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表里不一: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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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

    他是一个生病也好,困倦也好,意识再怎么模糊都始终绷着一根名为“理智”的弦的人,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现在该做的,就是忍下,等着看冯扬怎么自己处理这些根本无法造成实质性损伤的污言秽语,等着这件无伤大雅的小事过去。

    可是方趁时不高兴。

    一万句理智,都敌不过这一句“可是”。

    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要被劈成两半了。

    那头,冯扬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平静地说:“我觉得这里是个人都知道我喜欢男人,我从来没有遮掩过,所以你的意思是……骂我?还是准备帮你的这些小伙伴们鸣不平,好叫他们不要遭我的毒手?”

    那人恨恨地瞪着他,半晌道:“骂的就是你!成天游手好闲,就知道盯着我们几个撩闲,是觉得我们好羞辱么?你要不是生在冯家,你算个什么东西!让人操□□的玩意儿,恶心!”

    “第一,”冯扬好整以暇地伸出一根手指,“到现在为止,我撩闲的对象里从来都没有你,希望你撒泡尿照照自己,没事不要侮辱我的品味。羞辱?你配让我羞辱吗?”

    “第二,”他继续说,唇角勾起一抹讥诮,“我就是生在冯家,是不是给你羡慕坏了啊?啊?怎么,你妈没给你找个好爹,怪我咯?”

    “还有,第三。”

    他轻轻一笑,从沙发中起身,一步步走到那人面前。

    突然,冯扬目光一戾,猛地薅住对方后脑的头发,狠狠往下一掼——

    哐当!

    一声巨响,那人面前的酒杯,连同那张玻璃茶几一道被他的头撞碎,冯扬笑得开怀,将人血赤糊剌的脸拉起来,强迫他和自己对视,声线冷得如同十二月的雪。

    “谁告诉你,我是被人操的那一个啊?”

    那人浑身抖若筛糠,在冯扬手里,大气都不敢出。

    宴会厅里一时鸦雀无声。

    “小扬,”孟书秋那起伏波澜永远像AI般规整的话音传来,“过了。”

    冯扬松了手。

    他先是朗声一句:“不好意思,孟姨。”

    又压了压声音,用只能让周围一圈人听到的声线,冲那浑身是血的人轻轻一笑:“看见没,我伤了你,连个向我问责的人都没有。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敢这样跟我说话,方趁时吗?”

    方趁时坐姿都没变,头也不回地撂了句:“我不歧视同性恋。”

    冯扬笑眯眯地看着那个人:“听见没?”

    “你们……你们一丘之貉!”那人崩溃地大喊。

    “不要在这里大吵大闹,太难看了。”方趁时站起来,淡漠地说,“来几个人,把桌子收拾一下,再给许先生找个休息室冷静冷静,请医生过来。”

    孟宅多的是佣人,更别提今天这种日子,家里有很多从外面请回来帮忙的专业人士。

    很快,那张碎掉的茶几就被人抬了下去,换了张新茶几上来。地上的碎片和血迹被清扫干净,那位“许先生”被人请了下去,现场重新奏起了舒缓的音乐。

    方趁时被人叫走,他要在宴会结束前在那个7层高的蛋糕上落下第一刀,这个仪式也代表着生日宴的收尾。

    边上那桌换了人坐。

    2班几个人在最初的震惊之后,一边讨论着那个浮夸的大蛋糕,一边重新打起了扑克。

    一切都归于最初,唯独谢晏觉得自己快要裂开了。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一直以来,他可能不是没有情绪,只是因为处理不了,统统被他压在了心底深处,压进五脏六腑,直到那些情绪和引发情绪的事件被他忘记。

    但现在,这一招有点失效了。

    “你刚刚是不是说,亮着灯的地方是可以自由活动的?”他忽然轻声地问了一句。

    方趁时已经走了,盛柯意识到这句话是跟自己说的,不由得向他倾身:“你说什么?”

    周围有点吵,谢晏好像没有了大声说话的力气,轻轻地,又重复了一遍。

    “啊……对。”盛柯愣了愣,“怎么?”

    “有点闷,想去院子里走一走。”

    “我陪你?”盛柯为难地看了眼宴会厅中间的方向,“但是阿时快切蛋糕了啊。”

    “不用陪,我自己走走就行。”谢晏努力朝他自然地笑了一下,寄希望于盛柯看不出端倪,“放心,我不惹事。”——

    作者有话说:【注】:血赤糊剌大概是我们这里的方言,我搜了下类似的官方表达应该是“血糊淋剌”,但我念不通顺,喜欢按方言写,反正大家能领会下意思就行。

    另,可能之后会给冯扬单开一本,不知道什么时候写,反正预收先挂着。

    嗯,他是受。

    第85章 焦躁的钝感。

    宴会厅里的灯光暗下来, 唯独方趁时所在是亮的。

    在宴会的最高潮,宴会主角即将切下他成年礼蛋糕的时刻,谢晏站在门边, 看着蛋糕刀落下, 然后从宴会厅里退了出去。

    夜晚的风是暖的,但空气至少比屋里清新。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谢晏的错觉,他觉得孟宅的晚风比市里凉快一些,想到此处已经属于修宁市的郊区,他又了然。

    此时此刻,他并不想多见人,便专找风景优美的无人之处逛,不知不觉走进了花园小道, 踩着那些被萤火虫似的橙黄地灯包围着的石板路,走进了花团锦簇的深处。

    不知从哪里传来了人声。

    一人不耐道:“怎么, 你要为他打抱不平?”

    另一人从鼻腔里轻轻笑了一声:“怎……谁?”

    谢晏不是故意偷听,只是觉得其中一个声音耳熟, 见被人发现,他便也大大方方地走出来:“不好意思,我只是路……过。”

    是冯扬,他坐在花园中的秋千上, 长手长脚耷拉着, 姿态放松;而在他面前, 站着另一个高大的男人,如果谢晏没记错的话, 刚刚在宴会厅里,他们好像坐在一起。

    谢晏的话音一顿:“……不是故意打扰的,你们聊, 我先回去了。”

    “回来。”冯扬说着,冲面前的男人一抬下巴,态度轻蔑,“你滚吧。”

    男人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离开。

    谢晏:“?”

    “来,弟弟。”冯扬冲他招招手,示意他坐到旁边那个空着的秋千上,“坐,聊会儿。”

    谢晏走了过去。

    他不确定冯扬要说什么,但直觉并不紧张,因此很放松地坐了下来。

    小区公园里的秋千担心孩子们胡乱玩不安全,装了拆,拆了荒废,他都不记得自己上一次坐秋千是什么时候的事了,没想到方趁时家里还有这种好玩的东西。

    只是冯扬要聊天,谢晏也没有放肆地荡起来,坐在上面小幅度地轻轻晃。

    “问你个事儿。”冯扬看了他一眼,态度居然很端正,“我就问问,如果不是,你也别生气,要是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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