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另嫁他时: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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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寰张张了口,惨然一笑,没再开口。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裴彧拧着盛满泉水的酒壶大步走来,他嘴唇紧抿,眉梢都是冷意,连下颚线都绷紧了几分。

    他解下水壶扔给其他人,双手各拿一个走到徽音身边,漆黑的眼珠盯着王寰,暗藏怒气。

    王寰接过水壶,对裴彧道谢,看了眼徽音抬步离开。

    徽音仰头看着裴彧咬紧的下唇,伸手拉拉他的衣摆,裴彧绷着脸蹲下,打开水壶递过去。

    徽音接过喝了两口,山泉水清澈干冽,回味带甜,喉间的干涩得到缓解。她舔舔嘴,“你喝了吗?”

    裴彧面无表情的接过水壶,仰头灌下去,泉水顺着他修长的颈脖顺流而下,喉结涌动。

    他喝完水,蹲在徽音身边,眸色沉沉。

    徽音拉着他坐下,抱着他的手臂指着一处点跌宕起伏的山峦问是什么。

    裴彧一一给她解释,看着徽音白皙的脸颊,喋喋不休的唇瓣,他恨不得就此捧着她的脑袋深吻,告诉在场所有人,徽音是他的。

    但他不能,徽音会生气,他强压着内心的不爽,淡淡道:“我不想和他们在一起,我们走吧。”

    徽音转头看着他,没怪他也没问为什么,而是叫他去跟睢阳知会一声,然后任由他乖乖牵着手离开。

    裴彧带着徽音来到一处天堑,岩口极窄,只供一人单行通过,裴彧牵着徽音一前一后的走过去。

    越过岩壁,身后是一大片盛开的花田,

    远望过去,只见一片斑斓的色块,浩浩荡荡地漫到天边,与云霞争艳。

    花田的尽头,有一颗粗壮的老树,沉默地守着这片喧嚣的美丽。它枝干虬曲,与柔媚的花海对照,一刚一柔,一静一动,倒显出奇异的和谐来。

    裴彧松开徽音的手,随手摘了朵鲜艳的野花别在徽音发间,他倚靠在岩壁上,抱臂打量面前的美人。

    “十五岁那年我第一次来甘泉宫就发现了这个地,没想到现在比那时还要茂盛。”

    徽音向前几步,裙摆擦过花朵,花瓣簌簌的掉在地上,花香四溢。

    “这里真美。”

    裴彧不喜欢浓郁的花香,他皱了皱鼻,靠近徽音,懒洋洋的掰着手腕道:“我看你平时除了练字就是修建花枝,猜你应该很喜欢这些花花草草,等回去了,我让人给你种一片花田。”

    他自顾自说道:“临水阁那地有些小,要不你搬去我那里。”

    徽音蹲在花田里,不一会的功夫手中已经有一捧颜色各异的花朵,她头也不回,全神贯注的盯着花田道:“我不搬,我喜欢临水阁。”

    “行,依你。”

    他看徽音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朝远处那颗大树走去,叮嘱道:“我去小憩一会,你不要乱跑,有事叫我。”

    徽音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她收集好各色花朵后,用长细叶的草捆在一起,颜娘也喜欢花,徽音卧房里的花都是颜娘每日在换,她现在下不了床,徽音便想将这捧花带回去,叫她开心。

    她起身环顾一圈,裴彧卧在树下,双手垫在脑后做枕,单腿支起,脸上盖着一块圆圆的绿叶。

    徽音提着裙摆小跑过去,长发飞扬,嘴边的笑意一直没有停下。她来到裴彧身边,突然起了坏心,趴在他身边采摘紫色小花摆成一团,一只一只的插进裴彧的发髻间。

    爬了半天山,又闹了一会,她也些累,遂伏在裴彧身旁,慢慢合上眼睡去。

    花田深处,喧嚣的色彩忽然静了下来。

    裴彧鼻尖闻到熟悉的气息,侧身朝徽音方向,下颌轻轻抵着她的发顶,呼吸悠长而平稳。他一只手臂自然环过她的肩,手掌自然地垂落,搭在她的臂弯,是一种无意识的守护姿态。

    徽音侧身蜷缩着,面颊朝他胸膛的方向微侧,长睫如蝶翼,在眼下投出一弯浅淡的阴影,嘴角微微上扬。

    此刻,尊卑,烦忧,尘世的一切,皆被隔在了这花海之外。唯有呼吸交织,心跳渐趋同步。

    ——

    黄昏时分,万奈寂静。

    裴彧率先醒来,他动了动发麻的身体,徽音卧在他怀里睡得正香。

    他伸手去捏她的鼻尖,另一只手去摸她的耳垂,双管齐下,没一会徽音就醒了。

    她睡眼朦胧,浅浅的打了个哈欠,眯着眼趴在裴彧的胸膛上浅眠。

    裴彧只觉得胸口被什么东西不轻不重地撞了一下,一股温热的暖流便从那撞击点四散开来,顷刻间漫遍四肢百骸。

    他下意识地收紧了环住她的手臂,动作却轻柔得像是怕碰碎了稀世的珍宝。只觉得怀里的这个人,怎么就能可爱到如此地步?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精准地敲在他心尖最柔软的那一处,敲得他毫无招架之力。

    他语气极为轻柔,“徽音,醒醒,我们得下山了。”

    徽音揉揉眼,艰难的坐起身,呆呆的望着裴彧,她知道紫色很衬他,却没想到如此适配。

    他簪花,却不显半分女气,只将那秾艳春光别在了鬓边,将原本就风流无边的容色更添三分艳丽。

    旁人簪花或显矫揉,在他却浑然天成。那笑意里带三分酒意,七分不羁,眼风扫过处,不必言语,已道尽繁华。

    裴彧伸手在她面前挥挥,“傻了,我背你下山。”

    徽音及时的忍住笑,拦住他蹲下的动作,“等我走不动你再背。”

    裴彧拉着她的手慢悠悠的晃荡下山,顺便欣赏夕阳山,云霞无边的美景。

    徽音叹道:“这云海真美。”

    裴彧头也不回的说道,这云霞他都看腻了,“你喜欢,我天天带你来看。”

    徽音捶着酸胀的大腿,她昨夜被裴彧翻来覆去的折腾,今日又咬牙硬爬上山,腿脚早已巍巍颤颤要罢工。

    她连忙拒绝道:“别,山下也能看。”

    裴彧停住脚步,望着云霞眼底怀恋,“代郡的云霞也好看。北疆锁钥,地接胡尘,如旌旗漫卷,万骑驰骋扬起的烟尘。”

    徽音望着他映着余晖的侧脸,“你是不是很想回去?”

    裴彧一晒,摇摇头,不再说什么,牵着徽音下山。

    他不说,徽音却知道,他是想念的,想念大漠冷冽的风沙,代郡的长城和烽烟,并肩作战的兄弟。

    他在代郡的那五年,过的应当很艰难。他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伤疤做不得假,出身尊贵,明明可以像其他人一样享一世尊荣,却在艰苦的边境驻守五年。

    皇权侵轧下,任何人都逃脱不开。裴家烈火烹油的荣宠下,又有谁知道其中凶险。太子吴王长成,陛下为防裴氏独大,抬举吴王和郑氏相抗。

    裴家其他两房均远离中枢,常年不在长安,形同虚设。五年前,大司马战死,年纪十五岁的裴彧扛起裴家大旗,寡母性弱,幼弟尚小,他不仅得扛起裴府,还得替宫中独木难支的裴后和年幼的太子撑着。

    徽音握住裴彧的手,和他十指相扣,胸口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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