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愚蠢却实在美丽: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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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扯都扯不下来。

    宣沛帝批阅奏折的时候, 阿杼就会乖乖的在一旁研磨,或是窝在宣沛帝的身边, 让他高兴或者不高兴的时候都能伸手就揉一揉。

    沐浴的时候也肯同他一起去净房了,又软又乖又听话,会抱着他的脖颈慢慢的吐着热气,湿润润的眼睛里全是他。

    软的像春水似的阿杼这般献起殷勤来, 真的会让人骨头都软了。

    规矩?

    规矩也早就被哄得晕头转向,泡在糖水里做美梦去了。

    对着这样的阿杼,面上越是一本正经的时候,宣沛帝心里的歹念,就像是无底洞似的疯狂叫嚣——他的阿杼多堪怜啊。

    纯情又坦荡的让人恨不能把她握在手心从头揉到脚,甚至是每个地方都咬一口,把她握的紧一些,再紧一些。

    阿杼和从前不同了。

    刚到含元殿的时候,阿杼是十分的“不求上进”。

    不,她甚至只想保住命就行了。

    活像算盘珠子似的,拨一下响一声,不拨弄的时候,得过且过吧。

    现在阿杼尝到了甜头,她开始主动贴了过来,她离不开他了但这不是应该的吗?

    他的阿杼喜欢荣华富贵,喜欢锦衣玉食又有什么错呢?

    没错。

    她就应该安安生生的在他为她提供的锦殿金帐内,活的漂亮又坦荡。

    宣沛帝抱着怀里香香软软的阿杼,心里阴暗卑鄙又歹毒的恶念还是止不住的喷涌——他喜欢极了这样的阿杼。

    他甚至想让阿杼更主动些。

    最好捏着他的衣袖只求着他,只看着他。

    求着他,让她能半步不离的随侍左右,能贴的更近不,是死死的黏在他的身上,用膳让抱着喂,走路让抱着走一刻不停的与他献殷勤。

    他只要稍微沉下脸佯装拒绝,阿杼的眼里就都会是他,不仅会捧着他的手,一刻都不停的说些情真意切的话,来哄他高兴。

    还会眼泪汪汪的软着身子,伸手攀着他的脖颈,接纳他的一切

    外头是朦胧的天色,风声簌簌中,陷在软榻上想着这些卑鄙念头的宣沛帝,无可抑制的兴奋了起来。

    他极力克制着自己想要亲吻不,更准确的说是想咬一咬阿杼的冲动。

    他只安抚自己情绪似的,缓缓的摸着阿杼的背,在她圆润又可爱的肩头揉了揉。

    明明是在温暖的绣帐内,阿杼却只觉得阴风阵阵似的要往人的骨头缝里吹。

    不知不觉间生出的警觉逼得阿杼从香甜的睡梦中,挣扎着脱身而出。

    她半睁开眼,睡眼惺忪的看向身旁的人。

    看着宣沛帝格外精神到盯着她黑沉沉的目光阿杼挪动身子凑过去,被托着腰,干脆整个人都伏在宣沛帝的怀里。

    她埋头在宣沛帝的颈侧,正要说什么,身子却猛地颤了一下。

    “圣圣上。”

    阿杼软着身子随着宣沛帝摆弄,手放在宣沛帝的肩侧,脸上不由自主的泛出红晕。

    她慢慢的亲着宣沛帝的颈侧,又不由自主的慢慢吐了热气,在他的耳边轻声呢喃。

    “嫔妾,今日还要去,坤宁宫请安呢。”

    只要阿杼不推拒,只攀着他软乎乎哀求的时候,宣沛帝都会变得很好说话,这次自然也不例外。

    “好。”

    阿杼攀着宣沛帝,在他耳边说话的声音又软又轻。

    “自入了秋,晨起的时候外头的天色就越来越黑,越来越冷了”

    “圣上,嫔妾想求您同皇后娘娘说一说,说嫔妾一直十分敬重皇后娘娘,自是心中惦记着要日日去请安见礼。”

    “只是只是嫔妾又觉得一心一意好生侍奉圣上才是最要紧的,加上天冷,嫔妾即便着急忙慌的赶去坤宁宫有时也来不及,实在不是有意去迟的。”

    “您帮嫔妾同皇后娘娘求求情,好不好?”

    “好。”

    “圣上真好。”

    阿杼又道:“嫔妾用着御医开的药,总觉得有些困乏,若是哪日在外头失仪,圣上不要生气好不好?”

    “好。”

    宣沛帝握着阿杼的细腰,待阿杼柔声细语的话说完,他会想一想,然后很认真的与她答应。

    阿杼是他养的,他的阿杼会犯什么错呢?

    不会有错的。

    只是一点点无伤大雅的娇怯而已,谁还能当真小心眼的同她斤斤计较不成?

    阿杼由着宣沛帝从里到外的揉搓,一点都不觉得难堪。

    毕竟她对自己的认知再清楚不过了。

    她骨子里就是个趋炎附势的小人。

    如今不趁着“狗仗人势”的时候抖威风,让旁人不敢轻易招惹,那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只要不做“忠心耿耿”的忠仆,不得过且过的时候,阿杼就清醒的很——宣沛帝从前没怎么晋封过宫女,即便有,也不过就是官女子或者选侍。

    王皇后对着她,口口声声就是贱婢、洗脚婢她就是这出身,这宫里的“贵人”绝对是拉不下脸,同她“折节下交”的。

    不奔着提携家族,不奔着荣华富贵,谁进宫来啊?

    多出来一个她拼命霸着皇帝,挤占着其他人的既得利益,其他人会高兴才怪。

    但阿杼又不可能让。

    若是往后她也有小公主,但公主的婚事却得看那些“贵人”的脸色,甚至被当成个什么拉拢朝臣的安抚或者赏赐

    或者她有个皇子,但她们母子还得一块给这宫里旁的“贵人”当狗,才能好好活着还不如压根就不生下来。

    阿杼孤身入宫手上没人,所谓的家族底蕴更是一场空话。

    她若是不以身入局,想法设想将这宫里的水搅浑她要怎么拉下那些高高在上的“贵人”,自己爬上去?

    王皇后冲动易怒,实在没有比她更好的人选了。

    新仇旧怨,从前没撕下来的脸皮,现在一起狠狠的扯下来。

    在这宫里,是母凭子贵,却也更是子凭母贵,若是挣扎不出路子来,她如今情愿风风光光的死

    坤宁宫

    以往每每请安的时候,张贵妃都是来的最迟的那个。

    如今,阿杼做的更绝。

    她是既不早到,也不迟到,几乎就是踩着最后几个呼吸的功夫,进坤宁宫给王皇后请安。

    王皇后只恨阿杼是自己的洗脚婢,觉得与她当众争执起来,十分伤体面,便从底下挑了些妃嫔来对付。

    而赵婕妤是长丽宫的主位,她一心一意的抱住王皇后的大腿,她宫里的其他妃嫔自是如此。

    云嫔和芳贵人就是王皇后最近挑出来的和阿杼嚼话的一对炮灰。

    这不,看阿杼来的这么晚,云嫔就率先开口了。

    “当真是奇怪了,莫不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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