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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春台囚月》 27、落子汤(1)(第2/2页)
疯狂也就算了,可眼下已知此讯,就不可再纵情无度,否则伤身不可逆。
    思来想去,她斟酌着字句,婉然拒道:“我今日身子不适,不宜侍寝,大人……”
    “来月事了?”谢令桁举动一止,思索半刻后,接着解衣扣,“你先前道过谎,我可不信。”
    “是妾身累了,妾身怕伺候不好……”话未说尽,她顿感娇躯被打横抱起,惊慌一喊。
    “大人!”
    驸马不听她说什么,拥她上了榻,未等她躺稳,便欺身压下,牢牢地禁锢着她。
    灼热气息喷洒在她脖颈,男子目光灼灼,两手已不安分地抚上她纤腰:“昨晚过后我险些难眠,想的尽是月儿。可惜了,今早你不在……”
    “我在了又会如何?”
    孟拂月微红着脸,扭头不望他,奈何下颚又被掰过,双眼对上他微冷的视线。
    闻语,他忽地轻笑,一抹玩味挂于唇边,言说时刻意贴得极近:“不吵着公主,我自然会要你几回。”
    在公主身旁与驸马承欢,此景她想都不敢想。
    公主若中途醒来,定要大发雷霆……
    孟拂月无丝许娇羞之意,只有怒气翻涌入心:“大人和公主同榻而眠,我怎可上榻叨扰?”
    男子置若罔闻,又打趣似的俯身,吻着她的耳骨:“公主睡得沉,你悄悄溜进,不出声便可。”
    “到时为你打点周全,我会让公主府的奴才放你进寝殿。”谢令桁缓慢道着,似真来了兴致,抬指一抽,抽落她腰际的衣带。
    “妾身……妾身不敢……”
    听闻于此,她不受控地发颤,只感眼前人过于森冷,每一语都听不明他的心绪,实属喜怒无常。
    裙带被扔至榻下,他止下亲吻,为所欲为地看着她:“有我在,你有何不敢?”
    孟拂月感到衣裙散了,浑身猛地一抖:“大人,妾身真的伺候不了……”
    或许因为她此刻瞧着太过弱小无助,男子忽而翻身坐枕旁,目色清明,仿佛就此作罢了。
    又或是,他原本就没想共赴云雨。
    适才的一言一行,皆是试探。
    “从你进这贮月楼,我已给了你许些机会。不打算告诉我?”谢令桁悠闲地阖上眼,泰然自若般温声道。
    “我可曾说过,最厌恶遭人背叛。”
    见她仍不语,他勾了勾唇,清越的语声泛着冷:“我可都知道了,数三下你不说,后果自担。”
    他已得知所有,却偏偏等她先道……
    为的,是探她忠心。
    “三,二……”话里隐着不悦,一字字若响雷,砸得她心惊胆寒。
    “大人!”
    孟拂月倏然高喝,抖抖瑟瑟地抱紧身前的被褥,顿时声泪俱下:“我有了身孕,不知当如何是好……”
    “你这般无措,该当即告知我,”平静地睁开双眸,男子怜悯地望她,轻叹一息,似乎真动了恻隐,“我也好……替你想些良策。”
    谢令桁轻巧一指,所指之处,是桌案上放的一碗汤药:“今日唤你来无旁的事,你去把那碗药喝了。”
    眸光轻转,她这才发现,此人提早备了药。
    第一反应便是她前阵子饮过的催情苦药,她对此愣神,心道驸马莫不是还想缠欢。
    欲语还休片晌,孟拂月惧怕地将床被抱得更紧,泪水仍旧落着,口中低喃:“大人,妾身的腹中有胎儿,不能……不能受床笫之欢。”
    他听罢低笑着下榻,温和又从容地将药端来,寡淡薄冷地递给她;“这个简单,将胎儿落了,不就能受下了?”
    “落……落了?”
    她神情凝滞,随时间流逝愈发心感骇然,终变得难以置信。
    神色云淡风轻,谢令桁道得不痛不痒,瞧她未接过,便柔声安慰道:“放心吧,那不是合欢酒。你将它喝下,一切就会像无事发生一样。”
    碗里根本就不是催情苦药。
    而是……
    而是他命人熬好的落子汤。
    他唤她来此,只是为了落下此胎,好让她如先前那样服侍……
    寒意渗透于心,她本能地捂了捂腹部。
    桃面落满清泪,全身不可遏止地颤抖。
    “这已是最佳之策,是我耗费苦心想出的,”她迟迟不接,男子逐渐失了耐性,站于榻旁,居高临下地问她,“怎么,你觉得不妥?”
    孟拂月颤巍巍地摇头,惊恐万状地端上汤碗,欲与这枕边人商量:“落胎伤身,大人能否给几日,让我作些思量……”
    眉宇间透出的不悦越发重了,他顿然蹙眉,不容她商榷。
    “乖乖喝了,你非妻非妾,生下孩子对名声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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