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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娘娘愚蠢却实在美丽》 32-40(第15/28页)
许久吧。”
张贵妃笑着,搭在扶手的手紧紧攥着。
“走着瞧吧。”
“本宫看这姜家的姑娘实在有出息的很。”
“这般冲撞御前,都能安然无恙,本宫且等着,来日在这坤宁宫里好好看看她。”
今日是大朝会。
一早,陈公公便随着宣沛帝去太和殿外。
而福海则是留下了下来。
此刻他正带着“有出息”的“姜家姑娘”进了连夜收拾布置出来的偏殿——重华殿。
自入殿,看的眼花缭乱,目不暇接,眼睛眨都不眨的阿杼略微有些没出息。
阿杼一直在宫里,即便身处掖庭,到底也不是穷乡僻野里,忽然钻出来乍见富贵的没见识。
相反,这世上哪里都可能少了富贵气,但宫中却永永远远都不会少。
旁的地方不说,皇后娘娘住的坤宁宫能差到哪儿?
但那些地方再好,都不是阿杼能住的。
她的归宿除了大通铺,就是狭窄单屋里的四人挤,也是还没资格给王皇后守夜,不然她能睡得地方,还得多出来一个小地铺。
但眼前的重华殿,却是从此刻开始,属于阿杼了。
别管是不是暂住,反正现在住在这里面的人,是她。
别看只费了一夜的功夫,但殿内却收拾的一点都不含糊。
一路走过绣着如意云纹的拱帘、绣帐。
绕过紫檀木的山水屏风,仙鹤衔枝造型的宫灯,左右两侧青花薄胎的美人瓠内,还参差的插着绣球花和香石竹
“阿杼姑娘。”
待一路看过,进了里殿,福海微微躬身朝着阿杼笑道:“这殿内的摆设,圣上着意给您添了许多。”
“还特地吩咐奴才等人,若阿杼姑娘您觉得还有哪处布置不合心意,只管让内务监的人给您重新添置。”
陈公公和福海,一开始就对阿杼格外的客气。
在这样的人面前,阿杼也会不自觉的端起客气有礼的谦逊模样。
而且吧,暂且没有了命悬一线,性命之忧的小拧巴阿杼,她还有点有点舍不下她十几年才养出来的“忠心耿耿头衔”。
毕竟那是撑着阿杼近乎十年,撑着她从掖庭苛刻的规矩教训里熬过来的“信仰”。
王皇后毫不留情的打破了阿杼对这宫里贵人美好的想象幻梦。
狠狠踩碎了她和脑残粉一般堪称狂热的“忠心”却踩不碎阿杼妄图制造自己哪怕是自欺欺人假相“忠心耿耿”的渴望,和享受这份“忠心耿耿”扭曲快感的心念。
因而当着这般待她既恭顺又客气福海公公的面。
像是意识到旁人知道自己,知道自己并不是单纯御前奉茶宫女那般“颇感”难为情的阿杼垂着眼,咬着唇,红着脸点点头又摇摇头。
“多谢,多谢圣上隆恩,多谢陈总管”
说到这的阿杼,还抬头看了一眼福海,紧接着又垂下眼,又长又密的睫毛颤啊颤的。
“多谢福公公您费心了。”
“这殿里的一切都好只是奴婢,实在受之有愧。”
谁能对着这般情态的阿杼,心如磐石般无动于衷?
一直听陈公公感慨阿杼忠心耿耿的福海,顷刻间立场也动摇了。
他轻叹一声,竟是开始低声安慰起了阿杼。
“阿杼姑娘您若是受之有愧,这宫里谁还能担待的起?”
“从前您待坤宁宫自是一片忠心耿耿,这事众人皆有目共睹。”
“只是只是造化弄人,时也命也。”
“阿杼姑娘,恕奴才多嘴,您既然已经到了这御前侍奉,往后,多少也得为自己打算一二啊。”
曾经阿杼跪在王皇后身前,无数次赌咒发誓自己真的忠心耿耿,甚至不惜为此顶撞宣沛帝,却一直没人相信。
她们,她们更是连夸赞她一声都格外吝啬小气到不肯。
而现在,御前侍奉的公公一句藏着感慨的十分肯定,阿杼顷刻间就从心底泛起一阵阵麻酥酥的快感。
她爽的身子微颤,咬着唇没出声,垂下的眼里却都盈出了泪。
见面前的阿杼低着头,颤着身子,强忍哽咽,一言不发,但露珠似的泪珠却倏地滚落,福海公公都替阿杼觉得心酸。
外头的人骂阿杼姑娘骂的多难听啊。
可生的这般模样又不是阿杼姑娘自己的错。
阿杼姑娘貌美如花却心性纯质,丹心可鉴明月,从前不愿让皇后娘娘难堪,为此不惜冒着触怒龙颜的罪过,推拒圣恩,如今又连个名分都不要。
念及此,福海公公的声音不仅越发温柔。
他字字句句斟酌措辞不说,甚至为哄阿杼高兴,还道:“阿杼姑娘您从前辛苦,累的身子弱,如今还需仔细调养。”
“圣上特意吩咐调遣两个宫人,来给您打下手您可有属意的人选?”
“真的?”
眼尾像涂了抹胭脂色,睫毛湿漉漉,眼里噙着泪珠的阿杼,有些惊喜的抬头看过来一瞬,福海连连的点着头。
“千真万确!”
阿杼心里快速的盘算了起来。
坤宁宫自然不行,阿杼现在都是勉强自保而已。
要是她的手敢伸进坤宁宫,视作挑衅的王皇后绝对会发疯一般,不管不顾来收拾她。
没几个合的来故人的阿杼,很快就想到了她一直念念不忘的“大恩人”——明霞。
这期间福海很是耐心的在一旁候着。
直到见阿杼看向他,轻声道:“福公公,我在掖庭时同一个宫女交好,她唤作明霞。”
“只是选宫后,我们分开的仓促,我又一直在坤宁宫没来得及打听她的消。”
“还请福海公公您费心打探一二。”
“若是明霞她过得很好,能得宫中贵人看重,就不打扰她了若是她过得不如意,便请她到这来。”
福海公公连连点头,就差拍着胸膛保证:“姑娘放心。”
“多谢福公公。”
得了阿杼的请托,福海公公干劲十足的走了。
见殿内再没旁人,阿杼“嗷呜”一声,扭头就扑在了床上。
御前的东西从来都是顶好的,便是供阿杼用的一床被子,都是桑蚕丝的内芯加上苏绣的背面,摸上去又软又滑。
阿杼吚吚呜呜的裹着被子,从床头滚到床尾,又从床尾滚到床头,反复几圈,她才趴着不动了。
泼天的富贵只是露出来一角,就已经很让人格外的着迷了。
阿杼闭着眼,毫无形象的瘫开四肢,就这么躺在柔软舒适,甚至弥漫着淡淡清香的床榻上。
她不想回去从前了,一点也不想。
便是死她死都要死在这锦绣帐内的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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