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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第一个多情女人的出现》 9、第九章(第1/2页)
    风潇昂首挺胸地从议事堂出来了。
    碎银几两不足以动摇纪啸,然而每日都有几两,长年累月下来,可就是个拒绝不了的大数目。
    他纪啸虽暂时没有孩子,未来也是有可能要养孩子的。是得先替孩子攒着。
    于风潇而言,赚是少赚了点,却也在她预料的范围之内。干垄断的活计总是要交点保护费的,江湖规矩嘛,她懂。
    徐天凌候在外头,开始站得笔直,渐渐地身体不住往门口倾,耳朵也微微侧过去,试图听到里头的动静。
    听见她走出来,忙要把身子收回去,瞧她神色如常甚至有些怡然自得,正在上扬的嘴角就僵了僵。
    “走了!”风潇好心情地向他摆摆手告别。
    “就这么走了?”徐天凌眼睛瞪得浑圆。
    “不然呢?”风潇解决了纪啸,正是看谁都顺眼的时候,很有兴致地逗他,“舍不得我?”
    “我没有。”徐天凌咬牙切齿地否认,却仍觉此时说什么都很无力,认真回应显得笨拙,视而不见又像在默认。
    宗里真应该广开言路,设置些弟子匿名举报长老的机构,严抓长老作风问题,例如骚扰弟子一类的。
    “风长老果然好本事,三言两语就能连纪长老都糊弄过去。”他愤愤扯回话题,才觉得又找到了那股气恼劲儿。
    风潇决定了,就拿他一起赚第二笔。
    “你怎么总是对我不满?”她终于收敛起总在调笑的语调,正色道,“不单是我,连同我带来的秦时,你对我与他都有种没来头的厌烦。我得罪你了?”
    徐天凌摇摇头,又点点头:“你在践踏我们流云宗的规矩。”
    “流云宗立宗数百年,传承至今,宗门名望鼎盛,英才层出不穷,靠的是森严的门派规矩,是人人恪守正道。”
    “然而你们,”他不屑道,“你沾他的光连带着进来,还敢要长老的地位身份,你所得一切都不因自己的实力,而是狐假虎威;他虽有些天赋在身上,却心性不坚,只知听你这一介妇人之语,还为你逼得宗门开这样的后门。”
    “你们玷污了流云宗!”徐天凌语速越来越快、越来越激动,尽数倾吐胸口的一腔正气。
    “哦……”风潇若有所思,“如果我说,这中间有些关节,不是你想的那样呢?”
    “能有什么误会,”徐天凌冷笑,“你当我如三岁孩童一般好骗吗?”
    风潇摇头:“我没骗你,也没有什么误会。只是事情确实和你想的不太一样。”
    “我的确是因秦时而进的流云宗。不过他能有如此天赋,却是有我在身旁的缘故。”
    “我们修的是合欢术。”风潇面不红心不跳,语气平静无波。
    “合欢术并非采补邪术,而是阴阳互济、龙虎交泰的正统大道,”她不紧不慢地解释,“旨在借由灵肉交融,沟通天地阴阳二气,使双方灵力共鸣共震,于极致的欢愉中涤荡神魂,淬炼道心,从而事半功倍,突破瓶颈。”
    “秦时根骨天赋清奇,修为精进神速,正是此法之效。”
    徐天凌眼睛逐渐睁大,神情也从“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些什么来”变成了“人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风潇却向前微微倾身,那双总是含着戏谑的眸子,此刻竟透出几分罕见的认真与坦诚。
    她直视着徐天凌:“我助他修行,他才有今日的天赋与进益。此事秦时亦是心甘情愿,深知其妙。”
    说到这里就够了,剩下的他会自己脑补。
    徐天凌被她一番直言不讳震住,脸上闪过惊疑、荒谬种种情绪。他自幼虽受流云宗正统教诲,却也听闻过一些江湖传闻,原来如此离经叛道的修行方式竟是真的,她还能冠冕堂皇地说出来……
    “不过近日,我不太愿与他一道了。”
    风潇的话锋陡然一转。
    “你根骨优越,心志坚定,乃是极好的修行胚子。只是……观你真气运行,怕是修为已停滞许久了吧?”
    一个普通天才,修为停滞是必经的事,风潇不怕说错。
    “若一味苦守阳刚正道,未免进展迟缓,”她声音压低,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魔力,清晰无比地落入徐天凌耳中,“近日,我觉得秦时有些无趣,而你更合我意呢。”
    便是三岁孩童,这时也该听出她的邀请之意了。
    徐天凌下意识就要开口,怒斥一句“胡闹”。
    却不期然撞上风潇灼灼的目光,毫不避讳地落在他骤然僵住的脸上,而后上下游移,扫过他的耳尖、喉结和锁骨,又回到了他的眼睛,直直与他对视。
    “你身上的香真好闻,没有别的女修注意到吗?”风潇问。
    你身上熏的香这么明显,还不是为了吸引女修注意到你吗?风潇想。
    “别急着拒绝我,”她柔声而笃定地说,“再想想。”
    徐天凌近日确实遇到了瓶颈。
    纪长老告诉他,只要持之以恒、潜心修炼,配以丹药辅佐,突破不过是迟早的事。
    可是他哪有那么多时间呢?
    大师姐处处压他一头便罢了,新来的师弟秦时也来势汹汹,青英论武又迫在眉睫。明明他在逐渐长大,身边惊叹“天资过人”“惊才绝艳”的声音却越来越不落在自己身上了……
    秦时如此行事,却被像个香饽饽一样请进流云宗。他做得,我徐天凌为何就做不得?
    何况……
    何况风姑娘其实很年轻貌美。
    他初时不满她年纪轻轻就端坐长老之席,如今换个角度想,却又庆幸于她的年轻。
    平心而论,风姑娘有很小巧的唇、细而美的眉和很灵动的一双眼。
    先别急着拒绝,先看看是要怎么做,万一并不像江湖传闻那样龌龊,并不像自己揣测的那样不堪,修行之人怎可不知全貌就有如此刻板的偏见呢……
    徐天凌低下头,极力使自己的目光不与她对上,用细若蚊蚋的声音问:“那我、那我需要做些什么呢?”
    一时没有听到风潇的声音。
    他想,风长老原来也觉得有些难以启齿。
    良久,还是没有等到风潇的回应。
    徐天凌终于有些惊疑地抬头,正对上风潇笑吟吟地看着他。
    抱着臂,不说话,只是笑。
    笑里有点讽刺,有点幸灾乐祸,更多的还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物而觉得有趣,于是被逗乐了似的。
    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也许被耍了。
    他心虚,而后气恼。因气恼而更心虚,因心虚而更气恼,于是显出一些色厉内荏来,似乎妄图通过这样的怒气,叫她不要说出那句话。
    “不是践踏流云宗的规矩吗?”
    来了,那句话还是来了。
    他一招不慎,正是她赢下一盘、耀武扬威的好时候,没道理放过他。
    “不是玷污了我们流云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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