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表里不一: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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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黑暗的眼睛能很好的看清天花板,和斜对面那家的天花板并没有太大不同。

    最多就是吊顶做得不一样,所以高度有一点差别,但不明显。

    谢晏:“……”

    太搞笑了,从方趁时那儿回来的第一天,他竟然开始有些不习惯。

    他走着神,幻想自己现在正在方趁时家门口,院门的密码他是知道的,大门的钥匙就放在入户地毯底下,他也知道位置,就是说他现在下楼离开家门的话,能回到昨晚睡着的那张床上去。

    不过就也只有自己一个人,和睡在这边毫无差别。

    这么一想,方趁时都没有把跟这套房子相关的东西带回那个所谓的“本家”去。

    谢晏发了会儿呆,突然冒出来一个奇妙的想法。

    方趁时会不会和他一样,把这幢房子里,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都当成一个……可能还算美好的梦。

    第68章 谢晏,我其实……很后悔……

    “你怎么有黑眼圈。”第二天一早, 方趁时走进教室,还没等坐下,就凑到了谢晏面前。

    他一只手撑着谢晏的座椅靠背, 一只手撑在谢晏桌上, 人弯着腰,“你也会失眠吗?”

    “只是和我妈聊得晚了一点。”谢晏看他一眼,一脸“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屁事”的表情,冷哼一声,“1点睡的,好歹也睡了5个小时左右吧。”

    “真可惜。”方趁时把书包放下,“我就失眠了。”

    “是吗?”谢晏转了过去。

    “假的。”方趁时说。

    说是这么说,但谢晏还是对着那张脸观察了一下。方趁时人挺白的, 他一直就挺白的,但此时此刻还是有点异常白皙了, 整张脸跟发着光一样。

    熬夜的人清晨的气色反而会特别好,中医理论认为, 那是因为身体在透支……

    很久以前无意中刷到过的视频在脑海中响起。

    他就知道这人不会无的放矢。

    “去厕所么?”方趁时揉了揉眉心,朝他这里看过来。

    每天早上问对方要不要去厕所约等于收债的信号,只要是早自习开始前,谢晏就没有不同意的。

    但今天谢晏拒绝了。

    “不, ”他说, “你睡一会儿吧。”

    方趁时一怔, 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低声说:“不需要我听课了么?”

    “今天反正是讲试卷, 您不都是满分吗?”谢晏也跟着压低了声音,还配合地趴到了课桌上,跟地下党接头似的, “睡会儿吧,也不能仗着自己年轻就干熬啊。”

    “这会儿还不困。”方趁时说。

    “……哦。”谢晏眼珠子转了转,又朝前排的俩人看了眼,“诶,问你。”

    “嗯?”

    “你是因为……我不在所以睡不着,还是因为你妈?”

    方趁时垂眸看着他乱飞的视线和那因为被压在胳膊上微微嘟起的唇,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都有。”

    谢晏猛地坐起来:“你妈怎么你了?”

    “没做什么。”方趁时笑了,“昨晚孟总有工作,没闹我,只是我不太习惯和她同处一个空间,就有点……”

    “你这是神经症状啊?”谢晏想了想问。

    方趁时“嗯”了声:“算吧。”

    心情好的时候他就能睡得好点。

    “那你今天就睡吧。”谢晏说,“正好我在这里。”

    方趁时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轻轻笑了笑:“为了补眠少一次……我是不是有点亏?”

    “不亏,休息不重要么。”

    谢晏才不想惯着他,这大清早的,别的班早读都陆续开始了,多好的学习氛围,脑子里都在想点什么……

    他一根手指点在方趁时额头,把那张脸推了回去,“睡吧。”

    大概是因为没骗到每天都能骗到的亲亲,方趁时今天都懒得演好学生,往桌上一趴就睡着了。

    上课的时候各科老师欲言又止地往他这边看了好几次,但都很给面子的没说什么。

    谢晏觉得这样影响老师心情也不好。

    想了想,把自己桌上垒得很高的两摞书匀了一摞过去,挡住了老师的视线。

    也行吧,上课睡觉也是学生生涯的一环。

    偶尔放纵下也是可以的。

    而且……

    在方趁时身边听老师讲题,也能算是一种……

    岁月静好吧。

    谢晏半天想出了这么一个词,觉得自己那点作文分扣得真是不冤。

    什么玩意儿。

    这样的日子也没能持续多久,某个周三谢晏到学校的时候,发现方趁时没来学校。

    这人虽然厌学,但也不至于直接旷课,谢晏愣了愣,跑去找了盛柯。

    一般都是盛柯跑到他俩所在的角落,盛柯的座位这边还是谢晏第一次走过来。他问:“方趁时去比赛了?”

    盛柯“嗯”了声:“我早上想去接他来着,结果看见孟女士开车送他出门。”

    “孟女士……开车?”谢晏听愣了,“他家不是有司机吗?”

    “我也很少见到孟女士亲自开车,大概是为了押解囚犯进京吧。”盛柯晃了晃脑袋,“对了,中午一起吃饭啊,今天我家会送饭过来。”

    “好。”谢晏点点头就准备回座位,知道方趁时去哪儿了就行。

    “诶——”盛柯伸手把他抓了回来。

    “嗯?”谢晏转回去看他,“干嘛?怎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就,阿时托我,”盛柯很认真地看着他,像是要看清楚他脸上每一寸细节好判断他的情绪,“从现在开始他会有很长一段时间经常不能来学校,他托我在他不在的时候……看着你,有什么事都跟他汇报一声。”

    谢晏眨了下眼。

    盛柯还没接过这种委托,很艰难地说:“虽然他说不要,但我觉得这事还是得跟你说一下,要不多不尊重人啊,我也不能干这种事……”

    他脸上的表情跟吃了块陈年老臭豆腐一样痛苦而纠结,把谢晏看笑了。

    “没事,你就跟他说呗。”谢晏笑着说,“我又没什么不能让方趁时知道的事。”

    所以说做人话不能说太满。

    在这话说出口的大约……一周之后,谢晏和盛柯吃完饭从食堂出来准备再比个慢跑消食的时候,在操场一角被人拦住了。

    一个穿着澜越校服但并非澜越学生的人。

    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褚骁。

    盛柯在自己反应过来之前,已经抢先上前了一步,顺手把谢晏一拉护到了身后。

    然后拉完他才想起来这人深藏不露,战斗力比自己强。

    但现在后退也不像话,他只盯着眼前的人看:“你怎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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