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同眠: 8、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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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多钱来收购一个企业。除非严筠帮她出钱,但这是不可能的。

    而且,她去找彭刚就是个错误,彭刚一个挂名法人,能承诺给她什么?

    我没把这事儿搁在心上,又重新端起那份香肠意大利面准备返回包厢。但才走了一步,口袋里一阵震动,手机却又响了起来。

    我腾出手,又重新伸进口袋摸出了手机。但这次打电话的不是阿升,而是秦霜。

    我毫不犹豫直接将电话挂断,三五秒钟的时间,秦霜复而又打了过来。我再次挂断,但秦霜却锲而不舍。

    我冷眉冷眼瞧着她这势头,大有我不接,她就要一直打的趋势。我顿时有些烦了,想了想,按下了通话键,“什么事。”

    电话那头很快便传来了秦霜那得意洋洋的声音,“怎么?知道我要收购你的[水云间]害怕了?”

    我心说这有什么好怕的?

    但这话我并没有宣之于口,因为打嘴仗没什么意思。

    我直接道:“秦小姐,我劝你一句。凡事要有个度,如果秦小姐掌握不好这个度,怕是要吃亏的。”

    秦霜不屑轻嗤,“威胁我?你一个爬床的婊/子哪来的勇气威胁我?听说,你在[水云间]很不得人心,所以,我这也算是为民除害做好事了吧?”

    我嗯,然后直接给她把电话挂断了。为了防着她继续打来恶心我,我直接把她的电话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我继而用托盘端起所有选中的食物大步向包厢走去,恰时有一个服务员与我同步走到包厢门口,她的手里端了几份木制盒子的礼物,看样子是准备送进包厢里面。

    她的东西沉且多,我脚步一顿,便礼让了下。

    包厢的门并未关严,开着两三厘米的缝隙,从我的角度看进去,就刚好能够看到严筠。

    他坐在真皮的沙发里,慵懒地倚着靠背,笑,但不语。

    对面的男人哎了一声,“妈的,真羡慕你。不结婚就是好,当初我就应该反抗一下,打死也不躺进婚姻的坟墓。”

    严筠慢条斯理地转悠着酒杯,“你老婆不是个模特吗?你不就喜欢模特吗?”

    男人嘲讽一笑,“嗯,骚/的/很,婚前。”

    严筠抬眸瞧向他。

    男人继而道:“婚后我都怀疑她是不是变异了,妈/的,天天管着我,跟个事儿妈一样。”

    恰时服务员从包厢里面出来,礼貌问我:“女士,需要帮忙吗?”

    这句话惊动了包厢里的人,包厢里忽然一静。

    我连忙对服务员道:“不用了,谢谢。”然后便自顾自端着托盘走进了包厢。

    我进包厢之后才看清楚跟严筠说话的男人的脸,三十出头的年纪,不算英俊,但也不丑。

    严筠指着我对那个男人介绍,“[水云间]的蒋老板。”

    顿了顿,又向我介绍那个男人,“梁总。”

    我和梁总点头一笑,算是客套,然后我便挨着严筠坐到了沙发上。

    严筠有心顾了眼我拿来的食物,说了句,“去了那么久,就选了这么几样?”

    我撇了撇嘴,“还不是你的小青梅,一会儿一个电话轰/炸我。”

    严筠闻言眉头微皱。

    我说:“她要收购[水云间]。”

    严筠似是没听明白,“什么意思?”

    我一边吃了口蛋糕,一边道:“就字面意思,都私下联系彭刚了。”

    严筠默了片刻,脸色不算好看,“别一口一个小青梅,你酸不酸?”

    我白他一眼,“不是小青梅是什么?哦对了,是你的白月光。”

    严筠毫不客气地跟我怼,“谁告诉你她是我的白月光?”

    我讥诮说:“外面不都传遍了,严总在西郊外环别墅里的金屋藏娇,难道不是秦霜吗?”

    严筠摸出烟盒点了根烟,打火机蹿升很高的火苗映照出他高挺的鼻梁和刚毅如雕刻的轮廓,他垂着眼眸直到烟雾散开,然后吸了一口,“外面还传你是我的禁/脔,你是吗?”

    我故意道:“难道我不是吗?”

    我话落,坐在我和严筠对面的梁总终于忍不住咳了一声。

    “那个啥……你们俩能不能别把我当成空气?”

    我和严筠同时默了默。

    我不想当着外人的面让严筠不痛快,连忙适可而止,又转开了话题对严筠道:“尝尝这个香肠意大利面,精贵着呢。”

    严筠扫我一眼,“怎么?你亲自去人家厨房里做的?”

    我说:“那哪能,总之就是精贵着,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给你端回来。”

    严筠鄙夷看我一眼,却始终没吃那份香肠意大利面。

    我和严筠一直在包厢里待到晚上九点多才离开,外面的天色阴沉沉的,仿佛不多时就会降下雨雪。

    严筠问我:“开车行吗?不行就叫司机。”

    我说:“有什么不行?想当年我还下着雨开过盘山路呢。”

    严筠默了默,没搭理我,然后拉开车门上了车。不过他没坐在副驾驶,而是坐在了驾驶室正后面的后车座上。

    我鄙夷地看了他一眼。

    他落下半截车窗,自顾自摸出烟盒抽了一根点燃,烟雾弥漫过他的眼睛,风一吹,便飘散在车窗之外。

    我继而上车,点火,然后踩油门驶入公路。

    在路过第一个红绿灯的时候,严筠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他一手夹着烟,另一手摸出手机扫了眼来电显示,然后按下通话键,“说。”

    电话那头紧接着便传来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因为我离得严筠近,电话里的声音我也听得非常清楚。

    那个女人大抵是个保姆,音色中染着些许慌张,她急急地对严筠道:“严先生,秦小姐出事了。”

    严筠闻言皱了下眉,大抵以为秦霜又开始闹什么自/杀,语气之间已经明显很不耐烦,“她又怎么了?”

    保姆在电话那边道:“秦小姐从中午离开后就没再回来过,刚才警方打来电话,说有人在南城外环的废旧工厂内发现了秦小姐,秦小姐的情况不太好。警方说,她当时昏迷不醒地躺在地上,而且……而且……身上还有很多处伤痕……”

    这件事始料未及,我和严筠皆是一愣。

    严筠沉默片刻,言简意赅问保姆,“哪个医院?”

    保姆立刻道:“中原路第七人民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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