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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郡主的旧情人回来了》 22-25(第1/12页)
第22章 昏晦中谢濯像头狼一样噬……
掌心里是陌生又熟悉的触感。
以前他伏案捧书时, 她喜欢悄无声息地走到他背后,密密实实地抱住他,打的算盘俗不可耐——她要他换一样东西捧。
空气迸出一声尖鸣, 箭矢离弦而去的瞬间,谢濯猛地拿回了手。
“哎呀, 准头偏太多了!”
岂止偏, 根本就未中靶,孤零零地躺在几丈之外的地上。
“谢将军,你不会教呀。”薛明窈做戏做全套, 脸不红心不跳地冲他娇嗔。
谢濯负手而立, 不露声色,“我说过, 你的衣裳不合适。”
还装风轻云淡?不知道刚才是谁, 手指粘在了她胸前。
薛明窈暗暗鄙夷,垂了弓, 娇声娇气并理所当然地下命令, “谢将军,去给我捡箭。”
“为何我捡?”谢濯反问, “怎不叫下人过来?”
练武场上只有他们两人, 显得空荡无比。除却在小亭时绿枝现过一次影儿,谢濯就没再见过薛明窈的仆婢。
“我见将军经常独行, 不带侍从, 特意照顾将军的习惯, 不让下人来伺候啊。”
谢濯位居大将军,仍不脱寒门本色,没有前呼后拥的豪门习气。
但薛明窈遣走人,分明是不想人看到她举止轻浮的样子。
薛明窈见谢濯没动, 又嗔道:“将军不愿意捡吗?将军教不好我也就罢了,怎么这点风度都没有。”
谢濯深吸一口气,缓步把箭拾了回来。
“郡主还要再练?”他冷声问。
还要抓着他手偷偷摸摸往她胸上放?
薛明窈把弓朝他一递,“不如将军打个样,为我射一箭吧。”
谢濯没犹豫,举弓搭箭瞄准发出,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只是箭矢竟然也未中靶,直直地坠到地上,和先前薛明窈那只箭落下的位置分毫不差。
薛明窈瞪大了眼,慢半拍地反应过来,谢濯借此在嘲讽她。
她笑得僵硬,“这就是将军的本事?”
“郡主无心学,在下自也无心教。”谢濯淡淡道。
薛明窈愤愤地把滑到臂上的披衫扶正,一手拢起缎子似的头发,全撩到肩后去。
远远传来绿枝堪称洪亮的声音,“郎君,郡主请谢将军来真的只是吃茶道谢,顺便请教一下箭术,没有旁的意思!”
“哼,那我说要给谢将军下帖子,她为何拒绝了,偏要私自把人邀了来,还不许丫鬟跟着?当我不知道她什么心思么,一会儿结仇,一会儿又跟人眉来眼去,什么时候让我省过心”
两串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薛明窈眼疾手快,拉着谢濯就往旁边的廊子跑。
生拉硬拽地把人弄到廊上,“快,蹲下!”薛明窈把自己藏在了阑干后头。
谢濯不肯听她的,薛明窈一面拽他一面道:“不能让我阿兄看见你!”
西头的围墙后闪出了人影。
谢濯无奈蹲到薛明窈身旁,她又勾了勾他的衣袖,示意他藏好。
“郡主是躲惯了吧。”谢濯低声道。
他想起来她和赵景筠躲在假山里狎昵的事情。
廊外,薛行泰怒气冲冲地环顾四周,“人呢?”
“许是郡主带将军去别的地方逛了”绿枝嗫嚅道。
薛行泰踢了一脚地上的箭,“她不是心思放在陈翰林那儿吗,怎么又打起谢将军的主意了?”
绿枝支支吾吾地说不清楚。
谢濯看向薛明窈,“郡主和在下,有何见不得人的?”
薛明窈慵懒地倚着阑干,红裙脚软绵绵地盖在他的绿袍上,“阿兄容易误解,如此而已。”
她手中玩着一绺青丝,忽地凑到谢濯耳边,亲亲热热地道:“我们换个没人来扰的地方。”
薛明窈亲眼看见谢濯的耳朵一点一点地红了。
她的笑意也像春树抽的新芽,不经意地绽出来。
谢濯默默远离她几寸,掸了掸袍子起身,外头薛行泰和绿枝已然离开了。
薛明窈带他走小径,七拐八拐来到府中一座精巧的二层小楼。
一楼是藏书的地方,薛家虽是将门,薛老将军在功成名就后,仍出于附庸风雅,装点门面,以及教育子孙的原因,添置了几百卷书。
空疏的木架上积了薄薄一层灰,显然乏人光顾。
楼梯狭窄,略显陡峭,踩在上头发出吱嘎的轻响。薛明窈妃红的罗裙轻盈拂过褐黄的木板,一种奇异的美丽。谢濯跟在她身后,眼前只见这方飘曳的红。
楼上全然是另一种光景。
地上铺着厚厚的紫檀色宝相花锦毯,一只只木架木箱堆着山高的卷轴。日光半明,映亮四壁挂出来的画作,空气里有凝滞的陈年墨香浮动。
薛明窈点亮几盏银灯,掩上帘,还在小兽炉里添了几片香,斗室瞬间陷入一团昏黄幽谧。
谢濯仰目看挂画,怔怔问:“这些都是郡主的藏画?”
“是呀。”薛明窈的笑容在暗淡的光线下朦朦胧胧的,“将军没想到吧?”
“素来听闻郡主好武而不好文,实不知是好画之人。”谢濯声音发涩。
“传闻倒也不假,我以前确实对书画不感兴趣,是这两年才开始研究收藏的。”
“那郡主何以这两年喜欢上画了?”
薛明窈愣了愣,“在祖宅守丧时无聊罢了,没什么特别原因。”
她随手抽出一只卷轴,称是河东画派的雪景图,“将军能舞文弄墨,我也不想让将军误会我是不学无术的粗鄙之辈,便来带将军看看我的藏画。”
薛明窈收藏颇丰,谢濯竟在里头看到了前朝画圣的一幅真迹,几百年来的丹青大家、小家她也几乎都有藏品。一幅幅尘封的古画在眼前展开,谢濯看得兴味十足。
薛明窈知道谢濯既能作诗著文,肯定也多少懂点画,才大胆引他来此,却不想谢濯的兴致比她想象中浓厚百倍,因而也来了兴,决定把自己的得意收藏全给他看一遍。
“这幅是晏相所绘。”她又打开一卷,徐徐讲来,“都说晏相才华出众,琴棋书画无所不通,我还有些不信,直到我搜罗到他的一幅小画。”
她口中的晏相是将近百年前的一位贤相,并不以丹青扬名。
不过画上如雪的棠花下,一女怀抱酒壶席地而坐,意态天真慵懒,极富神韵,绝非凡笔。
谢濯举灯去看人物笔触,薛明窈在旁解释,“题跋上说晏相画的是他夫人,看来晏相夫妇琴瑟和鸣、如胶似漆的传闻也是真的。此画技法简单,可贵之处在于人物神貌,晏相一定是带着对夫人的绵绵情意画的”
等谢濯看完,她掩了卷,继续引谢濯走向画楼深处。
“听郡主语气,好像很羡慕晏相夫妇恩爱。”谢濯道。
“伉俪情深,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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