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表里不一: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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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回来:“注意素质啊。”

    “司机是我的人,不是我妈的,你不用担心。”方趁时很强行地拉住了他的手,“就车上这段路,你要是不让我牵,那咱们今天就不去运动场了。”

    谢晏这才注意到,今日开车的是个比较年轻的人,看上去比他本尊大不了几岁,反正跟方趁时跳河那天出现的那两尊黑衣门神不一样。

    “看你这出息。”说归说,谢晏却是没再试图抽回自己的手了。

    注意到他的视线,司机隔着后视镜跟谢晏打招呼,热情洋溢:“晏少好,我叫郭文彬,您叫我小郭就行。”

    谢晏:“……”

    谢晏:“晏少也太浮夸了,你叫我名字行吗?”

    郭文彬求救似的看向方趁时:“呃……”

    “听他的。”方趁时说。

    他这会儿大约是心情好,配合身上灰白配色的休闲款私服,整个人看上去干净又柔和。

    如果谢晏半个多小时以前没有闯进自己的病房,他也会这么以为。

    司机道了声“好”,但也没喊谢晏的名字,就不说话了。谢晏也自在了一点,放松地靠在座椅上。

    车辆从医院驶出,进入拥堵路段。

    方趁时在一边认真地玩着他的手指。

    然而几分钟以后,谢晏就察觉到了些许不对,他转过头看方趁时,又低头看他的动作。

    他的右手被方趁时摆在车后座上,而方趁时正小心地来回抚摸着那只小指头。

    第29章 兄弟,我馋你身子。……

    “这你也知道?”谢晏问。

    “嗯。”方趁时脸上没什么表情, “疼不疼?”

    有一阵子,谢晏手头上攒了一笔数额可观的存款,就不想再颠沛流离, 只想着找个稳定点的工作长期做一做, 然后,他就进了一个制作卡牌的工厂,在流水线上干活。

    工作没两个月,工友犯迷糊,误操作了机器,害他被切断了小指头。

    那工友也是刚从学校出来,家境不好,没钱赔偿, 治疗费用他只能自掏腰包,后来指头是接回来了, 存款基本上都砸了进去,谢晏几年的工白干, 属实快被这操蛋的命运气笑了。

    “还好吧,刚断的时候其实是没感觉的,后来医生跟我说,是因为太疼了, 大脑出于保护机制, 把那块的神经反应给阻断了。”谢晏说, “反正我是手术之后才感觉到疼的。”

    方趁时又“嗯”了一声,没说别的。

    屁话多的方趁时谢晏见多了, 这么安静的还挺让人不适应的,他不由得想起了那时候的事:“这么一说……我那时候其实有点奇怪,像我这样钱不多又没什么背景的病人, 医院应该是见多了的吧?我还年轻,小指断在机器里也不算什么疑难杂症,怎么会有大主任见我这个病例心痒,主动提出要帮我做手术,还没加钱的。”

    方趁时抬起头。

    谢晏看着他:“是你?”

    “你会生气吗?”方趁时问,“我自作主张。”

    谢晏笑了两声,偶尔他会因为交了一些小小的好运,觉得人生没有那么糟糕,但是现在想来,那些“好运”的背后有没有方趁时的帮助,还要两说。

    为什么呢?

    谢晏有些走神,他其实也没做什么,只是因为那天在天台上看见了一个小孩,没忍住,多嘴了几句而已。

    他不觉得那是很重要的事,类似的事情他做过好多回,当然也不明白方趁时为什么要做到这一步。

    仅仅是因为“喜欢”吗?

    这个世界上喜欢他的人很多,他知道自己是个讨喜的人,但也就仅此而已了。人和人的关系,像小舟航行于水,有时候并行,有时候分开,视线会给人错觉,以为彼此之间距离很近,但其实,如果你当真要从一搜小舟去往另一艘,并不容易。

    “这要我怎么生气呢?”谢晏说,“你帮我找了好医生,是不是还帮我垫了一部分钱?”

    “嗯……我怕你发现,没敢多垫。”他垫的那部分,直接让医生找借口跟谢晏说了费用减免,但其实,三甲医院每天接收那么多穷苦的病人,减免的政策轮不到谢晏头上。

    谢晏当然也知道,他垂了下眼,道:“我是个讲道理的人,监视是监视,帮助是帮助,这件事我该谢谢你的。”

    “我不是为了要你感谢。”方趁时说。

    谢晏“嗯”了一声:“那不谢了。”

    谢晏突然意识到了此事的新奇之处——方趁时有钱有势,所以在被他关心的同时,谢晏不需要对方趁时感到愧疚。

    小时候他妈常跟他说,她和他爸辛辛苦苦打工赚钱,都是为了他,叫他要知道感恩。后来他们不告而别,他被迫跟着舅舅和外婆,可是外婆年纪大了,舅舅身有残疾,虽有木工的手艺,钱却是赚不到多少的。

    他时常觉得,自己就是个累赘,给爸妈添完了麻烦,还要祸害舅舅和外婆。

    原来人也可以不需要愧疚的。

    “那个机器刀片里有小纸屑,污染了手指,所以后来虽然接好了手指不影响使用,阴雨天还是会有点疼。”谢晏闲聊似的说着,“疼的时候,我就会想,万一这根手指没了,岂不是更难受。”

    方趁时摸手指的动作一顿。

    谢晏:“我没有吓你的意思。”

    “我也没有被吓到。”方趁时笑了下,手指缠绵地摩挲着谢晏的小指,轻声说,“我只是突然发现,你愿意跟我说点自己的事了。”

    谢晏一怔。

    “你是个防心很重的人,虽然平时都和人嘻嘻哈哈的……嗯,虽然那个样子也很可爱,但我还是觉得……你愿意在我面前多露出一些本来的样子,挺好的。”方趁时玩手指玩得十分专注,随意道,“温水煮青蛙还挺有效果的,是不是,小青蛙?”

    谢晏:“……”

    他脑海里那一丝丝伤感的情绪如云雾般被高能冲击炮打了个烟消云散,意识到和方趁时说这些就是个错误。

    他见友人人模狗样,想要与之进行灵魂共振,友人微微一笑,脱下了裤子,说兄弟,你怎么知道我想同你共振。

    你们语文成绩好的人心真脏啊!

    “你那是温水吗?”谢晏有点没好气,他今天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管他温水沸水,能煮的就是好水,是不是?”

    “……”

    谢晏第一次碰见在斗嘴这件事上能让他败得如此彻底的人,仔细想想,大约是方趁时比他还要豁得出去。

    自古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谢晏自认是个穿破草鞋的,纵横江湖数载,如今碰见个主动脱鞋的,实在无话可说。他不打算在把这个该死的对话进行下去,扭开脸看向窗外,那只被里里外外反复玩弄的手却是被他放弃了,没抽回来。

    车上了高架之后,终于不再拥堵,一路向前。等下高架,就进入了修宁市的郊区地块,此处街景荒凉,除了大小车辆外鲜少有行人。

    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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