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杀: 14、狩猎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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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注意着点儿影响啊?”

    牌桌上的人玩了一晚上了,刚有起色,正在兴头上,可不想让叶延生掺和进来。一个两个的开始起哄,全程都歪声怪调:

    “二哥您这可就不地道了,人家谢妹妹玩得也不赖,我都没赢两局,您先护起短来了?”

    “就是,还没人家谢妹妹局器。”

    “平时赢了那么多回,也没见您心疼一下兄弟我啊。”

    一旁的薄文钦倒没说什么。他眼太毒,很快就看出门道了。

    这妞儿看上去清冷,行事风格却没什么攻击性。她不在乎输赢,明明得心应手,却又不喜欢太拔份儿。

    这种人,不露锋芒,也不露怯,只她要想,玩什么都能左右逢源。

    只是这作派,也太……

    薄文钦微微一笑,心说可惜贺九不在,不知道自己多了个异父异母的亲妹妹。

    话是这么说,接下来的几局,谢青缦没再留手,该出什么出什么。

    她看上去像开了窍儿,或者开了挂,反正手气好得狠。

    赢家通吃,钵满盆满。

    牌桌上的人渐渐品过味来了。

    谢青缦却见好就收,“要不就到这儿?好不容易让我赢两局,输回去就没意思了。”

    再玩下去,不见得谁输。

    谢青缦本来就是帮忙搭个手的。

    她很会做人,也不拿乔,整个相处过程算得上愉快。

    如今客气两句,旁人不会不领情。

    何况叶延生还在旁边站着呢。他默许的,谁敢说个“不”字?-

    快散场时,已经到凌晨了,谢青缦在休息室等了叶延生一会儿。

    夜色深浓。

    帝都的隆冬又干又冷,寒气侵袭,即便没有暴风雪降临,也是入骨的凛冽。

    院落里的东厢房就是休息室,一进门,墙上悬着的行草字帖映入眼帘,字体遒劲苍丽,峻利潇洒。

    休息室内的陈列都是古董和遗迹,左侧是塌,右侧是戗金五彩瓷面的花几,几面上嵌了玛瑙装点,摆着一套清代官窑茶具和一只黄铜兽头的三足龙纹香炉,两边放置了浮雕龙纹的玫瑰椅。其他的摆件,也都是价格不菲,十足的销金窟。

    一缕烟丝从炉中升起。

    也不知道炉中燃的是什么香,有点像“莺歌绿”,气息清淡凉爽,只是后调的甜气偏沉,似乎掺杂了别的东西,莫名的好闻。

    接待人员抱着谢青缦的外套和手袋,妥帖地挂在凤首紫檀的衣桁上,为她添了茶:

    “谢小姐,需要为您准备好热水吗?”

    准备什么?

    大约看出了她眼底的疑问,接待解释说,“这边有汤泉,可以沐浴水疗,如果您需要的话,可以为您提前换水。”

    汤泉和温泉不同,是人造的私汤池。

    “不用了,”谢青缦落了座,“我就在这歇会儿,很快就走。”

    接待人员应下她的话,往炉中添了香,后退几步出去,替她关上门。

    暗香弥散开来,有种醉人心魄的感觉。

    谢青缦百无聊赖,心说自己就该问问这是什么香。

    她单手支颐,视线巡睃了一圈,落在墙上的字帖真迹上,凝视了半晌,有些出神。

    “此粗平安,修载来十余日,诸人近集……”

    宋摹本的《平安帖》。

    临的是王羲之的字迹。

    市面上最贵重的唐摹本,在台岛博物馆,眼前这副字帖,也算的上绝世珍品了。

    谢青缦本来不困,可能等待的过程太无聊,她靠在玫瑰椅上,看着那几行行草,竟慢慢起了一丝倦意。

    也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阿吟,走了。”

    阴影从头顶落下,叶延生就站在她面前。

    他微微倾身,一手搭在她身侧椅背上,遮住了大半的光。

    五官深邃,气场凌厉,整个人线条薄而利,很有压迫感。

    谢青缦看着他,缓慢地眨了下眼。

    “想什么呢?”叶延生的嗓音低缓,隐约有笑意,是那种蛊惑人的迷昧,“走不走?”

    “嗯。”谢青缦含糊不清地应着声,整个人温吞吞的,顺从地随他起身。

    脚下突然一软。

    她整个人像是脱了力,不受控地往叶延生怀里栽,额头一点,直接磕上他硬实而紧绷的胸膛。

    叶延生身上的气息瞬间包裹了她。

    雪松的香调冰冷入魂,混着佛手柑的味道,和从外带来的寒意,强势又凛冽。

    说不上来此刻的感觉。

    似醉非醉,半困不困的,她的意识明明清醒,动作却又格外沉。

    谢青缦闷闷地“唔”了一声。

    叶延生低眸,看她靠着自己揉额头,也不着急起来,微挑了下眉梢。

    他心下诧异,又莫名觉得好笑,“你今天怎么了?”

    谢青缦捂着额头,没说话。

    察觉到她状态的异样,叶延生微眯了下眼,掌心贴上她的脸颊。

    他托了托她的下巴,“阿吟?”

    烫的。

    从外面冷空气携带的寒意未散,浸染了叶延生指尖,无意间消解了谢青缦的热意。

    意识在抽离,几乎是出于本能,谢青缦将自己贴近了一点。

    她整个人有些昏沉,轻蹭了下他的掌心,像是依赖和渴求,汲取他身上的凉意。

    往日的清冷荡然无存,她眸色迷离,起了几分醉态,小声嘀咕了句“好热”。

    叶延生皱了下眉。

    他掐着她的下颌,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微变的脸色算得上阴沉。

    “疼。”谢青缦吃痛。

    强硬的动作让她轻吟出声,叶延生却没再看她,环视了下四周,视线落在了正焚着香的龙纹狮头香炉上。

    虚白色的烟丝袅袅升起,香尘醉软,无声无息间让人泛起一种乏力感。

    叶延生眸光冷下来,抬手打翻了香炉。

    砰——

    撞翻的香炉发出沉闷的声响,带动花几上的茶具,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四下烟尘纷飞,是撩人的毒,也是杀人的香。幽微的烟气在一瞬间浓郁,沾上他的外套和她的裙角,铺天盖地地缠绕,挥之不去。

    兽头龙纹炉里,燃的是香,也是药。

    许久,尘埃在空气中落尽,香道灰覆盖了未燃尽的香料,烟缕终于覆灭。

    感觉到手底下的人颤了下,叶延生松开钳制谢青缦的力道。

    她根本站不稳,跌回玫瑰椅上。

    大约是他手劲儿太大,她下颌和颈间连接处留了一道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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