不舒服,薛明窈待在听竹馆的时候,齐照便出来练武,主仆隔窗陪伴,共浴清风。是这样么?

    他倒是不速之客了。

    薛明窈看到他的脸色,愈发不满,“你大可不必找齐照撒气,也少怀疑我与他有私,这样只会显得你是个心胸狭窄的阴暗小人。”

    谢濯也知上次由齐照引发的争吵不宜再来一回,薛明窈当时说的话像是气话,以前齐照和绿枝一般在郡主眼前伺候,现在却是没怎么进过内院了。

    或许这算是薛明窈给他的一丁点尊重。

    饶是如此,想到齐照从前和薛明窈的亲近,想到这一窗之隔的距离,谢濯承认自己心胸确实不宽阔。

    娶了薛明窈这样的女人,如何能宽阔得起来?

    她任性妄为,滥情孟浪比之男子还有过之而不及,再炽热的情意也可以朝夕变冷,继而去追逐新的目标,乐此不疲。

    何况她现在早对他没有情了。

    谢濯淡淡道:“齐照身手不错,在你手下没甚用处,是浪费了他,应当送他到军营历练历练。”

    “你以为就你懂得惜才。”薛明窈懒得解释太多,亦不喜他理所当然的语气,“我的人,不需要你来安排。”

    谢濯绷着一张脸,转头去看前窗外头青翠欲滴的密竹,好像要把竹叶盯得开出朵花来。

    “你要是没事的话就走吧,别打扰我作画。”薛明窈等半天不见他接茬,便下了逐客令。

    谢濯回过头,“有事。”

    “什么事?”

    谢濯摩挲着手指,不露痕迹地想了一会儿,道:“你我——还未圆房。”

    薛明窈未料他提此事,脸上慢慢挂出嘲意,“你成天都在惦记这个?”

    谢濯坦荡点头,“不然我娶你做什么?”

    他说这话时,倾身到了她面前,手挨上她的腿侧,膝压上她绵延的裙角,打量着她,从脸到颈,到胸,到腰

    薛明窈又觉得他放肆的目光像狼一样了。

    很凶残,很讨厌,仿佛单用他那凌厉的一双眼睛,就能把她浑身的衣裳撕开,吸吮她的皮,抓揉她的肉,撞得她哭泣呐喊。

    但薛明窈分明心跳得快了,那股熟悉的兴奋感又一次潜涌而出,里头藏着一点恐惧,因这恐惧而更加兴奋。

    “那来吧。”她皮笑肉不笑,伸手勾上他腰间革带。

    谢濯本意是要她跟他回房,但看薛明窈的意思好像是此时此地立刻开始,不由心中一哂,他就知道,她的浪荡性儿从没改过。

    想想当初在薛府画阁,她不识他身份,不也敢以身诱之,恨不得把胸脯贴他身上,用她的香,她的软,她那妖精般的姿态,去玩弄一个她根本不喜欢的男人。

    那时他就该收拾她的。

    把她压到暗色的地毯上,看她华裙锦衣迤逦开来,像一朵绽放的花,秾艳又脆弱,摆着腰,低着颈,叫人又想怜惜她,又想蹂躏她。

    那日后他反复梦见这幅场景。

    此间岂非亦是画阁,四壁画卷曾见证过那场暴烈又克制的情事,此刻无声地窥看他们。这里前后窗扇大启,更敞亮,更通透,好似他与薛明窈也不再那么见不得人。

    毕竟做了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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