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另嫁他时: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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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除了披头散发外,衣裳整齐,倒也不失礼。

    “对不住,你不要再把时间浪费再我身上了。”

    王寰闻言倒也不觉得意外,他垂下眼,徽音脸色比三日前要好很多,唇上的血色也恢复过来。她昏睡的三日里,除了呢喃去世的父母和弟弟外,只喊了两个人的名字,颜娘和裴彧。

    他知道在徽音心中自己比不过裴彧,但他还是想要试试,他不想再错过了。

    “徽音,我不要求你现在就接受我,时间可以淡忘一切,我可以等你,等你忘记裴彧的那一天,我想娶你,以后让我来保护你,好吗?”

    徽音避开王寰的眼神,她现在心很乱,所有关于感情令她心烦的事情她不想再去考虑,她不想再回到那种情绪无法控制的状态。

    她回道:“抱歉,我不会再考虑这种事情。王寰,我很感激你,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也很珍惜你。你以后一定会遇见一个比我好千倍万倍的女郎,而我会离开长安,也许此生都不会再回了。”

    她转过身,眉眼弯弯的看着王寰,笑道:“我会在远方遥祝你余生遂顺,平安喜乐。”

    王寰喉间发涩,“如果我们订亲了……”

    “没有如果,”徽音打断他,“人生不会重来,我们也不能拘泥于过去,要向前看。”

    两人彼此相对,彼此沉默,良久,王寰破碎的表情恢复平静,他眼尾泛红,嗓音沙哑,“我知道了,这些时日你就住这里吧,等你走的那日,我再来送你。”

    徽音沉默的点点头,望着他离开。

    王寰走到门口,抬头看着天上的骄阳,刺眼的很。他抬手遮住阳光,自嘲的笑笑,其实他也怨不得旁人,倘若宋家刚出事时,他没有碍于族中长老的反对,强硬的将徽音纳入羽翼之下,那么一切就都会不一样。

    他停住脚步,无奈叹气,有时候倒也希望自己能小人些。

    王寰停住脚步,回头对徽音道:“我自认为不比裴彧待你的心差,但那日大殿之上,他确实出乎我的意料。”

    徽音睁大双眼,有些不解,“你说什么?”

    王寰无奈,“我想了很久,到底要不要说。但这事,我觉得你应该知道。那日在大殿之上,你剩余的四十七荅,是裴彧替你受的。”

    ……

    大殿,徽音出了大殿后,在场众人除了苏文易皆低头露出不忍之色,王寰还想要出列求情,却被王衡死死拉住,他说,“这是她必须要受的,也是她自己求来的!”

    王寰绝望的闭上眼,五十荅下去,徽音能不能留口气还令说,更环论带伤在大殿之上同苏文易辩驳,早知道她今日要如此,他一定会拦住她。

    他绝望之际,突然听见殿中人呼吸一滞,纷纷转头朝前方看去,裴彧不知何时走了大殿中,他跪得笔直,声音响亮,“陛下,昔日臣平定平定东瓯之乱时你问臣要什么赏赐,臣说下次想起了再找陛下讨,不知道陛下可还记得?”

    宣帝眯着眼,“朕记得,怎么,你现在要向朕讨了?”

    “是。”裴彧俯身磕头,“陛下当时有言,所许之事不能危害江山社稷,今日臣想用军工换宋徽音免除刑罚,此无关社稷,请陛下准许。”

    苏文易僵硬的转头,怒目而视,“裴将军此言差矣,宋徽音越级告官,受苔刑乃是国法,你怎能因一己之私而罔顾国法!”

    宣帝状似为难,“倒也有些道理。”

    “那臣便换一个,恳请陛下让臣替宋徽音受过。”

    裴彧转头盯着怒目的苏文易,轻嘲,“这应该无关国法了吧?”

    苏文易仿佛被掐住嗓子,脸色发青,指着裴彧嘴唇颤抖。

    宣帝笑道:“你确定要拿军功换这个?”

    裴彧低头,“臣确定。”

    “朕准了。”宣帝抚袖笑道,“出去领罚吧。”

    裴彧恭敬的行完礼,看都没看脸色狰狞的苏文易,起身朝大殿外走。

    他站在大殿的阶梯之上,轻而易举便把阶梯下的景色纳入眼底,他看徽音被两个小黄门扶着往上走。

    她唇角还残留一丝血迹,脸色白如纸,一双眼却依旧明亮,熠熠生辉叫人不敢直视。

    裴彧收回视线,同徽音擦身而过。

    他没上刑凳,直挺挺的跪在石阶中央,退去外袍,露出窄背,微微倾身,双手合与身前。

    旁人递过来一块锦帕,叮嘱道:“裴将军,您咬着这个,免得行刑时伤着舌头。”

    裴彧沉默的接过锦帕,余光看见不远处地上扔着的一块锦帕,是方才徽音所咬,上头还有鲜红的血迹。

    裴彧心中像是被钝器狠狠往里钻,叫他难以喘气,他哑声问,“方才行了多少?”

    那人回道:“三苔,您还需受四十七苔。”

    三苔,徽音体弱,肌肤白皙,稍微用点力就能留下一片红痕,更别说这三苔,她肯定很痛。

    裴彧扔开那锦帕,心口发紧,“动手吧。”

    许是行刑人也不敢太过分,受完四十七苔后,裴彧神思尚清醒,没有晕过去。只是他后背完全麻木,连痛都察觉不到。

    背脊处的血水顺流而下,在他身下汇聚成小湾血水,身后有人扶着他起身,叫他赶紧去找医官。

    裴彧推开他,酿酿跄跄拿起外衣穿上,他还受的住,他怎么可以就此离开,怎么可以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让她独自面对那豺狼虎豹。

    裴彧动作僵硬的穿好衣服,艰难的抬步朝上走。有些自嘲的想着,老话果然是对的,身上痛,心里就不痛了。

    ……

    徽音听完王寰的话,当场愣住,她怎么也想不到裴彧居然会为了她做到这个地步。

    他为什么要这样?他们不是已经决裂,已经说好两不相干了吗?

    徽音心乱如麻,连王寰何时离去都不知道,她捂着脸坐在原地,后知后觉的想着,原来那天大殿上,她闻见的血腥味不是假的。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那苔刑有多厉害,她不过挨了三下都如此严重,何况是那剩余的四十七下。

    受了伤还在大殿上帮她,甚至找到了她一直未曾找到的人证,裴彧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徽音胡乱揉着脑顶,方才还信誓旦旦说自己绝不会再被感情所挟,她现在是在干什么啊。

    她仰头吐出一口气,起身硬生生灌了三杯茶,才把心底的烦闷强压下去。

    颜娘拿着木梳走过来,拉着徽音坐下,轻轻梳理她的长发,语气柔和,“今日王郎君帮我们去京兆尹那里把宋家的旧物都领了回来,宋府现在是旁人在居住,他家愿意用银钱买下,你如何想?”

    徽音沉默片刻,“给他们吧,我们在长安也留不了多久,要回来也是无人久居,迟早会败落。”

    “奴也是这样想的,”颜娘小心翼翼的试探,“那我们什么时候离开长安?”

    徽音望着窗外,有人经过树下,飞鸟被惊起朝南方飞去,她声音有些低,“找人算一下黄道吉日,起棺回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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