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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他非要强取豪夺》 3、风声鹤唳(三)(第2/2页)
芍无罪,她们也不能背负上盗窃这样的罪名,否则在这府上将永无立足之地,她握住白芍的手:“起来,我们去见女郎。”
为你,为我,讨个清白分明身。
小厮没再拦她。
崔令容绕过几重垂花门,来到谭殊的映月院。
这厢早已经听到了风声,谭殊躺在一张美人椅上撩起眼皮,目下无尘的看了她一眼,又淡淡移开目光。
正好将她们两个一齐整治了,最好能借着这个由头赶出府去。
萍儿收到她的眼神,眼白向上翻:“人证物证具在,你们死皮白赖的还有什么好说的?”
乌金西走,崔令容萧萧肃肃的身影被一抹金线拉长,仿佛那是她坚不可摧的根骨。
她不卑不亢道:“女郎,我可否看一看你的荷包。”
谭殊嫌荷包被别人收纳过,便赏给萍儿了,她轻轻颔首,萍儿收到允可将荷包丟在她们面前。
崔令容捡起,将上面的雪抖落干净,复又将自己的荷包拿出来,从白芍手中过了一遍。
她将两个荷包拿到谭殊面前:“白芍今日搬炭,烧炭,指腹间沾染有痕迹还未来得及擦拭,若她真的偷拿了女郎的荷包,这荷包应像我的这枚,沾染上碳灰。”
谭殊坐直身子瞧了瞧,半晌溢出一声轻佻的笑:“这么说来,是我冤枉她了?”
“是冤枉。”
崔令容一双水洗般的眸子定定的望着她,望尽她的嘲弄。
谭殊没有再说话,面露不耐。
萍儿先掉梢起眉眼:“谁知道她用了什么手段,这荷包又没有长腿,怎会平白无故跑到她身上。”
“或许是谁放进去的也未可知,若女郎还是不信白芍的清白,大可看一下自己衣袖中是否有煤灰。”
谭殊面色不变,嘴角擒着一抹莹莹笑意走到她身边:“你是个聪明人,叫什么名字?”
“阿容。”
“我记住你了,事事都有个阴差阳错,这件事或是弄错了,荷包里的钱就赏你们当做医药费了。”
荷包兜兜转转再次落到崔令容的面前,里面粼粼的金光洒落在她的面前,她将荷包收拢好,目光环视过院子里的众人,将其重新放回萍儿的怀里。
“女郎这钱哪来的还是应回哪去,我只想问一句,既是冤枉的,她跪的这两个时辰又该如何算?”
谭殊面上裹着一层浓阴:“你想怎么算?”
她愈能肯定这个阿容绝不是一般的奴婢这样简单,这人身上竟有一种她也瞧不透的底蕴。
“白芍,将你脸上的巴掌打回去。”
萍儿愣愣的受了两巴掌之后才如梦初醒,她们……她们竟然真的敢!
崔令容面具之下露出一抹笑意:“如此,可抵消了。”
“女郎…我…她们如此桀骜,丝毫不将女郎和府上的规矩放在眼里。”
萍儿欲哭难笑,她作为女郎身边的大丫鬟,平日里在府上也有几分脸面,鲜少受如此屈辱,此时怄糟了一口牙都难以咽下这口气。
崔令容将最后一点浅恶黄昏收入眼中:“相信府上教条清明,不会让人蒙受不白之冤,无处可申辩。”
谭殊也心潮起伏,可偏偏又在这件事情上拿她没有办法,只能让她们离去,随即又给萍儿一个目光。
崔令容带着白芍走出了映月院,缓缓舒了一口气,今日之事非她所愿,越显露锋芒越容易招惹祸患,可又不能不为之。
她心疼的摸了摸白芍高肿的脸颊:“今日让你受委屈了,疼不疼?又要好些天才能消散了,你以后避着她们一点。”
白芍哽咽着抱住她,一声声喊着阿姐:“阿姐,今后我们相互扶持,我一辈子也不离开你。”
她本想止住哭腔,觉得怀中的人似个火炉又忍不住落泪:“阿姐,你现在还在烧着,见不得风,你快些回去,我想法子去找医师,或者找些草药来。”
崔令容来不及阻止,白芍一阵风似的跑远了,她失笑着裹紧身上的大氅慢慢往回走。
回去的路上,经过一水榭,东西南三面环池,其深不可测,水磨楠木雕栏,檐下俱张碧油大绸的卷篷,垂着白绫飞沿。
将要上阶梯时,一只手将她推了下去。
身体砸碎水面上的一层薄冰,下沉被冷水裹挟住四肢百骸,口鼻间的空气越来越微薄。
愕然睁大的眼中沁出泪珠同周围的水混合在一处,视线越来越模糊,上方的亮光微弱。
崔令容闭了闭眼,身体已失去大部分知觉时,一道破水声传到耳边,接着她被一只强劲有力的手死死拽住,向上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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