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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娘娘愚蠢却实在美丽》 80-90(第10/29页)
“舅父岂不闻——酒不醉人人自醉?”
“都说“酒后吐真言”,孤的这位皇弟想必“吃醉”后,有许多的话要同父皇说。”
但不管祁王又当着皇帝的面装乖卖痴说了些什么话,太子却还是稳得住。
到底做了数十年的天家父子,太子也对他这位父皇很有几分了解——他若是肯给你机会,你必定得抓住机会,全力以赴让所有人信服。
倘若你做的不好,庸碌无为或是显得糊涂蠢钝,不管是为着什么,他这父皇都断不会将江山交到这样的人手里。
机会难得。
虽然只看这一次两次的机会,实在是有些吝啬,甚至可以说这次的“考验”来的十分突兀,颇让人有些措手不及但太子到底已经做了这么多年的储君。
若是他连这点本事也没有,那就趁早收拾收拾自己滚蛋,尽早退位让贤吧,舍得将来被皇帝亲自废黜,下场惨淡潦草收场。
因而这次监国处政,太子却是当真下了十足的苦功,
“舅父。”
太子移开落在祁王身上的目光,转而看向了王儒敦。
“万幸如今父皇已然百病全消,身体康健,自是该还朝上政,御宇临朝,孤也要辞去这监国之责,这阁老之位”
即便再不舍太子监国的这段时日,可王儒敦也知道此次情况特殊,“监国”一事万没有贪恋强求的道理,他只笑着点头。
“殿下放心,府中上下知道该怎么做。”
就在鼓乐声重新奏响,殿内气氛一片和乐中,殿外忽然有太监连滚带爬的而来。
他一进来就跪在地上,神色惊慌的道:“圣上,圣上,关雎宫走水了!”
“啪——!”
宣沛帝手里的酒杯径直坠在地上,摔得粉碎。
他脸色骤然间煞白,之后更是一言不发的猛然甩袖而起,大踏步冲出了华晏宫。
“这,说的可是关雎宫?”
“这个时候走水了?”
“这关雎宫里头可是那位生了对“龙凤胎”的姜嫔娘娘?”
“正是,这宫室都是圣上特意”
满殿才响起议论声,宣沛帝的身影却已经像阵风似的不见了。
在宫中“走水”之事,可大可小,若是火势不小借风而起牵连起来,就会是一场“惨祸”。
听清此事后,王皇后也连忙起身了。
“如今离着守岁的时辰还早,诸位且在华晏宫内”仓促交代了几句,王皇后就出了殿往关雎宫去。
徒留在殿内的张贵妃脸色也是一片惊讶沉凝。
为着这位姜氏,她们圣上几次三番已经是个什么模样,张贵妃心里有数。
关雎宫走水之事绝对不是意外更要紧的是,这事是谁做的?
心中隐忧难安的张贵妃,恨不能现在就去关雎宫了解清楚情况。
只是帝后二人以相继离殿而去这宫宴之上,总得有个人暂且主持大局。
领着协理六宫之责的张贵妃自然得留下。
而这会儿谁还顾得上什么除夕宴?
满殿的妃嫔命妇甚至是朝臣都接头接耳之际议论纷纷。
“这位姜嫔娘娘当真是时运不济。”
“可不是么。”
“明明是怀着“龙凤胎”的吉祥福气,偏偏这一摔,害的这对祥瑞早早出生,如今只得小心养在宫中”
“便是这位姜嫔娘娘她自己都在宫中静养,连除夕宴都没能露面。”
“你说这猛然间走水,火光弥漫,九皇子和七公主即便没被烧着熏着,可在夜色昏黑之际这么忽然惊一惊只怕也够呛。”
“谁说不是呢。”
“如今外头且冷呢,天寒地冻的再叫忽然抱出来给冻着诶,阿弥陀佛。”
“你说这明明是天大的福气,怎么就变得如此“三灾八难”的让人揪心。”
自然而然的,另外一道压低了的声音就钻了出来:“可不是福气太过受不住么,要不怎么说是福薄缘浅呢。”
“”
殿内是酒至半酣的热闹。
刚一出殿,就叫冷风吹了个结实。
寒风夹杂着雪粒“扑簌簌”间劈头盖脸的砸落。
这几日接连下了几场雪,便是宫人们清扫了几番,转头的功夫,长街上四处又被皑皑白雪覆着。
除了一些御前侍卫,便是陈公公都没能跟上宣沛帝的脚步,匆忙赶至长街一侧,还能看见冲天的火光。
因着仓促心急,又逢积雪路滑,摔了几次的宣沛帝身上已经沾满了雪。
可他却丝毫觉不出半点的疼来,整个人就和这冰雪凝成了空落落的一团冰疙瘩。
理智和引以为傲的冷静都在顷刻间被眼前的这团火给烧成了飞灰。
全身发抖,呼吸间都渗着骨头缝针刺似的宣沛帝看不见其他也听不见其他,甚至什么都来不及多想,他脚步停都没停,径直冒着火光就往关雎宫里冲。
其他赶来救火的宫人和侍卫惊得三魂皆跳,大惊失色间连忙扑上去拦住了宣沛帝。
可宣沛帝却打翻了拦在身侧的人。
“苍啷——”
他直接伸手抽出了侍卫腰间的佩刀。
火光映他眼里都像是血红一片,通身都是择人欲噬的戾气。
“都滚开!”
“圣上!”
听着三财脸色青白,急的哆哆嗦嗦间连滚带爬报信后,裹着锦被的阿杼,披头散发的从旁侧的长丽宫冲了出来。
“圣上”
“哐当!”
宣沛帝手里的刀落在了地上。
他怔怔然看着阿杼,近乎是颤巍巍的喊了一声:“阿杼?”
“圣上,是嫔妾,嫔妾刚刚从”
话还没说完,阿杼就被冲过来的宣沛帝死死的抱住了。
这一下抱得太过瓷实,勒的阿杼闷哼了一声再没说出话来。
人怎么能在短短的时日内,接连几次遭受心脏被死死攥紧,狠狠撕扯抓揉着五脏六腑的痛楚?
没人能。
劫后余生般的宣沛帝抱着人说不出来话。
他抱着阿杼的手都在抖,半晌只是从气腔里挤出了“嗬嗬”的低低哭音。
沾在宣沛帝脸上的风雪像是化了,在脸上洇出几条湿漉漉的水痕,随后落在了阿杼的衣领和颈侧。
阿杼松开拉着锦被的手。
她慢慢的摸着宣沛帝紧紧绷着的脊背。
一下又一下。
“圣上,嫔妾好好的。”
温声说一句,阿杼就认真的顺毛摸一下。
“嫔妾既没被烫着,也没让这烟气熏着。”
“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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