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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郡主的旧情人回来了》 30-40(第2/18页)
马来了!”
陈良正穿着一身簇新袍子,板板正正地走来,薛明窈看见便笑,“驸马今日怪俊的,盈娘生辰,你也特意打扮了呀,瞧这袍色和盈娘的裙可是相衬。”
赵盈轻打了她手一下,驸马礼义之人,不能这么逗的。只她的目光也在陈良正的紫棠色袍与自己的丁香裙上打了个转,颜色一深一浅,是很相配。
陈良正颔首,“郡主说笑了。”
“我可没在说笑。”薛明窈指指桌案上一遵胖乎乎的白玉童子,“驸马,这是我送来的礼,你瞧着如何?放哪儿比较好?”
赵盈面皮有些热,窈娘深知她与陈良正近日在忙活什么,送来个玉娃娃添喜帮忙,不免叫人发赧。
陈良正仔细瞧了几眼,忍俊不禁,“郡主有心了,这玉雕模样甚是憨态可掬,适合放在床头——”
话到这里便戛然而止了,似是意识到自己说得不妥。
赵盈这下脸彻底红了,那娃娃躺卧着,支着脑袋浑似看戏一般的姿态,放床头这是要它看什么!
薛明窈看着两人脸上的不自在,终于大发善心地不再逗人,微笑道:“你们喜欢就好。”
陈良正也没再说什么,转身打帘走了。
“他进来做什么的?”薛明窈哭笑不得。
“和你打招呼吧。”赵盈笑道。
“什么呀,他哪里看过我,眼睛一直盯着你呢,好像就是为了来看你一眼。”
“你又说笑啦。”
“真的,他一定就是想来看看你今日有多美”
薛明窈说着,内心生起一点羡慕,赵盈夫妇俩虽然一个比一个守礼,可言谈间的忸怩,看着分外可爱。她自诩多经情事,但这样和风细雨般的情投意合,却是从没感受过。
她一向任性纵情,换来了什么呢。
换来改头换面的俊俏书生对她的彻骨恨意,一边骂她一边求娶,仿佛掐着她脖子灌下甜滋滋的毒药。
薛明窈无声地叹了口气。
她也是活该,当初何必招惹他。
中午开席,一众女客聚在一间宽敞的厅堂里,另有些男客,以陈家子弟和表亲为主,占了一间小一些的厅,薛明窈听说谢濯也来了,心里一嘀咕,他和陈家关系竟这么紧密。而且陈泽兰爱慕他得很,谢濯却对她没那个意思,这会儿要是逢到,也不觉尴尬么?
反正她是一直被陈泽兰带刺的眼神扎着。
不止陈泽兰,席上一多半的女客都在盯着她。
有些身份不低于她的,大胆过来问谢将军的事,然后带点酸意地恭喜她得了谢濯青眼,问她用的什么方法钓的金龟婿,薛明窈听着又不高兴,一个个地都以为她不配。
薛明窈生来就习惯做人群的焦点,习惯将贵女们的羡慕嫉妒照单全收,遇到话不好听的,还要装模作样地炫耀一下,把人气回去。
可此刻要她言笑晏晏地说她什么也没做,谢濯就对她死心塌地,非她不娶,那活似往自己身上扎刀子。
也不愿话给人传出去,叫谢濯听了嘲讽她。
忽有人道:“都是传言,怎么不见宫里真的下旨赐婚呢?”
“听说五公主想叫谢将军做驸马,恐怕是这个缘故,叫圣上作难了。”另一女猜道。
“和五公主没关系。人家是金枝玉叶,想要什么样的驸马没有,非盯着他一人?”
薛明窈懒懒地插了句嘴,早上赵盈就和她说了,五公主听说谢濯心有所属,干脆利落地放弃了,不做横刀夺爱与人争抢的事。薛明窈佩服她拿得起放得下,便出言帮她澄清了。
“那该不会是谢将军本人反悔了吧?”
问者是陈家一位表姐妹,方才与陈泽兰坐在一处,薛明窈并不认识。
她感觉陈泽兰投来的目光更浓烈了一些。
“就不能是我不想嫁吗?”薛明窈笑吟吟地说了一句,也不做解释,借口更衣离了席,留下一群人面面相觑。
她实在不想和人聊谢濯。
在事实仅为她与谢濯所知的情况下,周围人的一切谈论都令她觉得烦躁。
尤其是更令她意想不到的人也来赴宴了。
赵盈是德元帝长女,生辰时宫里都会来人,有时天子亲至,有时则令皇后或太子代为道贺。而今日来的人竟是冯绾,准确说,是冯绾带着小皇孙一起来的。
薛明窈心道这个搭配真是奇怪,冯绾和赵盈又无交情,和小皇孙也不见得多亲近,凑这个热闹做什么。
可别是来找她的!
这都多久了,冯绾定也知道了谢濯就是谢青琅,指不准又冒出什么念头要来和她啰嗦一阵。
趁着女客们都在向刚来的冯绾和小皇孙两人见礼,薛明窈找了个小丫鬟向赵盈知会一声,干脆就没再回到席上,信步进了清园。
男客那边,谢濯坐在案席上,心绪平平地饮着酒。陈良正邀他来,他没推拒,大半原因是觉得薛明窈会来,他有点想见她。
虽然也不知道见了她,要说什么好,最大的可能还是彼此生气。
即使这样还是想见。
陈良正领着一帮陈家子弟来拜见他,谢濯耐着性子应付,记下了每个人的面貌姓名,接了他们敬的酒。
他还是个读书人的时候,也曾被冯绾的父亲引着去拜谒一些官员,那些达官贵人们个个鼻孔朝天,摆足了姿态。有位佐官,瞪着绿豆似的眼睛看他半天,大笑道:“少年郎,我劝你别考进士了,你有这张脸,去小倌馆更有前途!”手一抬,把他递的酒喂给了大腿上的舞姬。
谢濯忍着没吭声,在心中滚碾了数遍佐官的姓名官职,默默发誓有朝一日上得九天宫阙,要原样奚落回来。
然而还是忘了那人名姓面貌,只记得他笑得一抖一抖的胡子,滑稽极了。
谢濯不觉得自己能够帮到别人什么,但最起码,他一辈子都不会冲人这样笑。
陈良正点到为止,不让人烦扰谢濯太久,片刻后,他的案席前重归清净。
他的斜对面坐着陈良卿,谢濯举一次杯,便看见一回他。
陈良卿的气质太出众,与这样喧闹的场合格格不入,他也并不饮酒,出席更像是给兄嫂一个面子。
谢濯对他的心情很微妙。
他很早就知道陈良卿的大名,他的锦绣文章传到了几千里外的西川,被学子们诵读模仿,也被谢濯收进书箧里,带到了郡主宅第。
“陈良卿?”小郡主扒翻来看,“这个名字有点熟啊,我可能见过他。”
“别动!”他按住她乱翻的手,“他是当世有名的大才子,年纪轻轻,学问就很深了。”
“他比你还有才气?”她问。
“嗯,我比不上他。”语气里似乎有些沮丧,“远远比不上。”
“那就比不上嘛,你样貌肯定胜过他很多,要是再比他有才华,岂不好事都令你占去了?”薛明窈说着说着扑到他怀里,衣带一拂,把陈良卿的文章卷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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