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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郡主的旧情人回来了》 22-25(第5/12页)
临水祓禊,踏青宴饮,一片热闹声里,春猎时的血色阴影似乎淡褪了。
此事的调查结果并未公布,朝臣只知涉及春猎的官员全部遭了惩处,或降职或罚俸,连一向行事得天子心意的东宫都受了责,肩的几项重要职事被削去。
众臣多有唇亡齿寒之感,唯有向来反对春猎的谏官们胸挺气壮,摆起一副事后诸葛的模样,只是不明说,怕叫人觉得是幸灾乐祸。不过其中有位新晋的八品御史,是个年纪不大的愣头青,来自西川,尚没学会钟京官员的深藏不露,班序候朝时摇着笏板高谈阔论春猎的弊害。
“征南得胜,本是桩喜事,去了趟北明山回来,竟成白事了,真是叫人唏嘘啊!”
“现在想想,去山上狩猎本就难保安全,只是以前没出过事罢了。”
一旁老资历的御史劝他,“少说点吧。”
“此言差矣,我等本就是喉舌官,话是万万少不了——”
年青御史的声音戛然而止,看着出现在视野的那人,脸上浮出一种奇异的表情。
不光是他,旁的还在交头接耳的官员也都陆续止了声,注目望去。
来者身形伟岸,眉目英秀,绛色朝服上绣着一只威武雄狮。是时旭日初升,洒下万丈金光,屋脊上的青琉璃与他腰间十三銙白玉带相映成辉,闪耀夺目。
如斯样貌,如斯威仪。
监门将军恭声唱籍,谢濯沉着相应,缓步沿丹墀走来。
他班师回朝不久即称病,朝臣大多只闻其名,未逢其人,见过他真容的更是少之又少。今日是他第一次在早朝上露面。
谢濯经过年轻御史时,御史嘴唇蠕动,喃喃念了个名字,“谢青琅”
谢濯略一驻足,朝他温和一笑。旋即随着内侍导引,来到右边的武班,在班首的位置上执笏候立。
背后不知有多少惊叹的打量,将军安之若素。
一炷香后的早朝,气氛比前几日好了些,天子难得露出几分笑容,对大将军久病回朝感到欣慰,当廷册授新职。
正值陈良卿完成《征南纪》的初稿编撰,双喜同贺,朝臣放下心里的惶惶不安,亦随天子开怀。
散朝后,谢濯面见德元帝谢恩。
君臣说了好一番话,谢濯最后在退下前,深深躬身一礼,“臣还有一请,乞陛下恩准。”
“卿直言便是。”德元帝微笑。
“臣燕射时拿了头筹,陛下曾赐予一道恩赏。今日臣斗胆,想将这恩赏用了。”
德元帝来了兴趣,倾身问道:“谢卿想要何恩赏?”
“臣向陛下求一道婚旨。”谢濯顶着德元帝炯炯的目光,语声决然,“永宁郡主毓质名门,婉婉有仪,臣倾慕多时,欲求娶为妻。”——
作者有话说:求娶了。
掉马也很快很快了[狗头叼玫瑰]
第23章 “得亏你是寡妇啊!”……
《征南纪》初稿草就, 陈良卿为之书序,请圣上过目后,又与负责为征南事立碑记功的官员商讨碑刻事宜, 下值的时辰比平时晚了一会儿。
屋里来客等候他多时,见到他轻声唤了句二弟。
“兄长来找我何事?”陈良卿除下幞头, 坐在陈良正对侧, 温声问道。
“也没什么,你这些时日忙,春猎后好久没同你说话了。”
虽说是忙, 但陈良卿不见疲惫相, 神态一如既往安闲从容,亲手焚香煮茶, 招待兄长。
陈良正与他浅浅议了几句朝政, 决定进入正题。他从袖中摸出一只碧色香囊,面有歉意, “母亲和我说, 你房中的小厮在你枕畔发现了这个,她老人家好奇, 想知道此物是何人所赠。”
陈良卿崇学好道, 万事不萦于怀,素来令陈公夫妇引以为傲。他加冠后对婚娶事不置一词, 梁氏以为他眼光高还在挑, 也没多提, 这两年却是有些坐不住了,常向他身边伺候的人打听探询。
香囊明显是女子所用的,香气奇异,醺醺欲醉。梁氏心里犯了嘀咕, 找来能干的长子,把此事交托给他。
陈良卿淡淡瞥了一眼,不见被冒犯的情绪,依旧行云流水地斟茶。
“是永宁郡主相赠。”他道。
“原来如此。”陈良正接来茶,氤氲的茶气掩住了他脸上的复杂神情。
答案不令他意外。
事实上陈良正在母亲处见到这枚香囊时,大吃一惊,香囊的针脚没甚特别,唯有味道罕见,闻之不忘。他曾闻见过一回,在他夫人的耳侧。
从母亲房里出来,陈良正好似七魄失了一魄,回过神来一想,赵盈和陈良卿,绝无可能,他们都不是会逾矩越礼的人。
他旁敲侧击,才从公主口中知道,香乃永宁郡主所制,赠了她一盒。
薛明窈和陈良卿之间流言不少,陈良正心觉棘手,忙来探问二弟心意。
陈良卿光风霁月,语气像是在说某个同僚送了他一本书,陈良正闷了一霎,问道:“女郎赠的物事,你向来不肯收,却是为何收了郡主的,还放在枕边?”
“我发现此香能助眠,便置于床榻上了。”陈良卿不疾不徐道。
陈良正想了想,“香囊里头有不少香丸,可以放到香炉里焚的。”
陈良卿点头,“是这样。”
陈良正啜了口茶,仍看着他。
“没有必要。”
陈良卿给了他一个不算解释的解释。
满室充盈着一个女郎私制的香片味道,扰人心绪,殊为不妥。
陈良正沉吟片刻,好似下定某种决心,斟酌着词句道:“二弟,如果你真的对永宁郡主有那样的心思,为兄也可理解。她行事虽有些出格,但与公主交好,显然心性憨纯,未尝不能宜其室家。你年纪不小,也该娶了,娶妇贵在娶所爱,兄长可以帮忙劝说二老,替你筹谋。”
陈良卿握着茶杯的手微微收紧,指尖一圈泛了白,又慢慢回转成正常的颜色。
他放下茶杯,“兄长此言不妥。婚姻之事讲求门户、年貌、品性等多方面的合对,郡主乃二嫁之身,我与她并不合适,若与之缔婚,即便不算违礼,也已是犯礼,更休说败坏陈家门楣。”
陈良正听了他一席话,心绪更复杂了。
“你真是这样想的?”他问。
陈良卿颔首。
“我知道了。”陈良正忍不住又问,“你确是对她有意,是吧?”
陈良卿手指轻点茶盘,平静道:“不重要。”
话说到这个份上,已没必要再问了,陈良正颇惆怅地起身告辞。出门前忽被陈良卿叫住,“香囊之事,兄长可有告诉公主?”
陈良正摇头,“还没和她说。”
“那便不要再说了。”
陈良正答应了,“你怕她会告知郡主?”
陈良卿道:“不值一提的事,也莫再多生枝节。”
陈良正离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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