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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同桌表里不一》 90-100(第8/18页)
空气被压缩、掠夺, 时间仿佛凝固了。
听觉、视野、鼻息……感官满满当当地被对方占据, 方趁时安抚似的抚摸着谢晏的后颈, 另一只手规矩地落在他后腰处,感受着竖脊肌绷紧的触感。
谢晏连吻他都吻得很专心, 一双手绝不越线,唯独身体像是本能地靠近热源,分明紧贴着他, 却仍时不时地扭动、磨蹭,妄图与他融为一体。
方趁时顿了一下,掐着他的后颈把人往后拉。
谢晏呼吸不稳,这声竟是破了音:“……嗯?”
他眼底有茫然的水雾,方趁时的手从脖颈处开始上推,单手握住他与耳根交界处的侧脸,像把他的脸托在了掌心。
“停一停,哥哥,”方趁时仿佛吃饱喝足的狮王,指尖餍足地在谢晏颧骨处摩挲,一双眼迷恋地从下方看他,声音低哑,“我硬了。”
谢晏也能感觉到。
他伏在方趁时身上喘着气,好半晌,得寸进尺地说:“那你,缓一缓。等你缓过来……我还想接吻。”
方趁时愣了愣,笑出了声。
“你讲不讲理啊?”方趁时问,“不肯给我,还来耽误我写作业。”
“我可以帮你写报告……”谢晏撑着身体慢慢坐起来,“我报告写完了还有好多资料没用上,抄多了。”
他往旁边让开了点,将方趁时盘起来的双腿释放出来,人还有点懵懵的,语速奇慢:“没被我压麻吧?”
“没事。”方趁时把腿往下放,找自己的拖鞋,“今天怎么愿意帮我写报告了?不是恨不得我认真上学做个三好学生的么。”
“这报告又没有什么意义,选出优秀的往市里一交,也算澜越做过‘素质教育’了。”谢晏看他一眼,眼底仍旧氤氲着一层潮雾,“最重要的是,色字头上一把刀。”
这话说得平静,内容却很炸裂。
方趁时一怔。
“我喜欢听你喊‘哥哥’,”谢晏看着他,“比孟扶冬喊得好听。”
这还是从第一次见面以来,方趁时头一回管他喊哥,谢晏现在很疑惑人耳为什么没自带录音功能,短促得仿佛幻觉。
“想听啊?”方趁时舔着牙朝他凑过去。
“嗯。”
“不喊,喊了也骗不到你跟我上床。”方趁时笑着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喝酒么,还是饮料?”
“酒,喝一点。”
“那我去给你倒。”
“嗯。”
方趁时趿着拖鞋上楼,谢晏坐在原地眩晕了一会儿,把笔记本拿了过来。
他有时候考完试会看方趁时的作文,此人的作文仿佛是套着标准作文模板写的,虽然用词几近华丽,但毫无人味,以至于并不欣赏这种风格的吴霜停改卷从没给过他满分。
落到“报告”这种体裁的文章上,方趁时的文字就更是冰冷精准得仿佛一台自动打字机,每一行字都像印刷体一样标准。谢晏看着看着笑了出来,模仿着他的行文风格继续往下写。
方趁时端着半杯威士忌回来,就看到谢晏已经写上了,视线专注,身上还散发着刚洗过澡的那种水气。
他下意识地一舔牙,手中酒杯往嘴里倒了一口,走到沙发背后,从后面掐住谢晏下巴,强迫他仰头。
然后亲了下去。
冰冷的酒液被他掐着脖子强行灌进谢晏嘴里,吞咽不及,顺着脖颈往下滑。
谢晏没动,指尖攥紧了,声音有点抖:“喘不上气了……”
方趁时倏地松开他,舔他下巴上的酒液:“我手太重了?”
“咳、咳咳……”谢晏咳嗽几声,低声跟他解释,“有酒……不好呼吸。”
方趁时歪着头,一下一下啄在他侧脸上:“我掐你脖子,你不讨厌吧?”
“我反抗过吗?”谢晏偏头看他。
他睫毛上还沾着刚刚呛出来的泪花,眼神却是不太客气,跟看白痴似的。
方趁时忍俊不禁,下一个吻就落到了谢晏眼睛上。
亲完他直起身,绕到沙发来坐下,拿过抽纸帮谢晏擦脖子。
“没事。”谢晏脖子敏感,不太想让他碰,歪着身子躲他,“你等我写完。”
他刚超额完成过一份接近5000字的报告,对什么部分的资料遗憾没能用上印象深刻,这会儿写起报告来也很快,时不时还会掏出手机来对着之前拍摄的文字照片做摘抄。
给方趁时一千字的社会实践报告扩展到3000+也不过才花了一小时左右。
“今天还回去吗?”方趁时从他手里将电脑抽走,凑过去亲他。
“要回的。”谢晏那半杯纯酒已经在写报告的中途喝完了,眼神带着些迷蒙,神智倒还算清醒,“跟我妈说了12点前回去。”
“那还有一个多小时。”
谢晏“嗯”了一声:“看电影吧。”
方趁时挑了下眉:“你不是要接吻?”
“找点事做,亲一个多小时我怕擦枪走火,但是……”谢晏拧着眉。
时间不太够,时机也不是很好。
明天还要上学。
方趁时笑了:“这么看不起我的自制力?”
“我看不起,”谢晏看他,“我自己。”
“……呵,”方趁时从喉咙里逸出一声笑,“行。”
也不知道谁在看的恐怖片进度条被拉回到开头,两人给了点面子,象征性地看了三分钟。
接着方趁时把谢晏按到了沙发上。
“方趁时……”
“嗯。”
荧幕上的恐怖片播放着听不懂的语言,音量不小,只能在耳鬓厮磨间听清另一个人失了序的呼吸,以及黏着的水声,但很快,谢晏连这也听不到了,他觉得自己像是耳鸣了,整个人像一滩液体化在了皮质的沙发上。
从很久以前开始,他跟人打架、对峙,从没有那么被动的时候,打架就像两军对峙,有时候技巧不重要,但首先气势上不能输,其次不能让自己处于被动的位置,这是他的生存法门之一,此刻却一再违背原则——他化在了沙发上,四肢的力气仿佛被灼热的温度抽走,什么也抵抗不了,即使敌军只站在城下叫门。
细小的麻木从太阳穴开始扩散。
在很近又很远的追逐噬咬中,谢晏哑着声喊方趁时的名字,只觉得全身都在颤抖。
“嗯,我在呢。”方趁时低低地回应他,“怎么?”
“没事……”谢晏攥着他的衣服,“确认一下。”
不知道是哪里给了他错觉,分明从头到尾都只有他们两个,他竟隐约不安。
方趁时没细想,单手按着他的背心将人捞起,扣进怀中:“我在呢。”
“嗯。”
“还亲吗?”
谢晏靠在他胸口好一阵没出声。
方趁时也不勉强他,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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