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做的我才不怕火: 1、木质身重归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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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问昨天死了,又或者是在前天,祁渡记不太清,只记得是自己亲手杀了他。

    花开日升、树绿燕回、街闹人嚣都恍如地狱,他想过不如就抛下这一切去找陈问罢。昨天,他梦见陈问回来了,梦都是相反的,陈问或许也不愿回来。

    奈何桥畔,黄泉河边。

    新鬼烦冤旧鬼哭。

    一只只鬼魂正在有序的排队喝汤投胎,锅里的孟婆汤烧着一股难闻的味道,颜色也是让人散失食欲的紫色。

    而距这不远处正有一名死去不久的鬼魂在闹事。

    陈问大发雷霆,揪着一名鬼差怒道:“什么破地府,为什么不让我投胎,给我把阎王爷叫来!”

    鬼差耳朵被揪得生疼,在人间他们没有实体,但是在地府有啊,他竭力保持着威严。

    “大人死太早了,欠别人的恩情还没还完,自然就不能去投胎。”鬼差解释道。

    陈问听这话更来气,“小爷我上天入地,无所不能,要欠也是别人欠我的恩情。”

    “你且说说,我来听听,是谁有这么大脸。”

    鬼差皱着脸,向不远处的孟婆使眼色求助,可孟婆专注于发汤,无暇顾及他,他只能妥协道:“那人是南陵祁渡。”

    南陵祁渡。

    好像上次听到这个名字好像还是在前几天,废话,那可不是吗,他前几天才被祁渡一箭穿心而亡。

    陈问睁大双眼,不服地问:“他杀了我,我还欠他的?”

    这就是杀了你还脏了我的剑吗。

    一只惨白又枯瘦的手搭上他的肩,“公子息怒,且听我说罢。”

    陈问看向他,眨眨眼问:“你是什么鬼?”

    “阴律司判官崔珏。”崔珏慢悠悠地说:“正是因为南陵祁渡杀了公子,公子这才欠他的。”

    “按天命来说,祁渡做了十世好事,做了十世好人,这一世完毕就该成仙去了,杀你本不是他命格中出现的,可有了这一遭,他的成仙也就成空了。”

    陈问津津有味地听着,连连点头,“怪不得呢,我第一眼见他就不似凡人,怎么会有人长那么好看。”

    崔珏说道:“正是如此,是公子你耽误了他。”

    “这样啊,”陈问突然反应过来,“不对,你的意思是我在他的眼里是十恶不赦的恶人?”

    崔珏淡定地说:“来之前,我了解过公子你的生平,恶也有,善也存,这其中自然还有别的缘故。”

    陈问又熄了火,赞同他这句话,“什么缘故?”

    “公子的某一世救过祁渡,他杀了自己的恩人,那总该也是断了仙缘。”崔珏补充道。

    陈问安下心来,“这才说得通嘛。”

    “所以,为了不断他的仙途,也为了公子你能投胎,公子只能回去灭了这段孽缘了。”崔珏一脸为他好。

    陈问想到自己的死状,叹了口气,“我肉身已毁,还怎么回去。”

    崔珏说:“公子不用担心,近日酆都从巫族那儿得了一法宝,公子只需想好自己的样貌便是。”

    “样貌?”陈问有些好奇,“我这幅毁容的样子,可以用吗?”

    崔珏惊讶:“公子生得这般好,说这般话,可叫其他人怎么活?”

    什么叫怎么活,他从小到大长得丑陋,叫那些世家子弟一眼都不敢看,整天只好戴着面具,才能在学宫来去自如。

    “我想公子还是照照自己的样貌吧。”

    陈问不以为意往旁边的忘川河一照,不禁瞪大了自己双眼,哦吼,他怎么变这么好看了,他的伤疤呢?

    陈问饶有兴致地欣赏自己的帅脸,好陌生的脸,他拍了拍。

    崔珏一边解释一边催促道:“样貌乃身体上的伤害,与灵魂是不相干的。公子莫要再揽镜自照了,恐误了时辰。”

    “我这幅皮囊回去,那些老不死的,谁还能认出我。”陈问沾沾自喜。

    崔珏附和着他:“是是是。”

    *

    度朔之山,神桃树下。

    一个粗布白衫的男子正从土地里挖出自己,他一边挖一边嘟嘟囔囔,“该死的地府,办事都办不好,就应该叫后土娘娘把地府埋了。”

    这么一翻折腾下来,他总算把自己从土里挖出来,虽然出场不太好,但也总算是重见天日。

    陈问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其中还暗含淡淡的桃花香。

    非鬼亦非仙,一曲桃花水。

    陈问循声走去,在神桃树后发现了潺潺溪水,心下大喜,当即不管那么多,脱下衣裳下去洗澡。在地府这么久,可是一天都没洗澡,他总不能在忘川河里洗吧。

    “我长得居然这么好看,唉,真是天妒蓝颜啊。”陈问在水面上自恋地欣赏自己的脸。

    洗的差不多后,他转头想回岸上穿衣,却见岸边坐着一个人。

    “这位君子你谁?观人隐私有点不礼貌了吧。”陈问懒洋洋地问道。

    男人生得慈眉善目,看着二十有余,一袭白衣,一双新月眉,一眸春水,桃羞杏让。

    “小僧法号为虚白。”虚白回答道。

    陈问的目光落在他头发上,“带发修行?”

    “正是。”

    陈问正脸问道:“你这淫僧偷看我洗澡,该罚,是哪个庙里出来的?”

    虚白平静地回道:“小僧出自钟山寺,刚刚一直在闭目,况且你我都是男子。”

    陈问胡搅蛮缠:“那又如何,小爷我可是断袖。”

    “这……”虚白的脸一下红起来,匆忙闭上眼,“对不住。”

    陈问笑着从水里走出来,“你这和尚真有意思,随意诓你一句也信。”

    虚白还是不敢睁开眼睛,拿出一套干净的衣裳递给他,“你的衣服脏了,穿这个吧,新的。”

    他刚刚从土里刨出来,身体洗干净了,可衣服上还都是土。

    “多谢虚白小和尚了。”陈问大大方方地接过来,这样他有衣服穿,小和尚也能积功德,何乐而不为。

    陈问三两下穿好衣服,只是衣服有些宽大,“小和尚你可以睁眼了,我姓陈名问,现要下山去,你要一起吗?”

    虚白点点头,陈问才嬉皮笑脸地揽住他的肩。

    但这山真是荒山,方圆几里都无人烟,走了快一天才看到一处城门。

    陈问走得气喘吁吁,这新身子他还不大适应。反倒是虚白,看着柔柔弱弱的出家人,可却是气不喘脸不红。

    “小和尚,你练过啊。”陈问瘫倒在酒楼里的椅子上,连喝了两大口茶,“这茶,没有灵山白芽好喝。”

    虚白道:“小僧行万里路,这点距离不足挂齿。”

    陈问只喝着茶,没点饭吃,虚白贴心地问道:“陈施主可要垫垫肚子?”

    陈问砸吧着嘴,他倒想试试盐味甜味,只是这身子不是真的,吃了不能消化反而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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