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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郡主的旧情人回来了》 22-25(第7/12页)
慢了又怕让谢将军不高兴,显得你在拿乔,也怕再出变故”
“三日吧。三日后劳阿兄回禀圣上,说我不同意。”薛明窈道。
薛行泰一口酒喷出来,“你不同意?”
“你为什么不同意?”他像看傻子一样看她,“你不是很喜欢谢将军,和他打得火热吗?”
解释起来太麻烦,薛明窈轻描淡写,“只是一时的兴趣,现在早就不喜欢了。”
薛行泰难以理解,“你别耍性子胡来,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婚事,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我不想嫁将军了!”薛明窈说得中气十足,“一婚嫁个将军,没几天人死了,二婚还嫁个将军,人再死了怎么办,守第二回寡啊?”
“呸呸呸,说什么呢!哪里会这么巧。而且谢将军天生将才,比先头的岑将军能力强不少,不会横死的,你放心吧。”
“放不了心,我不嫁。” 薛明窈坚决道。
薛行泰被她堵回来,想了想,粗声道:“你还记得之前大师给你算的姻缘命吗?”
薛明窈一怔。
她十五岁时,父亲请来一位有名的相命仙给她卜姻缘,大师给她的未来夫君下了两个谶词:寒门出身而后贵者,执戈者。
“当时岑将军身故,我还心道大师算得不准,现在才意识到,应卦的不是岑将军,而是谢将军啊!”
“不,应该说,岑将军也在这卦的一环里。你当时要是没嫁他,嫁了旁人,现在还死不了夫君做不了寡妇,那也没法和谢将军喜结连理了。”
薛行泰说完,对着虚空给岑宗靖赔了几个不是,称待会儿去给他烧点纸钱,谢他大恩。
“他恐怕不想收你的纸钱。”薛明窈烦躁地揉着头发,“太可笑了,我可不要再因为同一句卜辞重蹈覆辙。”
“窈娘,不只是卜辞的事。”薛行泰苦口婆心,“你现在是快活,再过十年可就快活不动了,迟早要再嫁的。说到底,郡主也只是个名号,女子的底气还是要来自于父兄和夫家,父亲过世后,咱们薛家什么样你也知道,这个时候,你尤其需要一个地位显赫的夫婿。”
“人家谢将军向陛下求赐婚,足以说明他的诚意。他不介意你嫁过人,不介意你名声坏,还不介意咱们薛府在走下坡路,这样至情至性、敢作敢为的人,你现在任性拒绝,以后一定会后悔。”
薛行泰好话说尽,薛明窈就是不松口,咬死自己不想嫁将军。逼得狠了,流露出一点心声,“谢濯性情粗野,我要是嫁给他,一定会被他磋磨死的。”
薛行泰不信,“你别又给人泼脏水,谢将军是儒将,哪里粗野了。而且我发现了,你这个性子,文官降不住你,嫁武官正合适。”
薛明窈不和他争了,一拍桌案,“你那么喜欢他,你嫁给他去吧。反正我不嫁,打死也不嫁!”
薛行泰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胸膛风箱一般呼哧起伏。
薛明窈瞄了他一眼,声音小了点,“阿兄,你记得去回绝陛下啊。”
“我不去!”薛行泰打断她,“我没那个脸,说不出拒绝的话。窈娘,你再好好想想,要不明日我把谢将军邀来,听说他病也好了,面具也摘了,你见见他,听他亲口对你诉一下衷情。”
大可不必。
薛明窈现在对他长什么样也没兴趣了,一个疯子,就是真和谢青琅有三分像,她也不会欢喜。她恨不得远着他走,这辈子都不见他。
她眼珠一转,做出无奈的样子,“好吧,阿兄。我再想一想,你也先别邀人来,等我想好再说。”
峰回路转,薛行泰大松口气,“好,听你的!”
离开的时候怀里犹抱着酒,瞧着薛明窈玉雪一样的脸面,笑出白牙,“我妹子真是美啊,我就说长眼睛的男人没有不对你动心的。”
“那当然。”薛明窈粲然一笑。
次日天蒙蒙亮,薛府头上的一角苍穹还泛着蟹壳青,薛明窈悄悄起床梳妆,坐上马车进宫。未免阿兄来探问生疑,特意和院里丫鬟说的她去颐安公主那儿。
德元帝两日一朝,今日不是上朝的日子,薛明窈没等太久,顺利见到了皇帝。
德元帝年过五十,一向龙须凤目,卓有精神。今日她一见,却发觉他憔悴了不少,鬓间泛了霜白,想是这段时间为春猎遇刺烦心的缘故。
“窈窈?”德元帝抬眉,“是因着婚事来的?”
薛明窈乖巧地点点头,先主动替他揉捏了一会儿肩膀,才婉转道明,她不愿嫁谢濯。
“真是奇了。”德元帝的眼角漾出笑纹,“朕这两日被你们惊了两回,谢卿求娶你,让朕意想不到,更意想不到的是,你还不情愿。朕犹记得,你和朕说过,想嫁给谢将军。”
薛明窈尴尬地笑,“陛下,您也知道,那是我胡乱说来堵您口的。”
“是吗?朕可当真了。”
“陛下就爱拿我寻开心。”薛明窈眨眨眼,“您没把我那轻狂话说给谢将军听吧?”
“不巧,朕说了。怎么,要怪朕?”
薛明窈心头一抽,又让那厮得意了。
“窈窈哪儿敢呐。”她轻声道,露出一点为难,“希望谢将军不要误会,窈窈确实没有嫁他之意。我我不想嫁武官。”
当初父亲硬将她许配给岑宗靖,她也曾向德元帝哭过。
“嗯。”德元帝漫不经心地一应,拿起一份奏章,边看边听她说。
薛明窈将她打了一晚上的腹稿尽数掏出,先说她丧过一任将军夫君怕给谢濯招来晦气,再言她与谢濯性情不合,难成佳偶,最后以谢将军赫赫之功,而她蒲柳之躯非他良配作结,声情并茂有理有据。
德元帝的目光始终在折子上,她说完好一阵儿,也没抬头看她。
薛明窈不敢催,垂了眸静等天子发话。
半晌,德元帝放下奏章,淡淡开口,“窈窈啊,朕和你说句实话,谢卿娶你,朕也不乐见。他太乱来。”
薛明窈略能领会他的潜含义。
婚姻是大事,尤其王侯将相,为天下范,更应挑选合宜之人缔婚。谢濯身居高位,放着年貌相当的未出阁贵女不娶,非要娶一位孀妇,这就犯了忌讳。
往大了说,他此举透露出女子贞洁不甚重要的意味,宣扬出去,无疑有损儒学伦理纲常。
往小了说,没有一个帝王会喜欢恣性肆意的臣子,虽然谢濯此举并未违背礼法。
薛明窈将心中不快藏得妥帖,微笑着附和道:“是啊,我与他并不相配。”
“话虽如此——”德元帝无奈笑笑,“朕金口玉言,许谢卿恩赏,朕不想回绝他。便是没有这份恩赏,凭他为朕平定南疆之功绩,朕也愿满足他此请。”
薛明窈的笑容一僵,谢濯所获帝宠竟如此深,深到皇帝肯把她卖给他!
“况且谢濯极富才干,性情样貌都出挑,你得他为夫婿,你九泉下的父亲会很欣慰。”德元帝拍拍她肩。
薛明窈嘴唇翕动,正要再论,一内侍走来,报曰有臣子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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