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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第一个多情女人的出现》 30-40(第12/15页)
他也是焦急之中,偶然听到了身边人的议论,才打算来这金樽阁试一试。
这家店虽然新,可是店面不小、建得也气派,他的要求都能满足,掌柜也很会来事,有什么不好的?
可他不敢说出口。
他也明白,堂堂贵公子被相熟的酒楼放了鸽子,要临时找一家新开的酒楼试水,是很掉面子的事。
他们会说什么,他都能猜到的。
风潇见他迟迟不表态,于是朗声开了口:“我们家新开不久,也难怪您没有听说过。”
“尤其是二楼的雅间只接待身份尊贵的客人,每道菜都是按着世子爷的喜好定制的。是以如今只在少数王孙公子间略有薄名,专候如世子爷这般求新求奇、不愿将就的贵客。”
封鸣之能受得了这气,她的金樽阁可不能。
后面那人听懂了,这是说他自己没见识,才没听说过京里最新奇的富贵去处。
某种程度上也不算说错,封鸣之的家世是在场几人里最高的,又几乎没什么课业压力,若真要比享乐寻欢,恐怕谁也比不过他。
自己不知道上进,整日窝窝囊囊地坐吃山空,难道是什么得意事吗?
然而到这句话,却已是不能说出口的。
于是他只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不搭风潇的腔。
风潇也不管他,笑盈盈地把几人引到了雅间,亲自祝了几句吉祥话便退出去了,包厢内自有专门的侍者伺候。
然而开业第一桌,终究放心不下,于是又守在门外,打算观望一会儿再走。
菜一道一道端了进去,风潇眼看着没出什么事,便打算离开。
门却突然从里头打开了。
出来一个封鸣之。
封鸣之皮肉白净,生气时连脖子都是红的,眼神也很清亮,里头的恼怒和无措一点也藏不住。
他见风潇在此,眼前一亮。
“那道宝鼎浮金,他们说那浮金看似尊贵,实则是被置于逃脱不得的境地,底下烈火烹煮……”
风潇从中听出些埋怨和委屈。
宝鼎浮金是一道菌菇菊花暖锅,汤底是山鸡与火腿熬制的金汤,浮沉着松茸、鸡枞等各类菌子与时令蔬菜,汤面上撒了新鲜的黄菊花瓣,在滚汤中沉浮如金玉。
若不是刻意找茬,怎么会这样解读这道菜?
看封鸣之此时面上的神情,这些话却是戳到他心窝子了。
当朝唯一异姓王的唯一继承人,他们调侃的这道菜的境地,许是叫他想起了什么自己的难处。
风潇没有多问,只柔声安慰道:“世子不是被烈火炙烤的食材,是那国之重器的宝鼎。”
“这道菜是祝世子如这宝鼎,根基稳固、福泽绵长;浮金之象是预兆富贵逼人,世子会前程似锦呢。”
封鸣之面上的委屈霎时去了大半,兴冲冲地回去了。
她怀疑他这趟出来,就是找自己教他怎么回去吵架的。
又不放心地在外头守了片刻,不一会儿,果见封鸣之再一次夺门而出。
这次他四下扫了一圈,见风潇在此,直奔她而来。神情与方才大有不同,委屈还剩一点,埋怨全都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风潇已有猜测,不说话,只静静等着他说。
“那道璞玉初琢,他们说本质不过是个冬瓜,还要装作璞玉,再如何雕琢也上不了台面。”
璞玉初琢是道极尽工巧的冬瓜盅,选的是皮厚肉紧的小冬瓜,内里填入鲜嫩的乳鸽肉、干贝一类食材,用清汤慢火蒸制。冬瓜晶莹剔透,内部的馅料若隐若现,宛如美玉初现。
风潇也挺佩服里面的人,总能找到角度,拐弯抹角地给人找不痛快。
“什么意思?菜名叫璞玉,菜里真要放块玉给他吃?”风潇嗤之以鼻,“狮子头里也要有狮子,松鼠鳜鱼里头也要有松鼠,佛跳墙是要吃佛祖?”
“这冬瓜经霜后愈加清甜、经火炼而更剔透,正如世子历经磨练,心性愈发澄澈。”
封鸣之又是神色一喜,朝风潇一作揖,又回了包厢。
风潇已有了经验,在原地找了把椅子坐下,打算先不走了。
她怀疑自己的本质是点读机,哪里不会点哪里。
果不其然,没多时门又开了,出来的仍是封鸣之。风潇手掌在耳边一展,做出洗耳恭听的动作,等着他报菜名。
封鸣之这次却没报菜名。
他面上忿忿,直直找到风潇,咬着后槽牙恶狠狠道:“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要在他们的吃食里动点手脚!”
第39章
“不可!”
风潇闻言大惊, 忙连连摆手:“世子,使不得!”
封鸣之幽怨地看她。
风潇并不反对封鸣之往他们吃食里加点什么料,嘴臭的人吃点苦头是应该的。
但不能在她店里。
“小店第一次接待您这样的贵客, 若是让他们吃出了什么问题,以后谁还敢来我这金樽阁?”
“我又不加别的, ”封鸣之急忙解释,“只是多给他们的菜里加点盐, 咸死他们!”
风潇一时凝噎。
她盯着封鸣之看了好一会儿, 见他神色认真, 并无半分开玩笑的意思, 才意识到他是真打算这么干。
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风潇有被窝囊到。
可惜即使如此窝囊的法子,她今日也只能阻止。
“也不可, ”她还是摇头, “若是口味太咸, 不也一样是砸了小店的招牌?”
“你说的也是, ”封鸣之哀叹一声, “唉!投鼠忌器, 实在难办!”
风潇有些惊异地看了他一眼, 只觉此人讲道理得不像权贵子弟。她敢肯定, 今日若是余止遇上这种局面, 在她店里给人下毒都不稀奇。
封鸣之摇头晃脑,唉声叹气, 准备一无所获地回包厢。
风潇终于忍不住问他:“你既然同他们不对付, 又何必请他们来给你过生辰?”
“全京城这个年纪、这个身份的,也就那么几个,便只好同他们玩。”封鸣之无可奈何。
身份再高一些, 便是皇子皇孙之流,他不能多接触;身份再低一些,又会掉他身价,叫旁人嘲笑。
风潇品了品,有点懂了他的处境。
“那又为什么非要有玩伴?他们也没能叫你高兴,何必还要玩在一起?”她又问。
这个问题大概比上一个更复杂些,封鸣之沉默片刻,才缓缓道:“会不合群。”
蹦出来这几个字后,便没再说别的。
风潇能理解,却无法感同身受。
她是个自私的、不太顾脸面的人,能叫她高兴的人才值得相处,不叫她高兴的就该离得远远的,叫她生气的更是要报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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