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他仙骨: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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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猎户曹资虽非日日宿在崖下的茅屋,却未否认茅屋是他的长居之地,然此屋所用的茅草及材木成色尚新,不及两月。”裴应忱接过衙役递上的剑鞘,只听宝剑铮鸣,锋刃入鞘,“裘道长倒是处理得干净,不过,干净过甚,反之生疑。”

    裴应忱目露寒光,“几人言之有据,实证集全,竟似作戏一般,各执唱本。然此案确为实案,亲行者亦是你家兄长,哪怕操纵此案的幕使自行归案,也只能落得个撺掇之罪。”

    尤蘅抬眼,“裴大人是要定草民的罪?”

    “你明知此罪难定,何须此问?尤二公子,你却非草莽,勿教心间的丘壑徒生芜秽。”

    言尽,裴应忱旋身朝车舆行去,身后喧噪骤起,尤蘅回首,竟见尤衍已然转醒,衙役难以逆料,令他脱身链索,直向此处奔突。

    几名衙役将尤蘅层层护住,尤衍表面冲他而来,临末竟是一头撞在立柱上,众人始料不及,只见尤衍额正鲜血如注,他霍然倒地,双目裂眦,气却已绝。

    他杀不死尤蘅,比起斩首示众,不如自我了结。

    尤蘅面不改色,心境无澜。

    他朝前迈出一步,瞥见裴应忱的怀中偎抱着一名女子。

    裴应忱的手覆在女子的双目上,声色温润,“上轿。”

    女子嗔道:“裴同学!我下轿还不是因为你将香囊落在栈房了?这可是大成独一无二的黑猫警长限量版香囊!”

    裴应忱眉目和缓,与处身公堂判若两人,“是,我的错,我去取。”

    待二人乘着车舆行远,尤蘅仍可侧闻言笑——

    作者有话说:斧柯不到处,恶木易成林——出自清陈炳《杂诗》

    这个案件到这里就彻底结束啦!还有差不多两章结束第一卷,下一卷小宋跟翩翩开启感情线!

    这一章还梦幻联动了一下,裴大人跟末尾的女孩子是预收《我在大理寺为尸入殓》的主角嗷,女主赞赞是现代穿古~喜欢的阔以收藏一下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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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章 风波

    淮城的四月显得燥热,祝好离开刑狱,乘舆途径一家书肆,令车夫歇了轿。

    此肆正是施家所营,既然行经此地,正好挑两册关于制衣的书典。

    祝好前脚方下车舆,便见施春生矮坐门槛,他手捧卷书,蹙眉作思。霍然一道倩影将他眼前的日辉掩去大半,施春生思潮忽滞,抬首间,但见祝好立于三步外。

    祝好惊觉所立之地有碍他阅卷,她忙着往一侧挪步,施春生见祝好的腿脚仍有些不便,他温声道:“无须移步,我不过大略翻翻。”他将书卷顺手收起,起身笑问:“祝娘子来此置书?”

    祝好颔首,“想着挑些制衣的书典,倒不知可有。”

    “诸类图典书籍皆全,随我来。”施春生顿言,“你……崴伤应当尚未痊愈?可需扶掖?”

    昨日他之所以不曾问言,而是先斩后奏搀她下阶,只因那时祝好方方崴伤,面色惨白,哪怕她推拒,他也不会放任祝好一人离开。

    “不必,我已无碍。”

    制衣典籍所售寥寥,是以,列于排尾,哪怕现在是白日,肆内也显得昏黑,施春生将四周的烛架通统点燃,以免祝好磕着碰着。

    施家书肆宽绰,好在施春生自幼穿行于此,对各类书卷摆放的位置烂熟于心,不消片刻,他已将祝好引至陈列制衣书典的木格前。

    祝好过目,架格高矮适中,就算列于顶格,她也可以轻易放取。祝好各挑一册男女服饰典籍,恰好瞥见不远处的架格上正列算筹经法,她顺手抽出一卷,便随施春生往柜台行去,只待付好账,即可归家。

    儿时她与施春生常在肆中嬉闹,或是咿唔朗诗,晃眼已过十余载,祝好步履未停,眼风四扫周景,陈设装潢如旧,抬眼间,她瞥见一册墨灰外封的典籍,祝好顿步。

    她上前几步,自木格抽出,上书:淮仙录。

    施春生发觉祝好尚未跟上,他转身便瞧见祝好捧着此籍,他道:“书如其名,载记折哕斋淮仙,倒无人品阅。”

    倒也是,谁会有此闲暇到书肆只为一册不伦不类的神怪典籍?何况,此仙还是恶名昭彰的堕仙,更遑论有人翻阅此书。

    然而,祝好买了。

    她有点兴趣。

    施春生挑眉,并未究问。

    书肆与凝棠坊相对,祝好一出肆槛,恰巧看见方絮因立在坊前窗台,正和苍颜白发的掌柜笑语,祝好尚未行近,则声先唤:“絮因。”

    方絮因循声望来,见是祝好,而后察觉她行举艰难,赶忙上前搀扶,问道:“腿脚怎么了?可寻大夫看过?”

    祝好未将攀爬供案导致崴伤的糗事相告,只以不慎跌跤为由搪塞,随之动问:“絮因,来买香糖果子?”

    方絮因言否,她搀着祝好在坊前的长杌上就坐,“我不喜甜食,来到此处只为将新绘的淮景送至。”

    她解释道:“孟阿翁便是凝棠坊的掌柜,他无妻无子,一人独守此坊过活,昔年我为母亲的药钱偶在此坊作零工,一来二去也就与孟阿翁相熟,他不仅赠蜜饯教我捎回家给母亲尝鲜,甚至认我作孙女。”

    “我尚未出世,自己的阿翁便已西去,我自是珍重孟阿翁的这份情谊,后来,孟阿翁偶见我作画,他时时夸许我,是以,我妙用绘淮城之景,将其拓在封裹的油纸上,此法倒常被人称道,不过,我也就随手一画,并无大伙儿说得那般好。”

    祝好望向坊台,果见上置几幅图纸,坊前的买客已是捱三顶五,因此,孟掌柜未及将绘图收好,祝好行前几步细看,首图所绘是折哕斋,只见笔触细腻,着墨明快,一砖一瓦皆与之无二。

    祝好握住方絮因的手,惊诧道:“絮因,你画得真好!”不等方絮因回话,祝好问道:“絮因,你除了绘些景观,可曾绘些其它?譬如,着装衣饰?”

    “衣物?”方絮因沉思片刻,虽不明祝好何出此问,依旧认真地答:“近些年不曾绘过,儿时倒是给母亲为我缝制的绢娃娃绘过衣裙。”

    祝好乘胜追击,“絮因,可寻得营生?”

    她见祝好两眼放光的憨态,揶揄道:“怎么?祝掌柜有美差推介?”

    “嗳,此事说来话长。”

    祝好将大致的因由与她言明,方絮因听罢,眸色稍有动容,临末却是道:“祝好,此事……我尚不能当即应诺,并非我不信你,而是,我不大信我自己,你可否给我些时日,我试着起绘,待你过目,若觉得尚可,你我再谈。”

    祝好笑了,“依你。”

    ……

    祝好回到宋宅,还未踏入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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