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做的我才不怕火: 6、金风玉露一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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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直都觉得祁渡穿红衣神圣胜于白衣,这都要归功于祁氏老祖。祁氏老祖虽从仕途改为修仙,但状元始终是读书人一生的执着,他要飞升前际,心有所感便将白色家服改为红色,以满足他的遗憾。

    陈问看着祁渡一步一步朝自己走近,他却下意识地退后一步。可祁渡并没有在他面前停下,甚至连眼神都没分给他半分。

    是了,谁会想到他重生回来了呢,更别提没有任何人见过他原本的样貌。陈问紧闭双唇在原地罚站。

    他的眼神追随着那道红影,落到鬼王被钉着的柱子上,这才惊奇的发现鬼王并没有魂飞魄散,反而还在目光凶狠不放弃地挣扎着。两支箭分别射在他的额头和嘴巴上,令人惊奇的是,他的伤口溢出的不是黑雾,而是金光。

    各修者皆大惊:“蘅祾主一箭可镇压所有邪物,怎这鬼王还活着。”

    “当初那妖皇不也是被这一箭压的彻底不能翻身,怎么这回不行?”

    “难道是这鬼王实力比那妖皇还要强?奇也怪也。”

    虚白走上前查看了一番,道出了一句:“神仙种后人。”

    有人问道:“敢问虚白大师,神仙种后人是?”

    虚白解释道:“就是神仙与人类的后代罢,虽然血脉逐渐稀薄,但总归具有神的血统,人的法子是杀不了他的,反而还会越来越强大。”

    众人皆恍然大悟,怪不得这人死后能就地变成鬼王,毕竟上一个鬼王诞生于一百年前,还是在天时地利的情况下。

    崔长昼问道:“真的没有什么法子?”

    虚白沉思道:“神器才可。”

    这会,各修士又将目光放到了祁渡的身上,陈问也是。

    “诸位请回吧,这件事就不用操心了,祁氏会与其他三位家主共同商讨解决方案。”祁渡只轻飘飘的一句,便让在场的人悬着的心都落了下来。

    蘅祾主承诺的事情,就没有办不到的。

    不过一会,各修士便都稀稀拉拉地离开,台子上只剩几个人。祁紫君趁机跑到陈问身边,问道:“喂,你没受伤吧?”

    陈问看着那边祁渡和崔长昼等人谈话,心不在焉地回答:“没有。”

    “那我们快走。”祁紫君刚想拉着陈问离开,却突然想起自己到现在还不知道他的名字,“你叫什么名字?”

    陈问搓了搓袖口,大声回答:“耳东陈,陈问。”

    “陈问。”祁紫君重复了一遍,刚想再说些什么就被人打断。

    “你留下。”祁渡的声音无悲无喜,眼神无波无澜。

    祁紫君以为叫他,手心里出了冷汗,不是很想应下来,“舅舅,我……”

    祁渡却抬眼直看向陈问道:“说的是你。”

    陈问被他看得心跳漏了一拍,慢吞吞地应下来:“哦。”

    “你保重。”得知舅舅喊的不是自己,祁紫君顿时放下心来,同时对陈问抱有一丝同情。然后在自家舅舅莫名驱赶的眼神下,快速地卷起鞭子跑了。

    谈话不过一刻钟,崔长昼离去之前留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给他,而虚白则是对他嘘寒问暖了一番。

    “陈施主,蘅祾主要是为难你,可找小僧帮忙。”

    陈问感动地拉住虚白的手,“好虚白,不过不用担心我,你应该要担心一下他才对。”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很快,这里只剩下了两人一鬼。

    陈问想走到他身边去,可脚就像被人打断了一般,迈不出一步,只能呆愣愣地站在原地看他的方向。

    祁渡见他一直不动,终于舍得正眼看他,嘴唇刚张开,就掩唇咳了几声,面色更加白了些。他命令道:“过来。”

    陈问终于反应过来,脚下生风地迈开步子,小心翼翼地问:“那个……你呛到口水了?”

    不知是被他的话无语到了还是怎么,祁渡不言语只是目光幽幽地看着他。

    陈问被他看得头皮发麻,眼神不自觉落到他的腰上,这才注意祁渡的腰前还挂着一个青色玉佩,正闪着莹莹幽光。

    他变高了,比陈问高出了一个头,青丝成白发,宛如高山上的冰雪,只可远观,不可近赏。

    不仅如此,因为离得近些,他还能闻到祁渡身上淡淡的茶味。

    “你煮茶了?”

    “扶我回去。”

    两人同时说道。

    陈问啊哦了两声,然后才反应过来上前轻轻地扶他,刹那间,陈问感到祁渡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

    好像还变瘦了,没有那么多肉了,陈问自以为隐蔽地摸了摸他的腰,庆幸地想幸好自己的身体结实力气也大,才能扶起他这么大一个人。

    “我们现在去哪?”

    “灵山白芽。”

    两人之间的气氛又再度安静下来,直到祁渡打破了沉默:“往后院走。”

    “噢。”陈问问都不问,熟练地带他往后院走去。晚风轻微,祁渡的发尾悄悄点上他的脸颊,扰得他有些痒,发丝里还带着些清香,不知是用什么洗的。

    陈问偷偷地又瞧几眼,怎么头发就变白了呢?他思索着走了一会,顿时僵住脚步,恍觉一个被他忽略的细节,他掩耳盗铃般问:“后院怎么走?”

    祁渡眉尾轻轻一挑,语气毫无波澜道:“继续走。”

    陈问破罐子破摔道:“不认路。”

    祁渡似乎是不信他的话,目光灼灼地盯着他。陈问本心虚地看着眼前人的衣领,不敢与之对视,可转念一想,他现在是陈问,又不是六号,他怕什么。

    于是他灵机一动瞪大眼睛与祁渡相视,将自己的心虚全方面压下去。

    祁渡收回那仿若琥珀般的眼眸,道:“继续往前走。”他的眉骨深,漆黑的睫毛像是墨在眼睛上画了一笔,密到月光都能被挡住透不进他的眸子里。

    陈问不敢多看他的侧脸,整理好心绪,便装作不认识路般往前走。

    这段路很熟悉,却又很陌生,他记忆中点缀路边的小黄花,现在变成了小蓝花。湖面上放置的走起路来响哒哒的木桥,也变成了石板桥。这个季节荷花是不开的,但是陈问在湖面上能看到熟悉的乌龟大爷。

    他不免笑了笑,默默在心底打了声招呼——又见面了。

    就在这片湖的不远处,坐落着一处园子。园子名叫雪霁斋,祁氏家主所居之处。小院回廊春寂寂,山桃溪杏两三栽。

    园子里头还有些雪没化,但绿草却已经冒出了些尖,萤火幽光,明了又灭,灭了又明,原是萤火虫在白绿之间躲猫猫。

    陈问不禁感叹了一句,“春风吹又生。”这一句是他之前陪着听学记住的。

    屋内煮着一壶茶,飘着淡淡的茶香,花窗没关好,温凉的风吹着烛火,缥缈、摇曳、朦胧。陈问熟稔地关上窗,然后灭了茶炉,有些抱怨道:“怎么这么马虎。”

    祁渡道:“你说什么?”

    越界了,越界了,陈问默念两声后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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