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场演示,仅此一次: 170-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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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再提赐下聘礼一事,如此也能稍作补偿。

    今日进宫目的达成,李茉又说了一番甜言蜜语,才出宫告诉曹家这个好消息。

    羊毛生意,不是表哥曹宁要做,是李茉要做。他需要钱,大量的钱。所以提供了洗羊毛的方子,粗羊毛做毡毯、细羊毛织布,洗过的水能沉淀出羊毛脂,对皮肤皲裂有奇效,这些拳头产品在北方无往不利。

    李茉对叔外祖父曹琮说了实话:“西夏、大辽以畜牧为生,羊毛低贱,无人利用。如今我有方子可用,从大处讲,可用利益让敌国多养羊、少养马,以经济手段遏制西夏、大辽兵力增长;从小处上说,能得些钱财,还上家里这些年的欠债。”

    “家里”二字,明明白白表达了太子殿下对曹家的亲近。

    曹宁都不敢接话,什么经济手段遏制敌国,这是他黄口小儿能干的活儿吗?

    李茉对曹家很有信心,这是在赵祯有意无意打压下,依旧屹立不倒的武将勋贵之家。曹家人丁颇多,如今的当家人是自己外祖父这一代,兄弟七个,大外祖父曹璨、二外祖父曹珝、三外祖父曹玹、四外祖父曹玮、亲外祖父曹玘、六外祖父曹珣、七外祖父曹琮,可惜名将老死,如今曹家当家做主的是这一辈中最小的曹琮。

    曹家子孙昌盛、联姻颇广。舅舅这一辈的大多在军中任职,表哥这一代的那就数不过来了。又有姨妈、表姐妹们广泛联姻,整个武勋集团,基本都和曹家有弯弯绕的关系。

    譬如,大外祖父曹璨久掌禁军,封广平郡开国公,因足疾逝世,难道他去世之后,以往属下就不认老上司了吗?曹家还有很多人在禁军任职,在崇文抑武的风气下,哪个当兵的不想有稳固靠山。

    譬如,二外祖父曹珝娶的是涪王之女兴平郡主,曹家与皇室联姻并非只这一代,属于皇帝发疯诛九族都要把自己牵扯进去的近亲。

    这样人丁昌盛、世代勋贵的外家,给李茉带来的助力不必赘叙。

    曹琮捋须赞叹:“殿下高瞻远瞩,臣愿倾力一试。”

    “外公和我还要说客气话吗?你先拿方子试一试,羊毛梳洗需要水源,黄河穿秦凤路而过,那里与西夏、吐蕃接壤,运输也便宜。外公帮我掌眼。”李茉递上一份删改数次的计划书,“我枯坐东京城,都是纸上谈兵,具体事宜全靠外公帮我,我只有一个要求:尽量别流血。钱财不如人才,只要能试验出大规模精加工羊毛的办法,换个地方再起炉灶也行。”

    曹琮见他说得诚恳,也不绕圈子,“我原先在陕西做副都总管、经略安抚招讨副使,认识几个人,种世材坐镇秦凤路,我与他也有交情。”

    李茉调皮眨眨眼:“咱们小辈的事情,先不惊动种老将军,等事情做成,老将军觉得好,大约会派子侄来帮忙。”

    曹琮好笑点头,赞同他的意见。

    种家与曹家面临的情况类似,种家挑大梁的当家人种世衡已经去世,如今当家的是他弟弟,子孙辈又没成长起来。曹家同样失去了曹璨这个顶梁柱,又被有意无意打压,子孙辈官职很低。唯一担任高官的,就是被调回东京担任马军副都指挥使的曹琮,禁军三衙之一,倒也不辱没这位老将。

    曹琮拿了方子,在京郊买了羊毛试验,发现方子十分完备,小规模煮羊毛时候用六尺宽三尺深的大锅,大规模煮羊毛的时候用牛粪做燃料,洗羊毛优先招妇人、孩童,管理的时候用女管事……如此等等不一而足。

    这么细致,不是拍脑子想出个秘方,也不是在书上能看到的学问。曹琮就问孙子:“殿下身边可有边境出生之人?”

    曹宁摸着后脑勺傻笑:“没有啊,除了我,都是文官、宗室家的,没听说啊。”

    曹琮挥挥手让傻乎乎的孙子赶紧走,太子比他还小,做事有条不紊、恩威并施,他连人都看不明白呢!

    这样一份可操作性极强的方案,几乎按照上写的条陈一比一复刻就行。曹琮立即叫了孙子他爹曹任过来,这事儿不能交给黄口小儿操办,让儿子去吧。

    李茉知道主理人变成了八舅曹任,也没意见。只是表哥曹宁依旧不能继续做他伴读,已经在皇帝面前过了明路,表哥只能跟着亲爹往秦凤路吃沙子去。

    羊毛的事情,还需要时间发酵,另一则夸赞太子品德的小故事却很快在东京城流传开来。被瓦子里的说书人编出各种场景,还有勾栏排成戏剧。

    那日,李茉遇上张美人不行礼说的那段话,长翅膀一样飞向全国各地。

    太子为了父亲,愿意包容父亲的宠妾,孝行昭彰,堪称大宋的新二十四孝之一。张美人跋扈的名声更上一层楼,已经有人称其为妖妃了。妖妃总要和昏君成对出现,群臣百姓嘴上不说,对赵祯的观感也在下降,谁家好人在宠妾和儿子之间站宠妾的?不是正经人呐!

    名声这东西,重要也不重要。

    目前,名声对太子而言很重要。大宋自太宗北伐失利之后,酷爱“道德君子”这一套,皇帝是最大的道德典范,大臣也必须有无瑕的道德情操才能做官。甚至国家也必须站在道德制高点,用道德感化周边国家。

    赵祯也很在乎名声,但又没那么在乎。之前别国使臣上赶着送美女娈童的根源,也在张美人,赵祯并未因此冷落爱妃。

    但是张美人受不了,她哭、她闹,她抱着赵祯诉说自己的委屈。 “分明是太子针对我!那日我在后苑瞧见太子见苗昭容,不用她行礼,太子上赶着拱手叫姐姐。轮到我了,却把我编排成恶毒之辈,都是坤宁殿教的!”

    赵祯被哭得受不了,安抚道:“朕晋你为贵妃,便是太子名正言顺的庶母,不必向太子行礼。”

    “真的?官家不能骗我!三个孩儿已离我而去,我如今只有官家了!”张美人紧紧抱住赵祯,柔弱可怜,哭诉着自己的无依无靠。

    “朕什么时候骗过你,待到新年,朕便下旨册封。这段日子,你也要收敛脾气,下次太子进宫,你当面行一回礼,把这件事揭过去,群臣便不好再反对。”贵妃位比宰相,册封的时候是需要高阶官员作为正使的。张美人名声太差,不糊一糊面子,台谏官员可不答应。

    李茉到垂拱殿给赵祯请安的时候,便遇到张美人行礼,李茉混不在意,随意挥挥手表示免礼,继续和赵祯说话。这种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的轻蔑,让张美人胀红了脸。

    赵祯连忙道:“长寿,张美人向你行礼呢。”

    “啊?我已经挥手让起来了啊?莫不是你没看到?”李茉转头对跟着他的内侍陈知理道,“下次碰上,你多喊一声。爹爹,刚说到赵先生讲魏晋南北朝史……”

    赵祯摆摆手,示意他这个话题不忙,追问:“之前张美人未向你行礼,闹得留言纷纷,如今你们也算和解,如此便好。”

    李茉皱眉:“又是谁没事儿找事?爹爹,你别听外头一阵风似的谣言,世人专爱看皇室的热闹,那些台谏官员恨不得爹爹和我每道菜用几筷子都管,自己倒在樊楼大吃大嚼。宽以律己,严以待人,说的就是他们,爹爹别放在心上。”

    这话赵祯听着舒心,“是啊,天子便是如此,咱爷俩受苦了。”

    “受国之垢,是谓社稷主;受国不祥,是为天下王。没办法的事情。”李茉装模作样叹息一声,摆手让陈知理清退在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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