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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同桌表里不一》 110-118(第3/16页)
谢晏感觉自己变成了一只兔子, 小鹿,或者更干脆点,一块肉, 被这片丛林里的捕食者盯上了。
巧的是,他……并不害怕。
“想接吻。”谢晏说。
开了口他才发现自己能发出这样的声音。
生平头一次,在自己的话音里同时听出渴求和脆弱,以及……甜腻。
方趁时用吻奖励了他的诚实,手上的动作却也没停。
心跳声震耳欲聋,震得谢晏耳边仿佛响起嗡鸣,世界的连接被切断了,唯一清晰的,就只有眼前的方趁时。
他意识到自己想要的似乎并不仅仅只是接吻。
“方趁时……”谢晏喊他的名字,伸手去抱他,“方趁时……”
方趁时把他的手按回去:“别动。”
视觉被剥夺了,现在手的使用权也被勒令停止,谢晏又觉得自己是砧板上的鱼,只能扭动着表达自己的不满:“……想你。”
“慢慢来,别心急。”方趁时低头吻他,声音里压着一点餍足的笑意,“乖一点,听话才会有奖励。”
那些细碎的吻又像星星那样散落。
能做的只剩下喘/息,谢晏张大嘴,濒死般大口呼吸着,身体像被点了一把火,随着星星的落下烧到每一处。眼角似乎因为这种痛苦渗出了泪花,和额头渗出的汗混在一处,一切该出汗不该出汗的部位都在淌,分不清具体是什么液体。
全身的水分都在这儿了,他感觉到干渴,渴到嗓子疼痛,几乎发不出声。
“你真是……”他哑声控诉,“性格恶劣。”
“后悔吗?”
不后悔,但太痛苦了。
谢晏有一身傲骨,从没跟人低三下四过,这时候却像个软骨头,声音又低又轻,带着一把仿若撒娇的尾音:“方趁时,我真的很爱你……唔。”
恶劣的方趁时奖励了他的诚实。
像是被一池温泉包裹住了,温暖、轻柔,叫人肢体放松,谢晏觉得自己的神经好像一把面条被下进了滚烫的汤水里,一洒下去便软得无影无踪,只想沉浸在里面,再也不浮起来。
细碎的电流随着呼吸的起伏一波一波地释放。
像被凌迟,那刀片上又沾了蜜糖,谢晏甘之如饴地引颈受戮,甜蜜地痛苦着。他不知道这个过程有多长,好像很短,又好像很长,然后终于在某一刻,方趁时在他大脑里点燃了一把白色的烟花,轰然炸响。
两根手指插/进他的嘴里,搅/合着他的舌头,又/黏/又/腥。方趁时低头吻他的耳朵:“尝尝。”
谢晏软在他怀里喘气。
想要给他一个白眼,目光却被眼罩阻挡。好在方趁时仿佛有读心术,就算看不见眼神,似乎也能感觉到他眼球的滚动。
于是方趁时笑了一下,话音融进滚烫的呼吸里:“是你弄脏的……宝宝,帮我舔/干/净,嗯?”
无法……反抗。
却也不想反抗。
谢晏顺从地伸出舌头,一点一点舔/舐着方趁时的手指,视野一片漆黑,全凭本能。
“抱我……”谢晏渴得几乎发不出声音了,也不知道方趁时能不能听清,“方趁时,抱我……”
“想要?想要就求我。”
“求你……”
“喊我的名字。”
“方趁时……”
“爱我吗?”
“爱你……”
祈求而来的是浅尝辄止的碰触,碾/磨,像一场被拉长的无休止的酷刑,谢晏眼前出现了眩光,恍惚中似乎看到夏日的烈阳悬在头顶。他的汗越来越多了,眼角渗出的泪花也停不下来。
“别闹我了……”他的话音里染上了哭腔,精神网岌岌可危,仿佛下一秒就要破碎,“我受不了了……”
啊!
脑海中响起一声堪称凄厉的尖叫,两秒钟后,谢晏才分辨出那是他臆想中的声音。尖锐的疼痛逸散开来,他成了受刑的囚徒,身体生生被劈开,散成肉块,再被温柔的刽子手顺着粘连的神经脉络仔细缝合。
恐慌。
惊惧。
同时又刺激。
亢奋。
这是一艘小船被滔天的巨浪冲击至半空时所能获得的全部感想。
意识重重地落了下来,再被浪头抛起,身不由己地随着潮汐波动起伏。谢晏头向后仰,深深地吸着气,脊背尽可能地向后借力,一双手无能为力地紧攥着一切可以抓到的东西,这是他唯一能保持平衡的方式。
“给我一点反应。”方趁时哑着声凑过来亲他,“你太安静了。”
“什么……”谢晏张口就能听见自己抖得不像自己的声音,忙把音量压下来,“怎么反应……”
“叫我的名字,说你爱我。”方趁时把他的身体抱起来,一下一下地亲着他,“或者说点别的……荤/话最好……”
谢晏抖着手将方趁时的头按到颈边。
“嗯?”方趁时的呼吸喷在脖子上,烫得谢晏一抖。
但这回他没有退缩,哆嗦着提出诉求:“亲我……”
“不是不让我碰?”方趁时并不动。
“这里太敏/感了,不是不让你碰……”谢晏发出一声极低的泣音,“方趁时……”
“该说什么?”
“求你……呜……亲我……”
“乖。”方趁时满足地笑了一声,从耳朵后方一路舔/吻过去。
他终于能够寻求到谢晏不让碰触的原因,他一直想要的答案,此时此刻,尽数展现在他眼前。
谢晏的呼吸,哭泣,他灼人的皮肤和滚落的汗水。
这是方趁时做过最漂亮的答卷。
他终于克制不住下了狠劲。
……
…………
回过神来的时候,窗外已经露出了一点青白。
谢晏刚刚被方趁时摘掉眼罩,眼睛不适应光线,眯缝了一下。
他累得一个指尖都抬不起来,尽管知道应该找点东西遮蔽一下身体,却怎么也动不了。方趁时收拾掉这一晚上产生的垃圾——盒子,两个包装袋,还有数不清的纸巾——然后用温水绞了毛巾过来给他擦拭身体。
“难不难受?”方趁时的声音很温柔。
“嗯?”
“你……发烧。”
谢晏虚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说:“比起这个,你不肯给我的时候最难受。”
“馋鬼。”方趁时失笑,他给谢晏擦干净身体,又将他抱起来,给他穿衣服,像养了个小娃娃似的。仔仔细细弄完,方趁时在谢晏身边躺下,撑在他上方低头看他。
“嗯?”谢晏的视线从窗外收回,落到他的脸上。
“我一直觉得,你脸上这颗痣很漂亮。”方趁时用拇指指腹从他眼下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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