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表里不一: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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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他狭长的眼尾凝出幽深的弧度,像是捕食者锁定了他的猎物。

    “我……”谢晏一张嘴,发现声音都有些喑哑起来,忙咳了一下,还在试图粉饰太平,“我只是路过,哈哈哈,你,你继续,继续……”

    他说着就想逃。

    方趁时的话音在他背后响起,不同于平日里的平静、冷漠,或是温和,此时的方趁时,平静里压抑着某种毒蛇般的阴冷,叫人不由自主地心底发颤。

    “都让你发现了,你以为,你还能轻巧地离开这里?”他轻轻地笑起来,“谢晏,装聋作哑,好玩么?”

    第27章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

    谢晏动作一顿, 咬着唇转过头。

    按照今天原本的计划,从医院离开之后还要去跟班里同学会合。

    退一万步讲,他周一还要去学校, 澜越是综合水准很好的学校, 没必要因为这种事就办转学,所以说,就算方趁时不是方趁时,谢晏也躲不开他。

    更何况他是。

    想直面孟家人的力量吗?

    谢晏稍微用脑子想了一下,觉得自己不太想。

    方趁时慢悠悠地起身,手指沿着那具身体的锁骨再往下滑,直到不得不离开,指尖才依依不舍地放弃。他朝谢晏走过去, 一步,一步, 黢黑的目光直视着谢晏的双眼。

    谢晏被他看得紧张,下意识地往后退, 不知不觉就退到了墙角。

    脊背撞在门上,他清醒了些,意识到自己不应该听方趁时的,和一个危险分子狭路相逢, 还不如马上走, 等之后再——

    咔嗒。

    一只修长的手伸来, 将病房门落了锁。谢晏看着已经站到他面前的方趁时,再一次意识到, 他现在的身体,没有方趁时高。

    方趁时单手撑住墙,垂眸看着他, 目光有如实质,仿佛一条灵动的舌头,正在慢条斯理、好整以暇地舔舐谢晏全身。

    谢晏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任谁被这样直白的目光看着都会不自在。他目光胡乱飘着,就听到方趁时轻轻笑了一下。

    “别咬。”

    他的手搭了上来,熟稔地按住谢晏下唇,将那可怜的唇瓣从牙齿的蹂躏下解救出来,还顺便揉了揉。

    指腹的温度从那处传来,谢晏有些不适地向后一仰,躲开他的手,指尖向后攀附住墙壁,无路可逃。

    “都红了,”方趁时问,“不疼么。”

    “这有什么疼不疼的……”谢晏朝边上看,就是不看他。

    方趁时顺着他的目光瞥过去,那里什么都没有。

    当然如此,果然如此。

    他转回来,又笑,“怕我?”

    谢晏嘴硬道:“你有什么好怕的?”

    “那你为什么不看我?”方趁时问,“我不好看吗?”

    好看的。

    就算谢晏今天丧了良心,也没法说一句方趁时丑。但是,他看不看方趁时,跟好不好看,有半毛钱的关系吗?

    脑回路怎么长的!

    谢晏很想大吼,想质问方趁时是不是疯了,想劝他回头是岸,想不管不顾地掀了眼前这一团乱麻,可惜他的话太多,道路拥挤,全都堵在嗓子眼里,就是说不出口。

    半晌,他深吸口气,盯着方趁时的双眼看回去:“看你了。”

    就算那是毒蛇的眼睛,他也不是什么弱小的猎物,有什么不敢看的。

    方趁时的目光放柔了,低下头,慢慢靠近他,话音越来越轻:“有什么感想?”

    谢晏能感受到方趁时的呼吸,其实,两个不太熟悉的人呼吸交融,是会让人感觉到冒犯的,但还好,现在很奇妙的是,谢晏并不觉得生气。

    比起那个,他心里的无语居多,还能客观地对方趁时的行为作出评价,“还挺变态的。”

    这是谢晏的心里话,说完这句,他又开始装模作样。

    他探了下头,视线从方趁时的肩膀处越过去,看床上的身体,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那是谁啊,你对象吗?再爱也不能趁人家昏迷的时候下手啊。”

    “你不知道那是谁吗?”方趁时的话已经几乎只剩下气音,听上去就像是在和他耳鬓厮磨。

    “我怎么会知道?”

    方趁时垂下头,轻笑了两声,落下的发丝蹭到谢晏的脸颊上,有点痒。

    谢晏朝右侧歪了歪头,想躲开他。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觉得为什么我一年半以来无动于衷,突然说喜欢,就喜欢上了你。”

    方趁时仰起脸,将语调拖得很长,前不久抚摸过谢晏躯体的左手抬起来,准确地摸上了谢晏的脸。

    “那是因为,你是你啊,谢晏。”

    他在“谢晏”二字上加了重音。

    四目相对,双眼离得很近。

    谢晏愣了愣,脑海中突然闪过每一次,方趁时喊他名字的场景。

    甚至于,表白的那一刻。

    谢晏荒唐地想,原来方趁时喊的人,并不是他本来的同桌,而是谢晏——17岁从城南职高肄业,5年时间打过上百份临工,无父无母无业无爱的人生败犬,谢晏。

    但是。

    方趁时为什么这么笃定他是他?凭什么?难道就因为他今天毫无防备地走进了这间病房?

    还是说——

    一瞬间从尾椎骨传上来的悚然,叫谢晏起了层薄薄的鸡皮疙瘩。

    “你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懂。”谢晏垂死挣扎,“我当然是我了……能不能别摸我脸。”

    “不能。”方趁时才不管,他再一次靠近谢晏,在谢晏差点以为他要吻他的时候,将下巴搁到了谢晏的左肩上。

    他长叹一口气,随后,好像漂泊已久的旅人终于找到了港湾,紧绷的身体整个松懈下来,长而有力的双臂环住了谢晏的腰,嗅了嗅,满足地喟叹:“谢晏,你好香啊。”

    谢晏:“……”

    谢晏在那一刻甚至连“反正我无力反抗的身体已经先一步替我的精神试过了,如果实在受不了接吻的话,就当自己被狗咬了好了”都想好了,结果方趁时整的还挺素。

    素是素了点,就是显得更变态了。

    “……我并没有使用任何香氛产品。”谢晏说。

    小谢晏摆在卧室储物柜里的香水他一泵都没有喷过,最多就是有点沐浴露,洗发露,或者洗衣液的味道,他觉得方趁时是在胡诌。

    方趁时叹了口气,他很少叹气,这一声叹在谢晏耳朵边,叫谢晏麻了半张脸。方趁时歪了歪头,目光专注地盯着眼前一片瓷白的脖颈,就用这个小鸟依人的姿势,语气幽幽地和谢晏说起了话。

    “你知道吗?你藏得一点都不好。”

    “之前的谢晏……我一直觉得他有点笨,但凡他愿意装一下,和父母服个软,他就能过上舒服一百倍的生活。”

    “可是有时候,我又有点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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