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放学也来找姐姐了: 8、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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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迎拿出手机跟人发语音,“谈主任,按摩馆的阿姨今晚上班吗,我想找她按一下。”

    等待回复的间隙,谈迎只听身旁男声关切:“你哪里不舒服?”

    谈迎说:“今晚打得不过瘾,哪里都不舒服。”

    等她放下手机,周寓骑打蛇随棍上,“缺人肉沙包吗?这里有一个现成免费的。”

    奔驰恰好转弯,谈迎往车门倒,周寓骑便往她身上歪。两人之间距离急遽压缩,热力跟一张薄被似的压上她臂膀,谈迎莫名后背冒冷汗。

    她觉得一定是自己虚火旺盛,得压一压。

    奔驰回归直道,周寓骑身上弹簧失效,没把他送回原位。

    谈迎便用五指山按着他的脑袋,轻推开他,“傻包,皮痒了吗?”

    周寓骑思维跟着心情奔月,跨度极大,差点说“屁股痒了”。一时没反应过来,是“沙包”还是“傻宝”,只要能当姐姐的宝,他不介意傻不傻。

    谁不知道他周寓骑年纪轻轻,聪明绝顶。

    谈迎倒没摸到“绝顶”的手感,相反周寓骑的头发柔软和茂密,颠沛了半晚,竟也无半年油腻。不像她的又粗又黑,在谈政玫的词典中这属于脾气急躁的面相。

    如果谈政玫在面相学上也是主任,反推周寓骑这人的脾性应该跟她相反,柔和又富有耐心。

    谈迎不得不承认,早已感知到几分。

    “头发还挺软的……”她岔开思绪,咕哝一句。

    “还要不要摸?”周寓骑忽然跟条大金毛一样,低着头,往她眼前凑。

    谈迎用手机轻轻顶开,恰巧手机震动,周寓骑头皮跟着发麻,像感受到她的心跳一般。

    谈迎跟没事人一样听谈政玫的语音。

    “今晚管理只有两个盲人按摩师傅,男的,阿姨在跟我和你爸打牌。怎么突然要按摩了?不着急改天帮你跟阿姨约时间啊。”

    谈迎仔细听第二遍,背景似乎真有喊牌的杂音。

    谈迎没再回复,让代驾师傅改了道,穿过威武的牌坊,到达一个距离差不多的小洋楼前,车停在院子的花墙外。

    周寓骑迫不及待从窗户打量的这栋小洋楼,月色掩映下,一墙姹紫嫣红在夏风里摇摇曳曳,很是醉人心脾。

    “你家?”

    谈迎却像个老太太扶着腰,牙髓疼般倒抽气,费劲推开门。

    周寓骑紧忙跳下车,绕到另一边去扶她,却给抽开手。

    谈迎指着后座忘记带下来的帆布袋,“帮我拿下钥匙开门。”

    周寓骑只得照做,拉开袋口往里找,防晒霜、纸巾、驾照,甚至卫生巾和棉条的塑封包,叮叮咚咚一顿摸索,终于捞到角落的钥匙。

    院里花色是外墙的豪华版,繁花如锦,绿叶幽葱,角落假山上的水风车悠悠转动,无处不彰显主人的性情与品味。

    周寓骑受邀跟进院子,在门廊回首四顾,不由赞叹:“你家真有情调。”

    回应他的却是响亮的一巴掌。

    直拍在他的肱二头肌上。

    周寓骑瞪着她,嗔怪叫道:“你干嘛!”

    谈迎慢吞吞把掌心转向他,上面多了一抹豆沙红,“蚊子,植物多的地方就是这样。”

    周寓骑搓了搓给她掌掴的地方,努了努嘴,“怎么不叮你?”

    谈迎拉开大门外层的纱门,示意他找钥匙,“你不知道蚊子比较喜欢又嫩又新鲜的血液吗?”

    周寓骑听她吩咐用最粗的一条钥匙开门,“当小孩可真惨。”

    谈迎没开一楼灯,直接带他上二楼,或说是他没听到逐客令,自己跟上去。

    “你随意……”谈迎扶着腰往多宝格上找到一瓶药油,坐到沙发上拧开瓶盖。

    周寓骑目光扫了一圈,看得出是一家三口的住宅,装潢有了一定年头,但过时中不掩当初的时髦与讲究。再结合谈迎给他的感觉,自信磊落,张扬直爽,她的确是个富养长大的独女。

    谈迎用湿巾擦净了蚊子血,往掌心倒一点药油,反剪两手,一只撩衣摆,一只抹药油。上半身前倾不是,挺直也不是,别扭又费劲,事倍功半。

    谈迎像才记起屋里还有另一人,抬眼看向周寓骑。

    周寓骑停止打量,撞上她的目光,第一反应想帮忙,但那也太冒犯了。

    “你腰怎么了?”

    谈迎罕见犹豫片刻,不知是暗示还是准备逐客。

    本是一个暧昧的瞬间,周寓骑心头浮现另一个猜测,严重性消弭了那点旖旎。

    “刚才那些老丑男打到你了?”他的拳头在身侧攥紧,“我回去找他们算账!”

    “我怎么可能被打到,是不小心扭到腰了,”谈迎声音难掩苦恼,“我得擦一下,不然明天我起不来。”

    周寓骑抿了抿唇,试图平静:“我帮你擦?”

    谈迎刚才给他凭空一暴吼,别扭消失无踪,捞过一只抱枕直接趴在沙发上,拉起衣摆,赤露大半腰背,双脚冲着他的方向。

    “来吧。”

    周寓骑忽觉口干舌燥,“你确定?”

    谈迎讥笑:“怎么了,你上次不挺淡定的?”

    上次,炎夏野海,比这片腰背面积还要辽阔的瑰景,深刻印进他的记忆底片里。

    “哦。”

    周寓骑左右看看,抄了一只皮墩子坐到她腰边,学她用湿巾擦了手,往手掌倒药油。

    “哎,你要不要戴着手套?”谈迎扭头说,腰实在扭不过来,姿势看着像瘫痪。

    “……”周寓骑放低捧油那只手,给她瞧清楚手心光亮,“我都倒了。”

    谈迎下巴垫回枕头,“唔,只是怕你嫌药油太熏了。”

    周寓骑煞有介事凑近闻了下,皱了皱鼻子,夸张道:“确实。”

    谈迎奋不顾身回头白他一眼,“熏晕你算了。”

    周寓骑呵呵两声,眼神似乎指着她后背,“晕在这里可不太好。”

    “……快点擦,我快要瘫了!”

    “你是不是该叫声师傅?”

    谈迎不再费劲扭头,脸颊枕着一边手背,自然垂眼就能瞥见他。

    她的懒散自成一股沉默的温柔,周寓骑莫名觉得,她还是别说话,一个字也别说,就算她现在开口骂“笨蛋”,也是一种变相的纵容。

    他忙打断道:“我开始了?”

    “唔。”她像快睡着。

    周寓骑巴不得她快点闭眼,别再这么看着他。

    谈迎只觉后腰像敷上一张自热膏药贴,却没有像药膏呆板固定在一个位置。那股暖和像余温熨斗,平整了她的肌肤。

    无论做多少比喻,视线多么模糊,都无法掩盖一个清晰的事实——那是异性的手。

    那些属于肌肤本身的弹性,那些无法预测的力度与轨迹,是膏药贴和熨斗无法模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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