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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第一个多情女人的出现》 90-100(第11/15页)
人欺侮,于是救下了我,还许我常跟在她身边”
说着说着,季流年脸上流露出一点含羞带怯。
直直刺到了封鸣之心口上。
竟是近几日才刚收的人吗?
本来今日出门时是兴高采烈的,为了接下来能见到风潇、为了马上要发生的喜事、为了可能看到的风潇的惊喜神情
怎么会出现这样一个陌生男人呢?
第98章
明明当日信誓旦旦地保证, 她可以做任何她想做的事,自己只要这个不知能持续多久的名分和多见几面的机会就好。
明明风潇早已说清楚了,可能未来这一辈子都不会喜欢上自己。
可为什么看见如此容色逼人的陌生男子站在面前, 扭扭捏捏地讲述着那个同样是被风潇救下的故事,他的心还是会一阵一阵地作痛呢?
“这样啊, ”封鸣之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那你可能要等一会儿了, 她不在家。”
季流年从他迅速变换的神色里, 寻到了一丝落寞的味道。
于是心头有了数——这恐怕是个高配版的许折枝。
不过乡君的心显然是挂在自己身上的, 那这位贵公子便和许折枝一眼, 是个爱而不得的痴情人儿。
眼前这人的身份之贵重显而易见, 与他季流年云泥之别。却因容色不及自己讨乡君喜欢,反而得不到自己所拥有的青睐。
这样的落差难免叫他心头有些奇异的兴奋。
“您也是来等她的吗?”他故作懵懂地主动发问。
“嗯, ”封鸣之有些低落, 但还是耐心答了, “我先来了这里一趟, 没找见她, 又去了金樽阁还是不见人, 便回来等着了。”
“我同她约好了今天要来的, 只是怪我没说清楚具体什么时候。不过只要在这里等, 总归是能等到的。”
他看向季流年身上单薄的衣裳, 发觉他在这隆冬的天气里,正止不住地有些发抖。
心下难免有些不忍, 犹豫着是不是该邀请他一同到马车上坐着等, 至少里头暖和些。
可是一瞧见他白皙如玉的面庞和眼波流转的双眸,再想起方才他那副羞涩却不自觉甜腻的模样,封鸣之便莫名有些心头发堵。
不想邀请他来。
自己好像变成一个铁石心肠的坏人了。封鸣之有些懊恼。
心里挣扎了许久, 他终于硬着头皮开了口:“把你那食盒放到我马车上去吧。”
“啊?”季流年一愣。
“不知道要等多久,天气这样冷,放凉了也是浪费。我马车上有取暖的”
总不能叫她喝到半冷不热的。
封鸣之无奈地想。
季流年却觉受到了挑衅——即使是自己熬的红豆沙,也不得不先放在他的马车上,因他有钱,因他富贵,因他有一驾能保暖的马车!
不就是几个臭钱吗!至于这样挖苦于他?
他一时气不过,心念一转,佯装好奇地问道:“我来找乡君是给她送红豆沙,您来是做什么的?”
说罢,心头终于出了一口恶气。
他一脸无辜地盯着对方面上的表情,等着看他重新露出许折枝曾展现过的失意。
他会窘迫地对自己说不出口吗?季流年有些恶狠狠地想。
却惊疑地看到,面前人像是被问到了什么高兴事一般,面色重又变得好看了些,就连眼睛也渐渐地明亮了许多。
“我是来给她送聘礼的!”
季流年疑心自己听错了。
送聘礼?给谁?
乡君的孩子吗?可她明明还是个妙龄女子啊!
乡君的姊妹吗?可她说了自己一个人住啊!
总不能是给乡君自己的吧!
封鸣之却像是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局面,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我就猜到她不一定什么时候在家,或是睡懒觉还未起来,因此先赶了过来。”
“运送聘礼的轿子和马车都跟在后头呢,停在了巷子那一头没拐进来,怕吵到她。等她收拾好了,我再叫他们进巷子!”
他越说越兴奋,即将娶到心上人的喜悦已跃然眉梢。
其实本不该亲自来的,为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礼法上应由家中长辈来送聘礼。
封王来是最合适的,或是因封王妃早逝,请个有身份的女性长辈代替也未尝不可。
然而封王的气显然还没消全,不仅自己拒不出门,还一口回绝了封鸣之找来其他女性长辈的请求。
叫管家去便够了。
时下,男方地位远高于女方时,尊长亲自前往确实也显得不合时宜,派府中大总管或得力管家前往,更能维护家族的体面。
也算是给那女子一个敲打,好叫她知道封王府的门不是这么好进的,不是哄住了封鸣之便能为所欲为。
封王用过早饭,悠哉游哉地打算去亲自看着管家出门,也好再粗略扫一眼聘礼单子,别出了什么差错。
踱步出了正堂,才听下人匆匆来禀报,说是世子爷一大早便起来,已亲自带着聘礼队伍,浩浩荡荡地过去了。
封王被气得两眼一闭,脱口而出一句“混账”。
答允封鸣之娶那风姓女子进王府,已是他权衡之下的无奈退让。
这段时日,这孩子乖巧得出奇,也不出去瞎晃悠了,也不到处闯祸了,整天窝在府里研究那聘礼单子。
封王还松了口气——大概是要成家了的缘故,竟显得稳重起来,也算好事一桩。
却不曾想,好儿子在这里等着他呢!
纵使已被皇后娘娘抬了身份、封作乡君,在他们这些真正的权贵眼里,却也都只是个好听名头;何况乡君与郡王之间,品级也差着好几等。
娶这样一个低门女子,他还上赶着亲自上门去送聘礼,连礼法都顾不得了!
这是拿封王府的脸面给人家当垫脚石呢!
封王气不打一处来,却也不能在这样重大的日子里出差错,只好在心里暗暗记下一笔,只等那小子晚上回来就收拾他。
这边厢,封鸣之为自己能顺理成章亲自来下聘而欢天喜地,季流年却在为这从天而降的聘礼而如遭雷劈。
眼前这人是她正经的未婚夫君吗?都到聘礼这一步了?
那他算什么呢?乡君的心不是正绑在自己身上吗?原来在他们相遇之前,就已与别人定亲了吗?
她既然已与旁人有了亲事,又怎么能那样直白而炽热地表现对他有想法?总不能是骗他的吧?
可是骗他有什么好处?他身无分文,甚至开始时还有债主,她能从他身上骗到什么呢?
眼前这个沉浸在幸福里的未婚夫婿,被她救于危难、带在身边、百般照顾的自己,还有那个现在想起来处处透着诡异的许折枝——乡君的心上人究竟是哪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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