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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渣A她又在作死》 70-75(第9/17页)
垂眼,凝望着久久没有回神。思绪回到那天在专柜挑选时,明希惶恐受惊的表情,嘴里念叨“太贵”,一个劲儿扯她袖口催促要离开。
类似的场面,她在梦中经历过许多回,以至于经常混淆想象和真实发生的情景。
但仅仅闪过眼前的画面,也足够让她饮鸩止渴般回味,世界再次变得鲜活明亮,而后是抓不住的无力感与戒断反应。她紧握项链,分明的棱角硌入骨肉,刺得心脏骤缩疼痛。
一旁的夏霁还在刺激她:“大姐妇很喜欢这条项链吧?她都不舍得戴,特意放进贴身的口袋。”
“要是她愿意领你的情就——”
变故发生得太快,夏霁话还没说完,遽然的风袭过身侧,身下的轮椅失重般朝后倒,紧接着是发根处传来密密麻麻的痛。她就这样被狼狈地攥住头发,不得不仰头看夏今昭。
女人面色出乎意料的平静,她单手按住轮椅抚手,半边身子斜倾,把夏霁笼罩在阴影中。
夏今昭刚才推搡的力道太大,背部隐隐作痛,可夏霁顾不得这些,她呼吸急促地与眼前人对视,意识到深埋的恐惧,强撑嘴硬:“我要是有三长两短,奶奶不会放过你的。”
假如眼神能杀人,她毫不怀疑自己会被夏今昭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女人鸦青的长睫遮住眼眸,气质宛若孤山寒月的寂冷。黑瞳旁的血丝触目惊心,夏霁更是不敢轻举妄动,飙升的心率使得鼓膜感受到跳动的韵律。
她吞咽了下,不愿承认自己落于下风。
两人僵持许久,原以为夏今昭会失控发疯,可对方的平静更令人胆寒。就像被关进逼仄狭窄的空间,无论大声呼喊求救,都得不到回应,是一种漠视的折磨。
拇指摩挲夏霁的脖颈,感受藏于皮肤下的跳动,某个瞬间,夏今昭存有想拧断的念头。她收拢指节,听到快速的喘息,看到涨红的脸颊,尝试说服自己冷静。
尽管心头湿淋淋得像下雨,身体潮泽遍布,每一寸毛孔叫嚣着为死去的明希报仇,可她终究松了手,再次否定乱七八糟的想法。
明希没有死,她只是暂时走丢了,只要自己坚持不懈去找,总能在天涯海角寻到她。至于眼下的麻烦,她就算碍于夏雪枫无法报复,还是有能力让人吃点苦头。等夏雪枫一死,夏霁有通天的本事,照样受自己掌控。
强压下猛烈的情绪是件难事,表面上她收放自如,可喉头抑不住散开的腥甜,口腔壁几近自虐地咬伤道道口子,咽下的血让她四肢百骸更冲动。夏今昭像只暴怒的兽类,被迫收起利爪与猎物虚与委蛇。
隐忍多年,不能功亏一篑。
抱着自欺欺人的想法,她退后半步,下颌线凌厉分明,衬得深邃的五官更薄情寡义。
扯断的发丝残留在指缝,夏今昭边细细清理,边居高临下道:“三妹,来日方长。”
这是她第一次称呼夏霁为“三妹”,变相承认后者是夏家的一份子。
涌现的恐惧退潮般消散,桎梏的力道松懈后,夏霁大口竭取着氧气。她惊恐地望向女人离去的背影,心有余悸。
***
修长的两根指节来回比划,被粗糙的掌心无情推开。头发花白的老头坐上破旧的三轮车,挥斥小鸡似的:“去去去!不买别捣蛋啊!”
明希把脸贴在栏杆上,双颊的肉堆得不见两眼。她笑嘻嘻挽留:“老大爷,你看我面熟不?说不定我们是老乡呐!我以前是C国S市的——”
“小姑娘脸皮八丈厚,都说了底价底价,还赚不赚钱了?”老头比了个数字八,用流利的国语和明希吵吵。
两人动静不小,很快引来过路人围观。明希一阵脸热,总算明白棋逢对手是什么感觉。以前只有她坑别人的份,头回被人摆了一道。她不情不愿掏出小荷包,肉疼地抽出几张钞票,扔进车里。
“不许缺斤少两,回家我要秤的!”她嚷嚷。
见钱眼开的老头立马换了副谄媚的嘴脸,深刻诠释什么叫翻脸比翻书还快。他身手矫健得堪比运动员,下三轮车迅速秤了斤梨子,递过去时还热心来一句“下次再来”。
再来就出鬼了!死老头水果卖这么贵,快赶得上S市物价的两倍。她就算再有钱,也不能挥金如土啊!
明希把塑料袋套在手腕上,在大街上晃悠。春节已过,街头巷尾挂的大红灯笼使得氛围依然浓郁,这片是有名的唐人街,年前经常看到地上飘着还未清理的彩带,还有即兴的舞狮表演,让她产生回家的错觉。
第一个月的日子太清贫困苦,顶多从野人过渡到贫穷,而在月初领到微薄的工资后,她终于有机会收个破烂二手机,还是前几年被淘汰的款式,型号有些像小灵通,信号倒是时灵时不灵的。
不过无所谓,自己的目的是用指纹认证芯片,取出卡里的钱。从银行出来的那个下午,明希抬头仰望晴朗无云的天空,捏住几乎天文数字的存款瑟瑟发抖。
她想过很多可能,比如宋予随便打点勉强糊口的生活费,甚至出尔反尔直接玩失踪。反正自己无家可归,在L国还是个黑户,远渡重洋回到夏家,听起来实在天方夜谭。
可万万没想到!对方不仅按时守信,还给出自己这辈子都赚不到的钱!
早知道宋予这么大方,她当初抱什么夏今昭的大腿啊!直接为另一个女主做牛做马不香吗?
接下来的几天,明希狠狠体验一把暴发户的身份。她出现在大超市清空购物车,不看价格不考虑需求,只要包装顺眼就拿下,三十几个塑料袋不够装,便联系超市送货上门。
品牌手机,平板还有电脑,每样型号来一个,打游戏看到心动的氪条奖励,直接怒充二十万,玩腻了转手卖出去。劳拉给她放假的几天,疯了一样去看演唱会,报名一节课上万的溜冰滑雪潜水课程。
买盲盒从不整箱端,就享受单抽几十个出隐藏款的爽感。进商场灰头土脸,出来早就置办好几套像样体面的行头,在SA的夸赞与吹捧中迷失自我。
路过珠宝店,看到展柜上精美璀璨的首饰,明希短暂地从冲动消费里抽身冷静。她不爱戴首饰,做家务或工作会很不方便。
自然而然的联想,她脑海浮现夏今昭曾送给自己的那条项链。
可恶啊!要不是粗心马虎,卡里怎么说也得多出个几百万!一想到有人捡便宜霸占属于她的财产,明希就痛心疾首。
她还想过在市中心买套小别墅拎包入住,然而最大的问题摆在眼前,宋予给的钱虽然够,可她的身份不适合抛头露面,买车买房需要杂七杂八的手续与证件,短时间内办不下来,于是她只得作罢。
好在忘本的赛道永远不会有明希的身影,她谨记细水长流的道理,生怕哪天对面断了生活费,于是守财奴似的一块钱要掰成两半花,这才有了刚才的情景。
昂贵多金的生活体验够了,她突然怀念一个月前拾荒的自己,边啃着梨子咂摸,边往地铁站走。熙熙攘攘的人群夹杂呛鼻的烟味,隆冬很适合裹上美拉德色系的保暖外套,明希围着鲜艳的针织围巾,尾端坠下的穗子随走动款摆。
地铁口的全息投影正轮播班次,远处的铁轨发出沉闷的隆隆声。她双手插兜,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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