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你好,我是你娘: 3、阴阳杀(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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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隔二十二年,不仅见到亲娘,还无意间得知亲爹的姓名。

    徐寄春抬袖拭去泪水,脸上既满足又落寞。

    他有记忆起,身边只有姨母一位亲人。

    临镇的小孩不愿同他玩耍,背地里骂他是野孩子。

    徐寄春呢喃着“贺兰妄”的名字:“原来爹叫贺兰妄……”

    十八娘看他笑得勉强,摸摸他的头宽慰道:“我送一张你爹的画像给你,如何?”

    徐寄春:“真的?”

    十八娘:“你在房中等我,我回楼中取来。”

    自恋鬼贺兰妄的房中,堆着不少画像。

    她取来一幅送人,想来也不碍事?

    徐寄春点头听话应好:“行,我在房中等你。”

    穿墙的左脚收回,十八娘回头再三叮嘱道:“那个挖心凶手专杀书生,你一定要在房中等我!”

    “好!”

    十八娘飞快飘回浮山楼。

    三楼的三间房,间间房门紧闭。

    她轻手轻脚上楼,沿着墙边,一点点挪到贺兰妄的门外。

    每逢双日,贺兰妄会入城闲逛,直至子时方归。

    今日是四月二十二日,恰是双日。

    十八娘贴着门缝窥看半晌,确定房中无人后,迅速推门而入。

    这间房,她是常客。

    找起画来,自然轻车熟路。

    堪堪找了三处,她便翻出一张贺兰妄的画像。

    满头银发、玄衣如墨、玉面似妖。

    观之,既惧又惑。

    “不错不错。”

    十八娘心满意足开门,迎面撞上画中鬼。

    对视间,她先门牙毕露,眼成弯月,极尽谄媚之态:“小的来给您送吃的。”

    贺兰妄身长八尺有余,目光轻而易举越过她的头,看向房中空空如也的桌子:“吃的呢?”

    十八娘抬头傻笑:“嘿嘿,我吃了。”

    多说多错,不说不错。

    十八娘借口有事,一溜烟跑了个没影。

    “她在心虚什么……”贺兰妄盯着那道跑远的背影。

    倚在门边看戏的苏映棠,轻挑眉眼:“有秘密不想让你知道呗。”

    “滚。”

    “贺兰狗,你别以为我骂不过你!”

    啪——

    两扇门齐关,浮山楼归于寂静。

    十八娘下楼后,一路狂奔至高升客店。

    一入房,她已然累得气喘吁吁:“喏,你爹的画像。”

    徐寄春展开那张皱巴巴的纸,细细端详。

    纸上遍布褶痕,却依稀可见画中男子的妖孽之姿:“爹……与我想象中不大一样。”

    他有时对镜自照,努力想从镜中人的相貌中,找出生父的影子。

    在他的想象中,他的爹应是一个温文尔雅的书生。

    可今日方知,他的爹原是个艳绝如魅的玉面修罗。

    徐寄春卷起画像,顺嘴打趣道:“十八娘,你对爹真是一往情深。他死了多年,你竟还留着他的画像。”

    十八娘:“他毕竟是你爹嘛。”

    余下的半个时辰,徐寄春坐在窗前看书,十八娘躺在他的床上呼呼大睡。

    今日乍暖还寒,偶有冷风钻进房中。

    徐寄春看书看得正入迷,房门突然被人推开。

    来不及叫醒十八娘离开,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来人进房:“子安,你快随我去京兆府,为和豫讨一个说法!”

    喉结滚动,徐寄春眼神乱瞟:“你没看到吗?”

    来人满腹疑惑:“看到什么?”

    十八娘适时开口:“他看不见我。”

    徐寄春:“吓死我了。”

    来人更加困惑:“我吓到你了吗?”

    徐寄春摆摆手:“斯在兄,你在门外等我片刻,我换身衣衫便走。”

    门关上,徐寄春开始脱衣。

    脱到一半,他赤着半身,回头看向身后目不转睛的女子:“十八娘,你能否闭眼转过去?”

    十八娘懵懵懂懂:“为何?”

    闻言,徐寄春扯过汗衫,好歹遮住裸露的上半身:“你是女鬼,我是男子……”

    十八娘眨眨眼睛,似懂非懂。

    不过,碍于徐寄春似乎不太高兴?她一面乖顺地伸手捂眼转身,一面催促道:“我转过去了,你快换。”

    徐寄春再不敢耽搁,三下五除二换上新衣,推门出去。

    斯在,名舒迟,洛京人士,与赵广宁是多年好友。

    据舒迟所言,他上午路过南市,听几位百姓说:五日前,顺王府丢了一柄玉如意,京兆府忙着抓捕盗贼向顺王邀功,压根不准备查挖心案。

    他原本不信此等传言,结果方才跑去京兆府打听,果真看见大半官差沿街搜捕盗贼。

    徐寄春听完也极为气愤:“若京兆府用心查案,和豫兄怎会惨死!”

    二人一鬼出门前往京兆府官署,十八娘跟在两人身后。路过安业坊一处宅院时,她飘至徐寄春身畔,指着相邻的两座宅邸笑道:“这两座都是司农寺卿秦大人的产业,左边住着他的一位外室,右边住着他的一位红颜知己,两位娘子毗邻而居。秦大人常常上半夜去找外室,下半夜翻墙去找红颜知己,忙得不可开交。”

    “你怎么知道?”

    “子安,我没说话。”

    “我没问你。”

    “那你……是在问鬼吗?”

    二人一鬼行了二刻,到达位于修文坊的京兆府官署。

    舒迟好言好语与官差交涉:“学生并非无理取闹,只是想问问此案的进展如何。”

    门口的官差面无表情地敷衍:“已记录在案,回去等信儿吧。”

    别无他法,徐寄春只好搬出探花郎的身份:“学生乃新科探花郎,烦请公差通禀一声。”

    一听是探花郎,官差语气缓和:“王大人今日公务繁忙,探花郎可改日再来。”

    改日,改日。

    便是遥遥无期之日。

    徐寄春拱手还想再问一句,被舒迟一把拉走:“子安,没用的,何必与他们多费口舌。”

    他生在洛京,长在洛京。

    京中官员攀附权贵的嘴脸,他比任何人都瞧得明白。

    话虽如此,徐寄春依然心绪难平:“我幼时读书,夫子与师父曾教我不平则鸣。如今和豫兄因我惨死,我心中难安。”

    舒迟仰天长叹:“眼下只盼顺王的玉如意快些找到,京兆府能认真查和豫兄被杀一案。”

    说起查案,徐寄春停下脚步,忽然有了一个主意:“斯在兄,不瞒你说,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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