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他仙骨: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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际也不由想起阿悟在她眉心一点时的所见所闻,以及……阿悟肩头盘踞的九尾雪狐。

    宋携青捏捏她的手腕,问:“翩翩,怎么了?”

    祝好回神,正待张口,想想还是作罢,却见宋携青一挑眉,祝好凑近,“不许借术法探我心境。”

    “翩翩,我同你来日方长,我会慢慢地读懂你,不屑‘邪魔鬼道’。”见祝好目露迟疑,他再而郑重道:“若我欺你,我定当不得……”

    祝好垫脚掩着他的唇,“否则,我再也不睬你了。”

    若非人多眼杂,宋携青真想亲亲她,为何祝好事事可爱?他真是喜欢她喜欢得不得了。

    ……

    两口子并未观尽大典,左不过集大成以及邻邦的能人异士、乐师舞姬,再则帝王左言右道,谓之大成国典,谓之历代国君的功标青史,谓之一身谦德……祝好不喜,既已得见乔眉,大典未半便拉着宋携青奔窜街头。

    帝辇之下,软红十丈,远胜淮城南巷,何况今日还是大成的百年国诞?

    沿街而行,满目张灯结彩,上有明月晶星,映得都城明明赫赫,下有火烛银花,车水马龙,呦呵声不绝于耳,不是新年却胜似新年。

    白日供人遮阴的榕树下有百姓扎堆,上至八旬父老下至三岁小儿,瞧着似在讲时兴的话本子,祝好甚感无趣,拽着宋携青就要走,方迈两步,“宋琅”二字却不偏不倚地撞入她的耳内。

    祝好气不打一处来,哪管宋携青的阻拦,也不管前头说了什么,只顾撸起袖子气冲冲地拨开人丛直指当间的说书人:“宋琅如何了?今日不是国立百年的大典么?百年前不正是宋琅与开国皇帝外合里应,假作借道将了明慈帝一军吗!何谓叛国?若非宋琅,开国皇帝岂有破竹之势,直捣瀛都诛杀暴君另立大成?再则,你们并非淮城百姓吧?不论屠民与否,何以对他评头论足?再说弑弟……”

    “停停停!”说书人直觉莫名其妙,他横眉道:“哪来的疯丫头?老夫何时评他的头论他的足了?宋琅襄助开国皇帝直入瀛都,讨伐明慈帝,此乃不可多得的良臣!管他什么叛国?什么屠民?什么弑弟?只叹宋琅为平众怒以至自戕,不若投入新国新政定可襄其君革旧立新……”

    祝好直愣愣地杵在原地,她徐徐对上宋携青的眼,红晕自祝好的耳根直染满颊。

    “翩翩……”宋携青忍俊不禁。

    祝好扫视一圈,扎堆在树下听书的百姓齐齐朝她看来,祝好脸热心跳,她飞速道了句“抱歉”以及“谢谢”便提着裙摆溜之大吉了。

    她漫无目的地走在闹嚷嚷的街市,身后紧紧跟着宋携青,祝好的步调忽而轻快,如蜻蜓触水,一起一跃,原来世间不尽是鄙弃、唾骂宋携青的人啊。

    祝好骤起的喜悦尚未回荡全身,忽然又是一阵轧心的难过,脚下似有千斤重,如蜻蜓溺水,起飞艰难,偏偏是他最在乎的淮民从不设身处地地感他所想,念他所行,千疮百孔之际,是他倾尽一生庇护的子民予以他最痛的一刀,只光想想已教人哀哀欲绝了不是吗?

    祝好顿足翘首,眼角掠见一抹熟悉的身影,她下意识摩挲里袖揣着的鲁班锁,想着会遇上,没承想这般快。

    与此同时,宋携青也顿步不前,举目与其人寥寥一眼。

    他不动声色地触及祝好的手心,嵌入她的五指。

    ……

    九重天,禁域。

    阿悟平躺在绿茵上,指缝俱是脱落的发丝,他了无外伤,血珠却不住自表肤冒尖。

    旧时不识疼痛的他,而今却因疼痛近乎麻木。

    阿棠手捧玉缸,洗灵真水自内荡出滚浪之音,她不再惯着他,起手一缸子泼在阿悟身上。

    阿悟眸中寒刺突长,掠起之时,一手已掐在她的颈上,直将阿棠抵死在池畔。

    然而,只一眼,阿悟松手,阿棠拭去唇角的血渍,笑笑:“阿昭睡了,你若想杀我,倒是个好机会。”

    “不则声,吾岂知是你?”他一瞥,淡漠道:“你们,吾不会下手。”

    若非阿昭,她们怎有命苟生?

    阿悟凝望身上渐小的血珠,一扯嘴角,“浮游撼树。”

    阿棠稍有迟疑,略一思索,仍是开腔问:“你……为何欺骗翩翩?”

    “何谓欺骗?”阿悟似笑非笑,“吾何时欺骗她了?吾最为珍重的,不正是你们么?岂有欺瞒?”

    她懒于拐弯抹角,“罅隙门启之际,阴阳颠倒,其魂或可随着余波浮游至古昔,只是……绝非既定的时空,若是翩翩因此失却转生的机会,方连……”

    阿悟不明所以,打断道:“吾几时曾应诺她,所谓的古昔,便是宋琅所在之地?”——

    作者有话说:姗姗来迟——

    开学一个月忙到飞起,家长会春游接踵而至[裂开]

    第69章 故人

    人潮如涌,除却施春生,另有一道视线落在祝好身上,她微微侧目,宋携青面上平静,眼里映着在煌煌灯烛下的她,祝好再一转眼,施春生正徐徐朝她行来,祝好以眼风一扫宋携青,在短暂的思索后,她正想开口,宋携青忽而往她的前额一弹,“我去给你买些京都时兴的零嘴。”

    他的力道很轻,祝好不觉着疼,反倒觉着痒,宋携青却兀自在她的额间抚之又抚,他意有所指地道:“不得太久。”

    今儿是个不折不扣的好日子,莫说京都,只消在大成境内,不论哪州哪县俱是大锣大鼓,街头巷尾无不是欢歌笑语。

    二人自知觅不得清静之地,只随意在一处铺面坐下,祝好的朝向恰好可见扎满人丛的大榕树,她听得不真切,只偶尔听得零星几字,独独“宋琅”二字总是一毫不错地撞入她的耳内。

    施春生唤店小二上了些茶点,祝好倒也不客气,只是一面咬下茶酥时,视线始终落在不远处的榕树上,唇畔是连自己也未察觉的笑意,施春生循着她的注目瞧了眼,也笑了。

    他在都城落脚一载,对此地的民情土俗,乃至街头市尾的说书人、优伶也略有了解。

    榕树下的说书人逢年过节便会在此布张讲书,多是出自前朝及其开国初年的一些名公巨人,其间备受追捧的莫过于开国皇帝还真以及前朝帝师宋琅的轶事遗闻,国都与淮城不同,对于宋琅,不再只是一味的谩骂,而是敬慕。

    傍观者审,当局者迷,施春生自嘲一笑,果如其言,可他仍有疑云未解,只待步步深入,拨云见日。

    “翩翩。”施春生打破寂静,小娘子回眸,她的眉梢眼角扬扬欣喜,他木头木脑问了句:“他待你,好吗?”

    显然此问无须她的回应已有了分晓。

    是以,虽是他所问,施春生却不忍闻,只顾再添一问掩饰心内的忐忑,“何时想起来的?近来身子可好?我听闻陆小公子的医属已被遣返,想来……翩翩的顽疾已愈?”

    祝好回以一笑,并不答前问,只捡着眼下的答道:“是,好了,得亏陆小公子的医属,至于记忆……在你离开淮城后不久,便想起来了。”

    虽是仰赖宋携青而重拾的康健体魄,只是对于不知情的亲友,她只可如此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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