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的小暗恋: 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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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茫然,还以为他生气了,整个人惨兮兮地又一脸无辜地蹲在沙发边。既不敢伸手摸他,也不敢走,就很可怜,不停的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程彻舍不得他那么可怜。

    只能钻出被子,硬着头皮继续磨蹭着把一切交给他。

    “彻彻,你再咬着我。”

    “不咬了。”

    “没事的我不疼!来来,这次换咬另一边。”

    “…”一根手指、两根,继续拓宽。

    程彻又一次疼得冷汗都下来了。

    可是毕竟有了经验,这一次他用尽力气控制得很好,多疼都始终没有咬下去。

    反而是赵清嶺那边,弄着弄着突然停下了。

    程彻正茫然,身体忽然被一把抱紧。柔软的茶色头发蹭着他的脸颊,赵清嶺的声音很轻很轻。

    “够了,彻彻,已经够了,你别再忍着疼了。”

    “也不是今天就一定要做。你不需要为了我那么拼命,要懂得更爱惜自己,懂吗?”

    “…”程彻想说,其实没关系。

    虽然疼,但其实并没有到真的特别不能忍受的地步。

    还有,他是因为特别喜欢赵清嶺,才会愿意为他受点委屈忍一忍的。

    不是不爱惜自己。

    “彻彻你是不是傻啊!还不明白吗,你以后有我了,知道吗?”

    “我们在一起,我会努力保护你、照顾你的,你跟我在一起以后任何事都不用忍耐,你可以依靠我,明白吗!”

    “…”时至今日。

    那天的话,始终回响在耳畔。

    程彻从来没有告诉过赵清嶺,那些话,到底给他带来了多少安慰、多少救赎。

    太暖心了。

    暖心到甚至,他根本就不需要它是真的。

    就算只是骗他的也好,也已经足够了。他这一辈子也够了、值得了。

    当然,后来好多普通而幸福的日子里,赵清嶺还说了很多很多让他安生、欢喜的话。

    说想一辈子都能在一起,说最喜欢彻彻了,说你是我老赵家的童养媳。

    每次程彻都踹他,骂他胡说八道。

    心里则默默想着,要是都是真的,要是都能实现,该多好…一滴,两滴。

    泪水滑落。

    程彻愣了愣。

    他不是怨恨赵清嶺、不是怪他说话不算数,才要掉眼泪。

    赵清嶺肯对他好,哪怕只有一天也好,他也已经足够幸福了。他不会怨他、永远不会。

    只是想到这样的幸福以后就再也没有了,觉得好难过。

    他就那么环着赵清嶺的肩膀,额头轻轻抵上去。

    压抑地、无声地哭了。

    …

    泪水滑落肩窝,赵清嶺愣了愣。

    继而眼睛疯狂晦暗,一把死死搂紧怀里的人。

    就连灵魂仿佛都贴合到最深、最紧的深渊。

    心理层面和生理层面,双双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餍足,从头皮到指尖都麻到心悸。

    …哭了。

    终于,终于,他的彻彻哭了。

    被他这么坏心眼地欺负,终于忍不住受不了、掉眼泪了。

    他哭起来原来那么软。

    埋着头,在他怀里痉挛、发抖。全不复平常的冷硬、一本正经。

    好心疼。

    好喜欢,好爱他…

    那次的疯狂持续了很久,榨干了赵清嶺最后的力气。

    他脱了力,最后也是一头栽倒下去,却又撑着最后的神智,挣扎着紧紧抱住怀里的男人。

    程彻则早就昏过去了。脸上还带着些泪痕,憔悴得很,眉心依旧纠结,紧紧闭着眼睛。

    赵清嶺摇了摇他,没反应。他太累了,已经不行了。

    赵清嶺这边,心疼,又茫然。陷入黑暗之前最后的意识,是起身亲了亲程彻的脸颊,然后迷迷糊糊地紧抱住他。

    抱得特别紧,像是抱着只属于他的那一个小小的世界。

    就这么眼前一黑也昏睡了过去。

    一觉睡到凌晨三点半。

    …

    凌晨三点半的立陶宛,没有人知道它的样子。赵清嶺知道。

    他醒了,是被腰酸背痛腿抽筋给催醒的。

    之前那一顿,实在是搞得太疯狂、太神经病、太纵欲、太不要命了。

    他马上二十九了!

    不是二十出头的毛头小伙子了,年龄所限,真的不能没事随便过量运动了!电视上的攻每天一夜七次都是骗人的!这他妈只来一次而已,就简直要命了啊!

    赫赫有名的“花心渣攻”事后居然肾虚,这件事也真是没脸说。

    怀里的人还没醒。

    赵清嶺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还好没发烧。

    他还记得之前在家有一次清理不及时,弄得他后来病了一个星期的。所以这次也不敢懈怠,撑着快断了的腰硬着头皮爬起来,去洗手间放了热水。

    …

    小心清洗的时候,程彻似乎稍微醒了一下下。

    很不清醒的样子。

    就那么恍惚地、用黑沉沉的眼睛半梦半醒看着赵清嶺,直看得赵清嶺毛骨悚然。

    “彻彻…”

    某人渣怂得小黄鸡一样,一秒乖到不行,狗腿地替自己男人按摩手心:“对不起,我、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我神经病。”

    “你别怪我,别怪我好不好?”

    “我没想分开,真的没有。彻彻,你听得见吗?”

    怀里的人没有回应。

    闭上眼睛,又睡了过去。

    剩下赵清嶺兀自发了一会儿愣,然后上上下下忐忐忑忑,自发性心律不齐。

    是。把人蹂|躏完了,蹂|躏痛快了、满足了,阶段性神经病终于不治而愈。整个人变回特别特别正常、特别特别忠犬的出厂设置后,开始知道要后悔、后怕、坐立不安了。

    这种感觉,嗯,怎么说呢?

    就像是困难时代,家里N口人只有一只馒头,大家都舍不得吃,只有傻傻的小儿子忍不住偷偷把那馒头全吃光了。

    基本可以说吃的时候有多爽、多嗨,吃完就知道自己要倒多大的霉。

    就,怎么办?

    怎么办!

    赵清嶺团团转,觉得他需要一支烟。

    虐妻一时爽,后续火葬场。尤其这还是他第一次在死亡边缘进行试探,并不清楚程彻的底线在哪里。

    而且,他在把人拖上床之前、之后,都胡说了什么?

    好多片段,因为太兴奋,已经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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