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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郡主的旧情人回来了》 22-25(第10/12页)
一路走来,入目许多间屋子都上了锁,阖府静悄悄的,最奇怪的是,她一个下人都没遇见。
仿佛一间空宅。
流泉称府里只有将军一个主子,下人也少,所以安静。
“一个主子?”薛明窈差点没绷住,“没有来投奔他的亲戚吗?”
谢濯父母虽已过世,可是父母之外,肯定还另有亲人。像岑宗靖就近远亲不少,他发迹后,接来几个资质还可以的子侄,由他供养读书或者荐举入伍,慢慢培养自己的亲族势力。
谢濯难道没有这样的打算吗?
流泉摇头,“从没有过。听说将军很早就亲人离散,一直孤身一人。”
薛明窈沉默了一会儿。
“他一个人住这个宅子,怪浪费的。”她道。
“谁说不是呢。”流泉笑道,“府里下人有二十多个,其中只有我和阿连伺候将军,余下的人都是伺候宅子的。”
薛明窈:“”
她知道谢府下人少,想最少也要有四五十人,莫料还是猜得多了。怪道她每次见谢濯,他都是独来独往,连马车都不怎么坐。日子过得活似六七品小官。
薛明窈回了中堂,走了一圈怯热生汗,又吩咐厨房做碗凉浸浸的酥山送来。
酥山多为孩童和女子所喜,谢府厨子手生没做过,流泉干脆上街买了碗回来,薛明窈吃了几口便搁下了,外头卖的用料不纯,奶味不够。
日影渐西,已过了申时,钟京多数衙署都放衙了。薛明窈不信禁卫能如此忙碌,她阿兄平时可是午后就回府的,谢濯许是有应酬或别的事务。
谢府人说不出将军的动向,派他们去传个口信都无从下手。
薛明窈不能再等了。
再等下去,晚食都要在谢府用了。从白天等到晚上,就为了谢濯,她还要不要面子了?
可要是走了,又是三个时辰白费。
薛明窈想了想,叫流泉呈上笔墨,她悬腕提笔,给谢濯亲书一封。随后由绿枝撑着遮阳的绸伞,施施然走人了。
回到薛府小院,问了丫鬟们,兄长今日并未遣人来打探过,心稍微一安。她笑吟吟地问齐照,“你没有去和阿兄说什么吧?”
“郡主并未给属下这样的命令,属下不敢自专。”齐照恭声道。
薛明窈满意了,瞧他一眼,“天天在我眼前晃,别总是穿黑衣裳,换个鲜亮点颜色的,看着好看。”
“是。”
弦月钩破暗蓝夜空之际,谢濯披着月辉,打马回了府。
流泉和阿连神色古怪地向他报告白日永宁郡主来访,一五一十描述她在府里做了什么。
谢濯扯了扯嘴角,接过流泉递来的泥封信函,三两下拆出信来。
熟悉的薛明窈字迹跃然眼前,信不长,开头写惊闻他求赐婚,受宠若惊,以致彻夜难眠。接着便是拒绝他的辞话,语气还算客气婉转,好似不曾在画楼与他结怨过。
谢濯幽幽想,究竟是薛明窈的脾气变好了,还是她忌惮他的身份,保留了余地呢。
不过信末一段暴露了鲜明的薛明窈风格。
“永宁抱匪石之心,誓不二嫁。若将军执意强娶,永宁当竭力抗之,伏恐不惟好事不成,犹遗将军为京中笑柄。”
谢濯把薛明窈的威胁认真折好,收进宝函里。
几人见将军神色淡淡,愈发懵然。阿连忍不住道:“将军,郡主浑似没把您放在眼里,要这要那,就没见过这么做客的。还说您求娶她,您怎么可能求——”
流泉觉得此话不妥,捣了一下他胳膊,“别说了。”
谢濯笑了笑,“不是大事,都出去吧。”
两人只得将疑惑吞下肚,转身要走。
“对了。”谢濯忽然叫住两人,“去和刘管事说一声,聘礼和迎亲用的东西,开始准备吧。参照别府的例子,先列个单子给我过目。”
阿连惊得一个大趔趄,好在流泉及时扶住了他。
翌日薛府门房收到了谢府送来的回信。
与其说回信,毋宁说是一张字条,薄薄的卷起来,用细绳束着。薛明窈拿在手里,眉头蹙起,谢濯竟连信封都不愿备。
待展开一看,登时火冒三丈。
纸上一串虚浮歪斜的墨字,“谢某目不识书,请郡主当面谈婚事。”
薛明窈磨起了牙,他不是能诗能文吗,哪里来的目不识书!
这手字更是难看得要命,还不如小皇孙的端正,要么是让下人代笔,要么就存心不认真写。
他求她为妻,却还是这副态度,她失心疯了才会嫁他。薛明窈昨日听闻谢濯孑然无亲后生起的一丝同情荡然无踪,只恨自己把信写得太客气。她一次又一次地对谢濯心软,结果每回都是自取其辱。她何时受过这般委屈!
纸上还有一列小字,说他新官到任,忙碌无暇,请她在他旬休时来。
薛明窈冷笑,像他这样品阶的官员,再忙,也能为要事抽出时间来。他显然是故意拖着她。
目光下滑,谢濯“贴心”地给出了他最近一次旬休日期。
三月初十。
是她邀陈良卿来作画的日子。
薛明窈略一思量,下了决定。将信揉成一团,唤人伺候笔墨。
晚间她主动去找了兄长。
她阿嫂几个月前诞下了女儿,薛明窈逗弄了一会儿婴孩,阿嫂打趣她,“窈娘好事将近,想必要不了多久,也可做母亲了。”
薛明窈干笑,又听阿嫂道:“你阿兄和我说了后,我就已经开始筹备你出嫁的事了。你的嫁妆都从岑家带了回来,再添上一些便成了”
谢府都没开始准备,她薛府倒剃头担子一头热起来了,薛明窈愈发心堵。
“阿嫂,不急。”薛明窈坚定道,“你产后身子还没恢复,千万别累着。”
“那有什么的,你婚事要紧。”阿嫂笑道。
等薛行泰进了屋,薛明窈对他道:“这月初十我邀谢将军到府,当面问他一些问题。婚事需要慎重,阿兄千万别冲动,由我来。”
按理说,薛老将军和夫人都过世,薛明窈的婚事应由兄嫂出面商洽,但她向来任性惯了,且薛行泰看她似是打算接受谢濯的态度,便也勉强应了。
“好吧。正好马上到阿爹祭日了,我告了几日假,回祖宅给他上炷香,说一下你和谢将军的事,让阿爹高兴高兴。”
那必然是空欢喜一场。
不过阿兄这几天离京,也是好事,不然薛明窈真的担心他一冲动跑到谢府喊人妹夫去。
她莞尔,“还有,记得告诉他老人家,我燕射拿了头名。”
随后几日里,谢濯求天子赐婚他与永宁郡主一事,慢慢传到了宫外。听者啧啧称奇,引之为流言缠身的郡主身上另一桩艳闻,实则是不太信的。
谢将军一身正气,根本不像逐色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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