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多情女人的出现: 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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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子。

    昨日与风潇和颜悦色地过了一晚上,他已十分屈尊降贵,几乎是以平等的姿态,陪她好好演了一场才子佳人喜相逢的戏码。

    她却自己甘愿低人一等,对那个卑贱之人如此感兴趣。

    吃不得细糠的贱命。

    然而风潇却也不说话。

    她既不主动说点什么,也未表现出半分坐立难安之态,端着侍者方才倒好的那杯茶,小口小口地啜饮。

    间或状似不经意地抬头,偷偷瞟一眼余止,而后飞速垂下眼帘,以为这样就不会被发现。

    余止察觉到她的视线两三次,心下生疑。

    这叫人想起昨日的她,与今日判若两人。

    昨日的齐时大胆得叫他惊异,吃饭时每每停下,托着腮帮子盯着他看,便是与他视线对上,也毫无躲闪之意。

    他目露疑惑,她也不作解释;他出言询问,她仍不回答,只摇摇头,坦荡荡地冲他笑。

    她的目光直接而滚烫。

    如今却在这里一眼一眼地偷瞄。

    她醉酒后说的话直白而赤裸。

    一觉醒来,感兴趣的对象却变成了余越?

    余止终于明白了心头那股怪异之感从何而来。

    “齐姑娘,”他重又做出那副彬彬有礼的模样,“我有个问题不太明白。”

    好像发愣时突然被惊吓到一般,风潇微微一颤,才抬头去看他。

    “怎么了?”

    便见余止牢牢盯着她的眼睛,不给她眼神躲闪的机会。

    “你昨日先见到的是我,而后是余越,再然后是与我一同用的晚膳。你知道的吧?”

    风潇一脸茫然地点点头。

    “那倒是怪了,”余止露出个玩味的笑,“我听一品阁的人说,姑娘原是看到余越便找了过去,闲聊两句却又与他分开了,想来是话不投机吧?”

    “反倒是与我一同用膳时相谈甚欢,又约了今日再见——”

    “我今日本不该来的。”风潇的声音突然冒出来,硬生生截断了他的话。

    余止眉头一皱,在一瞬息的功夫里没能反应出这句话的意思,于是有些疑惑,就要开口问。

    外头却传来微弱的叩门声。

    包厢的门是掩着的,从门缝里飘进来一道小心翼翼的声音。

    “您的菜好了,客官,”是侍者的声音,“方便现在送进来吗?”

    风潇没有说话,余止淡淡应了一句“嗯”。

    这一遭,却把包厢里正到关键处的气氛打断了,风潇肉眼可见地神情一松,拿眼去瞧端上来的一道又一道菜,不肯再与余止对视。

    碍于有旁人在场,余止也先止住了话头。

    不知是妄图逃避回答,还是真被吸引了注意力,风潇的眼神停留在最早端上来的那道蹄花汤上。

    瓦罐里头汤汁乳白浓稠,蹄花卧在正中,骨肉酥烂,胶质半融。

    她有经验,这个不可能不好吃。

    侍者见她一直盯着,便很有眼力见地布菜时先盛那道蹄花汤,小碗放在了两人面前,又仔细介绍了该如何蘸着蘸水吃汤里的蹄花。

    介绍完了,又准备帮两人布其他菜,余止终于忍无可忍,沉声道:“余下的我们自己来,不必在里头伺候,你出去吧。”

    侍者犹豫一瞬,低头应是,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包厢里终于又只剩风潇余止二人了。

    风潇已然吃上了。

    蹄花的皮肉颤巍巍的,戳一下抖三抖,筋与皮都已有些晶莹,半点不腻,汤也鲜,蘸水也正。

    不出她所料,果然是顶级的美味。

    单论这一道蹄花,老徐记做的远比一品阁中的任何一道菜出色,然而两家从店面大小到煊赫程度,老徐记都远不如一品阁。

    风潇难免为这块蹄花默哀。

    余止见她吃起来没完了,终于按捺不住,自己重又挑起了那个话头。

    “齐姑娘,”他这次不再铺垫,单刀直入,“既然第一眼看见就上来攀谈的对象是我,晚饭时相谈甚欢的人也是我,只有话不投机半句多的那人是余越,何以今日显得对余越如此感兴趣?”

    说罢,他才意识到这话不对劲。

    他本意只是觉得此事说不通,要听个解释,然而说出口来,竟像是他在与余越争这份兴趣一般。

    虽说原本的打算确是叫余越当着齐时的面被揭穿,叫她看清两人的天差地别,好用她的反应再一次狠狠踩余越的尊严,然而齐时的脑子却抽了筋,莫名其妙地盯上了余越。

    他虽嗤之以鼻,却也懒得相争。

    一个在大街上就能对陌生男子随意搭话的女人,便是有几分姿色、会说两句好听话又如何?

    放在往常,他搭理都不会搭理。

    余越有些气恼,为自己的口不择言,为事态的不受掌控,为齐时的不知好歹。

    于是面色愈发阴沉。

    风潇从蹄花汤中抬起头,便对上余止这幅汤里被下了毒一般的神情。

    她面上闪过一丝极快速、极细微的惊慌,嘴却很硬。

    “当时只道是寻常,”她说,“今日又见,从他身上看出了昨日不曾发觉的韵味。”

    “楚楚可怜中透着倔强,又很善解人意,叫人心疼。”

    余止发现,他也从齐时身上看出了昨日不曾发觉的天赋,便是总能说出叫他想唤余越过来再给几脚的话。

    尽管如此,她面上一闪而过的心虚仍然没能逃过他的眼睛。

    “是吗?”

    “齐姑娘喜欢这样的吗?”

    余止嘴角的弧度很微妙。

    “那昨日酒醉后的记忆,齐姑娘还有留存吗?”

    “你一个劲儿地问我知不知道,好不容易才肯说……”

    他指了指自己,而后指了指风潇的眼睛。

    “齐姑娘,”余止好整以暇地欣赏齐时迅速睁大的双眼,“我听说,酒后吐真言。”

    风潇面上掠过藏不住的慌乱。

    她埋头,用勺子一下一下地拨拉小碗里剩的一口汤,舀起一小点葱花,又放回碗里,来回反复两次,好像这点葱花能玩一辈子。

    包厢内如刚进来时一样安静,

    “齐姑娘?怎么不说话?”余止不许她再逃避。

    风潇的头埋得低低的、深深的,声音小小的、闷闷的。

    余止还是听清了。

    他听到她说:“你们的眼睛不是生得一模一样嘛……”

    “既然看着是一样的,又能有什么区别呢?”

    第28章

    余止的面色突然变得没有一丝温度。

    哪怕是刚刚并不友善的、甚至有些咄咄逼人的笑意, 都在他脸上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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