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夜难逃[先婚后爱]: 4、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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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澄整个人如被钉在原地,连呼吸都本能放轻,心虚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出差这样的说辞,只要他想,动动手指就能戳穿。

    贺景廷直勾勾地盯着她,手上的力道丝毫未松:

    “你最好时刻记住,我们之间已经有了法律约束,你应该尽好一个妻子的义务,而不是去和别的男人私会。”

    私会?

    舒澄一怔:“我哪有……”

    话音未落,贺景廷突然长腿一抬,气息猛地压下来,冷冷道:

    “要不要我提醒你,六号晚上在哪里?”

    舒澄本能地后缩,脊背很快抵上了坚硬的墙壁,无处可逃。

    后背传来的冰冷让她回过神,六号晚上,正是自己从工作室出来后和陆斯言在私人粤菜馆吃饭那天。

    贺景廷居然连这都了如指掌!

    “你跟踪我?”

    她感到后脊梁升起一阵寒意。

    他可以看不起舒家,但不能侮辱她的人格。

    “陆斯言只是我的朋友,而且,我们见面也是因为你擅自公布了婚讯……”舒澄眼中含有怯意,却一鼓作气地说完,微微喘气,“让我们都陷进了媒体的舆论里。”

    开头的那三个字出口时,贺景廷的面色就已经完全阴冷下去。

    窗外雷声大作,轰隆隆地响彻天际。

    他注视着眼前这个娇小柔弱的女孩,明明一分钟前还瑟瑟发抖,一转眼却对另一个男人如此维护。

    她对自己避之不及,转头就与那姓陆的相谈甚欢!

    贺景廷嫉妒得快要发疯,心脏在左胸口跳动到几近爆裂,带起一阵又一阵强烈的窒息感。他下颌微微紧绷,像是激烈风暴前的一丝诡异平静。

    他嗓音沙哑,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意:

    “你最好考虑清楚,你和他、你和我之间是什么关系。”

    对上他幽黑滚烫的眼神,舒澄心头一颤,不好的预感涌上来,本能地想要逃跑。

    但已经来不及了。

    贺景廷猛地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倾身向身后的墙面压去。腕骨重重嗑在坚硬的墙面上,舒澄吃痛地瑟缩了一下。

    “不敢坐到我身边,躲着不见我……你就这么怕我?为什么?”

    他死死盯着她朱红的唇,一点、一点地逼近:

    “你喜欢他,你后悔嫁给我了,是吗?”

    急痛已经让贺景廷失去了耐性,迫切地寻求一个答案。

    哪怕是借口,是谎言。

    “回答我!”

    舒澄已经没有了思考的能力,拼命挣扎着。但力量微弱如同蚍蜉撼树,整个人被牢牢困住无法动弹,笼在他投下的阴影之中。

    此情此景,某些记忆深处尘封的片段翻涌而至。

    “没有,没有!”

    强烈的畏惧下,她本能地喊出了年少时的称呼。

    “大哥……”

    这一声颤抖的两个字,像是一支利箭,猛然插进了贺景廷的心口。他赤红的瞳孔颤了颤,骤然清明过来。

    舒澄挣扎着,在他力量减弱的片刻,瞬间挣开了牢牢的禁锢。

    胡乱挥舞的手肘重重撞上了贺景廷的胸膛,只听他闷哼了一声,压迫的力量全然消失了。

    她再顾不上其他,生怕再被抓住,飞快地逃出去。

    幽暗的客厅里,贺景廷一手捂着胸口,深深地折下腰,喘息一声重过一声。即使如此,他还是勉强抬起头,模糊的视线中,试图再多看一眼那抹逃离的身影。

    屋里彻底陷入了寂静,他身形晃了晃,不稳地跪倒在地上,胸腔中发出断断续续的梗塞声。

    吸了药,强忍眩晕的几分钟里,贺景廷眼前始终浮现出她眼角的微红。

    是自己冲动,伤害了她。

    心口的闷滞在懊悔中不减反增,他紧攥的拳头发抖,冷汗霎时打湿了衬衣领口。

    忽然,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来。

    他接通,是秘书有些焦急的转述。

    “知道了。”贺景廷忍不住低咳,“现在给我订机票……”

    墙上的时针缓缓走向数字12,无边的黑夜中,电话挂断,前倾的身停滞了半晌。

    即使屋里没有别人,他仍是艰难地挺直了脊背,像是在兀自坚持着什么,朝门外追出去。

    *

    另一边,舒澄冒着大雨驶出了御江公馆。

    深夜暴雨,雨刮器反复摇摆着,她握着方向盘的手还有些抖。紧张的余韵尚未消退,自然也没有注意到,空荡荡的马路上,一辆黑色宾利一直紧跟其后。

    直到十六楼卧室的暖光亮起,那红色尾灯才消失在雨幕。

    回到公寓后,舒澄洗了一个热水澡,抱着团团坐在飘窗上,怔怔地望着玻璃上的雨珠落下,融化城市霓虹。

    回想起刚刚男人步步逼近的面孔,和他那恨不得将自己咬碎的眼神……

    她心头染上一丝复杂的情绪,害怕、迷茫,还有淡淡的荒唐。

    少女时的记忆里,贺景廷身上总萦绕着一股阴冷。

    三楼尾间的房门总紧闭着,他只有用晚餐时偶尔下楼,大多时间因为身患哮喘、对许多食物敏感,饭食总是单独做了送到屋里。

    他比她大足足五岁,身份特殊的少年面容俊朗、冷淡寡言,让人望而生畏,却也因此镀上一层神秘的面纱。

    刚上中学的小舒澄,对这位“大哥”的恐惧中也掺杂着一丝好奇和探寻,曾偷偷躲在门缝里观察过他的背影。

    但十四岁那年发生的那件事,真正让她从此对他避之不及。

    那年冬天,贺老爷子病中逢七十大寿,或许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或许是为了赎罪,他想起了这个藏在外边十几年亏待的孙子,直言请他赴宴。

    这机会千载难逢,相当于被贺家公开认回。但涉及到家业继承,贺家本就还有一个小孙子,那明媒正娶的儿媳怎会愿意,在贺宅大闹了一场。

    然而,就在寿宴当天下午,贺景廷不甚从楼梯摔落,左腕粉碎性骨折,被送到医院紧急手术,就这样错过了“改变命运”的机会。

    当时看客皆惋惜:这孩子命里没福气。

    只有舒澄知道,这不是事实。

    那天傍晚,沉沉的暮色中,她在二楼走廊,弯腰去捡裙摆上掉落的珍珠……

    她亲眼看到,那个削瘦的少年伫立在昏暗里,慢慢将左手腕卡进旋转栏杆的缝隙,转动了几下,似乎在寻找一个合适的角度。

    而后,他面不改色地“一脚踩空”,从阶梯顶端滚下去,重重地撞到地板上。

    “咚”的一声巨响——

    在客厅换烛台的管家惊叫着跑过来,不敢妄动地跑去取电话——不是打急救送医,而是去报告给舒父,等待下一步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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