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杀: 3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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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

    都是同花顺。

    只是对方牌面数值大,胜负已分。

    “霍小姐,真是可惜,就差一点点。”男人毫不意外,轻藐的同时,又觉得无趣,“我还以为,你能给我惊喜。”

    谢青缦冷笑了声。

    她是给他准备了惊喜。在对方蔑视的眼神中,她弯了下-身,从脚边捡起一枚扑克牌。

    那是一张红桃K。

    “我刚刚洗牌的时候,在每张牌侧边划了一下,现在桌上的牌,应该能看到痕迹。”

    谢青缦的指尖,在扑克上残留的指痕点了点,语气不疾不徐,“我手里这张,也有。曾少的人似乎应该跟我解释一下,这桌上,怎么会有第二张红桃K?”

    玩牌出千,在赌局上总会遇到。

    早年出千,主要靠下狠功夫练习手法,切牌换牌,只在秒瞬之内。现在就更简单了,可以依赖高科技,靠药水气息,靠微型仪器,门道多到防不胜防。再加上有些人记忆力超群,牌桌上的胜负早已注定。

    只是有这个本事的,不是只有他带的人——谢青缦也会。

    谢青缦看着男人脸色阴沉了一下,轻笑道,“曾少不会玩不起吧?”

    “就算我不认又怎样?你这也算出千吧。”男人眼底冷了下来,“你以为,你有资格坐在这张桌子上?我高兴,可以施舍你,不高兴,你连跪下求我的机会都没有。”

    剑拔弩张的氛围,几乎要一触即发——戳穿对方的伎俩,并不能换回对方的心虚和认错,游戏的胜负也不重要,因为制定规则的人,从不会觉得自己需要遵守,反倒想清理掉提出异议的人——眼看局面不好收场,外面突然传来一阵躁动。有人喊了一声“叶少”,似乎要拦,只是话都没说全就闷哼了声,再没有后续。

    砰的一下,格扇门被直接踹开。

    叶延生携了一身寒意,踏了进来,身后是捂着腹部,倒地不起的黑衣。

    视线在谢青缦和曾昱之间一转。

    他嗓音低沉,像淬了冰的刀锋,说不出的锐利和阴冷,“曾昱,你别找死。”

    “我还当叶少是来跟我喝茶的,原来是来兴师问罪的,”曾昱端坐在上首,话说得客气,人却动都没动一下,“我只是请霍小姐过来坐坐而已,叶少何必把话说得这么难听?”

    叶延生拉开一旁座椅,坐在了谢青缦身侧,“是你把事情做得太难看了。”

    “叶少这可就冤枉我了,”曾昱皮笑肉不笑,“你这女朋友,脾气可不小,她才是容易把事情做绝的那个人,这对叶少你,怕是也不好。”

    “她性子随我。就算真有什么,我的人,我自会管教。”

    叶延生的视线在牌桌上一掠,只一眼,他就看出了门道,微微一笑,“也不怪她心知口快,曾少带的人,手脚的确不干净。”

    曾昱眼底闪过一丝阴毒。他面上还是温和至极,“叶少说得是,这么没用的东西,是该好好处理,剁了给霍小姐解气?”

    谢青缦脸色微变。

    也不知道这人是在玩笑,还是认真的,但他这草菅人命的态度让人一阵恶寒。

    寒光一闪,而后是清脆的一声撞击。

    叶延生掷出的盖置击中了曾昱手中的匕首,硬是将刀身打偏了几分。

    盖置滚落在地。

    施加在匕首上的寸劲后发,刀刃在颤,震得曾昱的虎口都在疼。

    “别脏了我女朋友的眼。”

    叶延生对着那个面色苍白、惊魂未定的接待说了句“下去”,眸色冷淡,又不耐:

    “一个听命行事的角色,曾少为难她,也不怕传出去?”

    曾昱的脸色已经非常不好看了。

    他并不敢当着叶延生面儿肆无忌惮,最起码,他不会明着送把柄。很多时候,事情根本不需要做在明面上,他真想教训谁,私下可以有几百种方法。大张旗鼓,是最蠢的一种。他刚刚,只是下不来台。

    “叶延生,你就为了一个女人跟我过不去?”

    “是你在跟我的人过不去。”叶延生起身,握住了谢青缦的手腕,平静地望着他,一寸不让,“霍家还是该姓霍的好。”

    居高临下的意态,威势无声地漫了过去,“如果你还要继续,我也不介意,奉陪到底。”-

    出了这一进院落,夜色深浓。

    四合院的檐角微微上翘,宫灯映红墙,纸醉金迷的场所,外面却全无喧嚣。夜风微凉,洗墙灯从下往上渐变照明,像皴染水墨画,竹林通幽,假山叠翠,绕着一汪清潭,流水潺潺地倒映着月色,是靠山面水的富贵局。

    叶延生握着谢青缦的手腕,大步流星地朝外走去,沉默了整整一路。

    “叶延生?”

    谢青缦受不了这种寂静,率先打破沉默,“你等等,我跟不上你了。”

    叶延生的脚步一顿。

    谢青缦猝不及防地撞上他后背,也不管他什么表情,顺势抱住了他,“你怎么了?”

    叶延生握着她的手腕,一扯,挪开她环住自己的手臂。他转身凝视着她。

    “谁让你去见他,谢青缦?”男人的脸被阴影笼罩,五官更深邃,气场更冷郁,冷得周围的空气似乎都低了几分,“明知道有风险,你还敢跟着过去,嫌命长?”

    他好像在生气。

    “我没有。”谢青缦瞪了他一眼,“我根本没想到是他。他把我骗过去的,我都没反应过来。”

    她郁闷地哼了一声,“你凶什么凶?”

    不算说谎,她一开始确实没想到。

    但就算知道,她也想去会会这个疯子。

    也不确定叶延生有没有看穿这文字游戏。

    谢青缦不管,只毫不脸红地跟他保证:“真的。我没有自涉险地的爱好。”

    她半哄半骗地恭维道,“再说了,我的命长不长的,不也是你说了算?”

    叶延生没有说话,只静静地望着她,眸色隐在夜色里,晦暗,又危险。

    他平静的样子,比盛怒之下更有压迫感。

    谢青缦心底警钟大作,没料到他今天不吃这套,她多少有些犯怵。

    但没多久,她压下了那份忐忑和害怕,凑他更近,纤细的手指去扯他的衣角,摇了摇:“你会不管我吗,叶延生?”

    她眼巴巴地望着他,眸色明亮得像星星。

    明知她在演,明知她打的什么算盘。

    叶延生还是一阵心软,屈起指骨,面无表情地敲了下她额头:“你就瞎折腾吧你。”

    拿她没辙的感觉。

    得逞后的小情绪还没藏好,叶延生捏住她的下颌,掰向自己,迫她迎上自己的视线。

    他的语气里,有警告的意味儿。

    “任何情况下,不要靠以身犯险达到目的,谢青缦,你想要捷径,我可以做你的捷径。”

    谢青缦心不在焉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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