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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艳杀》 35-40(第4/12页)
。”
谢青缦这才敢把他撇下。她顺着其他游客的脚步进殿,跪在了蒲团上。
她凝神闭目,默念了谢意和新的心愿。
叶延生还是跟了进来,就立在谢青缦身后,身若修竹,面色冷冽又桀然。
他抬眸望了眼端坐上方的佛像。
正殿内佛像眉眼低垂,满目慈悲,静静俯瞰着人间。
汉传佛教的佛像特色,少有忿怒相,虽然法相森严,晬容庄穆,但在威严肃穆间,总有一种悲天悯人感。
供桌上供奉着清水、鲜花和供果,还有莲花状的明灯,烛火微微摇曳。
视线下撤,佛像正前的蒲团上,谢青缦身影纤纤,被佛像的金光映照。
她双手合掌,低头叩首。
礼佛三拜。
夏末的阳光依然炽热,光线从大殿外抛入,落在两人身上。
他和她的影子,纠缠在一起-
出了正殿,阳光普照。
外面有人在写祈福牌和祈福带,谢青缦依样买了两份。
她走到铺着黄绸布的桌子前,认认真真地用记号笔写愿望。
阳光将她的侧脸勾勒得柔和。
谢青缦愿望倒不多,但总怕考虑得不周全,写写停停,查漏补缺好半天。
“写什么呢,这么久?”
一道阴影突然自身后落下,声音也是,低低沉沉地,落在耳后。
谢青缦的手一缩。
“没什么,”她将祈福带往身后藏了下,将空白的那条递给他,“我给你也买了一份儿。”
知道他不写,她还是一式两份。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叶延生接过了她手中的笔,龙飞凤舞,笔走龙蛇。
留名处签了名,许愿栏空白一片。
“留着给你写愿望吧,”叶延生将笔递还,依旧漫不经心,语调也端得散漫,“就当是用我的名额,替你许愿。”
谢青缦稍怔,很轻地,有点没反应过来:
“啊?”
“谁让我们阿吟愿望多,写都要写好半天。”叶延生捏了捏她的脸颊,语气里隐有笑意,“我当然要帮忙分担。”
他一手撑在她身侧,朝她倾身,“其实你不用求神拜佛,我能帮你达成愿望。”
呼吸尽在咫尺之间。
谢青缦轻“唔”了声,视线不由得躲闪了下,心说她当然知道他可以,所以她今天求的,也只是一个他而已。
她肩膀一矮,从他手臂下钻了出去,躲到远远的地方继续。
叶延生在她身后,哑然失笑。
也不知道她最后写没写,写了什么,他看着她亲手将红绸带系在了树上。
栏下的祈福牌,刻着“财源滚滚”、“金榜题名”等一切美好词汇,千百条红绸带系在枝丫间,承载了多少香客的心愿,在风中翻飞、垂落,祈求命运的垂青。
供灯长明,天成地全。
谢青缦的指尖拨过绸带,转身朝他走去,声音都轻快了许多:“可以了。现在回家吗?”
“你先回去,”叶延生淡道,“我还有事,要再去趟港城。”
去港城的私人飞机,早已在机场待命。
纯粹是为了陪她,飞机才会降落京城,落地后也是为了她,才来了这里。
“做什么?”谢青缦顺口问了下。
沉默不过一秒,叶延生也没隐瞒她的意思,语气平静,“有个朋友葬在那里。”
谢青缦一愣,旋即抬手说抱歉,“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是她忘了。
去年港城初见,就在墓园外。
“没什么。”叶延生倒没多少情绪,“走吧,我让司机送你。”
谢青缦很想说,我可以陪你一起。
但念头一转又作罢。
她不想在这个时间节点回去。
从她父亲和大哥那场事故,传回国内开始,港媒一年一度发癫,每年都要赶在这段时间,把霍家各种乱七八糟的事翻上一遍。
回去难免伤神。
不过说起来,过了这段时间,还是要回去一趟。
她为叶延生准备的那枚观音,还没取。
在国外的时候,就收到消息说,雕刻已经完成。等拿到手,还要找个寺庙开光。
繁琐得很,一时半会儿是送不出去了-
回头望望,谢青缦也分辨不清,是从哪天开始的,她的人生,在复原。
两年前,一场意外让她从应有尽有,到一无所有;两年后,她从一无所有再到应有尽有,也只是几个月时间。
一方面是港城:
叶延生施压后,李家的退出,国外新药上市不错的反响,再加上先前信托官司的重新洗牌,周毓已经快被玩到黔驴技穷了。她只等国内投入市场后,回去把人踹了。
一方面是谢家:
因为凌瑞科技的项目,她和谢忍频繁接触,和谢家自然而然地搭上了线——她当然知道这里面有多少利益计较,有几分是叶延生,甚至说叶家的原因,但无所谓,她只需要更多的靠山,替自己镀金。
还有一方面,是《问鼎》的播出,反响比她预想的还好,全平台爆红。
金钱,权力,爱情。
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
她回到了该在的位置,甚至更进一步。
谢青缦度过了一段春风得意的时间。
局势已经完全朝她的方向倾斜,脱离了原本的掌控,霍家迟早还是她的。
只需几个月时间。
所以毫不意外的,她见到了那个一直隐在幕后,把港城当棋盘,操纵棋子的人。
——也就是二太周毓背后的推手。
那是在府右街的四合院。
虽然之前香药的事,让谢青缦对这儿心有余悸,但这里毕竟是京城最顶尖的俱乐部,也是权贵子弟和名门贵女聚集地,社交往来,避无可避。
谢青缦当晚,也是约了人见面。
进了七弯八绕的胡同,过了垂花门,绿色琉璃瓦叠在屋面,影壁上雕刻了祈福纳祥的花鸟砖雕,风水上说“曲则有情”,四合院里就讲究一个藏风聚气。
有接待人员等在那里,“谢小姐。”
谢青缦淡淡地应了声。
接待人员态度十分客气,在她前面,横臂引领,“您跟我来。”
也是因为之前的事,这边的经理对她格外恭敬,生怕这姑奶奶哪天再出点事儿,叶延生把这儿拆了。
所以每次她来,经理都会亲自迎接,
虽然今天接待的人,瞧着眼生,但毕竟还在皇城脚下,而且这地方,谢青缦已经熟门熟路,也不觉得有人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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