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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失忆反派非要给我生崽崽》 12、第十二章 引诱(第1/2页)
许暮舟心里的小算盘,又开始拨弄得哗哗作响了。
这天,阿鸢来给他送了一份密函,不知道里头是什么,只见得这密函的外壳包裹十分瓷实,厚厚的一本,应该是书写了不少内容。
密函的头一页纸上,隐约写着“红花会”三个字。
这红花会是一个江湖门派,听说开宗创会之人,是一个雌雄同体、阴阳融合的神人。而此门派中人,个个精通魅术,传言有吸人精气之能。
也许正是因为如此,红花会被正统的江湖门派视作最阴暗的外门邪派,为正派人士所不齿。
红花会门下还养着无数培养杀手的组织,这些组织多半开设于见不得光的场所,最常见的,便是以青楼做掩。
许暮舟大略翻了一翻,很是满意。
许宅,西厢院中。
扈清涟推开院门,缓缓走进了自己的居所,他刚从许暮舟的书房回来——晚上亲手做了饭菜,给许暮舟送了过去。
一个月前的某天,他拿着尤氏琴行的票券去买琴,折返之后才知道京城来了人,而许暮舟也因被责罚而受重伤。
扈清涟心里非常清楚,这是许大公子在老爷子面前告了状的结果。可是,他也有些想不通,这许修雨到底是怎么得到这个消息的?
明明自己就还未来得及向他言明呀。
不过转念一想,扈清涟又不愿意管多余的闲事,许修雨和许暮舟要怎样争斗,是许家自己的事。
他拿了“勾引”的钱,就只做勾引的事便罢了。
扈清涟这几日也感觉到变化,许暮舟几乎每晚都来他房中,虽然两个人只是合衣而卧,但关系明显是亲近了不少。
前些日子许暮舟和庄白大吵了一架,把院里所有人都吓得不轻,自那之后两个人便没有再说过一句话,见了面也生分得很。
这对扈清涟来说,或许是个好时机。
许暮舟到他房里来时,他总是挖空心思的给人做饭。
做了几次之后,许暮舟便是连晚饭都不在正堂里吃了,每每要到这西厢院来。哪怕晚膳时间错过了,再晚些也会如约而至。
然后扈清涟就会给他做宵夜。
许暮舟还调侃过:“清涟啊,你的手艺这么好,再这么下去,我的五脏庙离不开你了可怎么办?”
在那花街柳巷中,时刻都要面对欢客们下流的调戏和调侃,扈清涟的心就像一块严丝合缝的石岩,任尔东西南北风。
但却不知为何,许暮舟莞尔一句撒娇似的撩拨,竟叫扈清涟有些真情实感的脸颊发烫。
大约是这许二公子的一张美人面,实在能够荡人心神吧。
这再坚硬冰冷的山岩,也怕春风化雨般温软的柔情攻势。
接着,扈清涟发现许暮舟似乎是读过不少的书,天文地理、人文民生,都能头头是道的聊上几句。
两个人坐在榻上,到了该歇息的时间,却也不做“闺中正事”,靠在床头谈天说地。
自从家中败落,家人离散之后,扈清涟许久没有体验过这般的温馨与畅快了。
他心下有些愧疚,但也记得该做的事情,不能不做。找了个话头,扈清涟跟许暮舟聊起了许宅的生意。
相谈甚欢,扈清涟想不到许暮舟居然邀他一起去自己的书房看账本。于一个商人而言,账本就是他的命根子,许暮舟还说“清涟你这么聪明,正好来帮帮我,免得那么多的账目,我总要一个人看”。
扈清涟把这般情形写在信中,寄给了许修雨。
大公子欣喜若狂,心说这煞费苦心安排的“美人计”总算是奏效了!把扈清涟夸耀了一顿,而后嘱咐他再接再厉。
许修雨的目标,是扈清涟成为许暮舟的心腹,时不时在人枕边吹吹耳旁风,如此不仅能叫许暮舟丧失继承家业的机会,更能通过扈清涟将其操控。
但是这个目标不易完成,扈清涟想来想去,还是需要借助一些外力。
这天晚上,扈清涟早早浸了沐浴,用香粉和香膏把房里染得芳香无比,仿佛置身花海,闻一闻都很醉人。
又从衣柜的最深处掏出一个小小的圆形盒子,白银外皮,半个手掌心大小,揭开盖子,里面放着一粒黑乎乎的药丸。
这是扈清涟被赎身时,顺道从青楼里带出来的。
花街柳巷中的男男女女,总是懂得如何让欢客流连忘返,而这微小的一粒药丸,也正是其中一种手段。
扈清涟将药丸分割下一小半,泡入许暮舟平时爱用的茶盏之中,沏上热茶,不一会儿药丸便融化在了水里。
而他,则静待许暮舟到来。
一炷香时间后,刚饮下一口茶水的许暮舟觉得头有些发晕,“糟糕,大概是这几日看账本看得太狠了,现在头晕眼花的。”
“清涟,你就在我眼前,但我看你也看出好几重人影呢......”
扈清涟走过去托住许暮舟的手,温凉的触感,会叫现在浑身发热的许暮舟感觉舒服。
“...清涟...你好香啊...”许暮舟被他的男妾扶着往床上走,一边走,一边觉得身旁之人异香怡人。
扈清涟温柔地提醒:“官人,小心脚下。”其实他心里清楚,这是那小半枚药丸在起作用。
他们楼坊里的这种药,只需一点点,便能使血气方刚的男子发热情动,甚至产生幻觉。
所以许暮舟会以为他身带奇香。如今在许暮舟眼里,扈清涟应该就像一个充满诱惑力的迷人的旋涡。
许暮舟倒在床上,伸手想扯扈清涟的衣衫,扈清涟却是吓了一跳,像只受惊的兔子一般,一步蹦得好远。
他其实并不想跟许暮舟产生肌肤之亲,因为“卖艺不卖身”始终是扈清涟不可动摇的原则。
“...清涟...清涟...”
许暮舟看上去已是全然的意乱情迷了,一直低声呼唤着扈清涟的名字。
扈清涟努力平复着胸膛中砰砰乱跳的心率,这毕竟是他第一次做这种不光彩的事,他轻轻走过去,蹲在床边:“清涟在,官人,你想要什么?”
按常理来说,此时此刻,许暮舟应该会向他倾吐衷肠、诉说浓情,扈清涟再予与一些安慰,许暮舟便彻底沉沦温柔乡中。
如此往复几次,许暮舟想不痴迷于他也难。
但叫扈清涟万万想不到的是,许暮舟半醉半醒之间,囫囵地念着三个字:“...红花会...清涟,红花会...”
扈清涟大惊!瞬间吓出了一身冷汗。他强忍着心神不宁,冷声问不清醒的许暮舟:“官人,‘红花会’是什么?你怎会知道这个名字?”
许暮舟稀里糊涂的,眼皮都睁不开,也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一边忍着燥热,一边从怀里拿出一本硬壳簿子。
扈清涟接过来,才翻开头一页,便如同见了鬼一样,双瞳紧缩,面无人色。扭头看向床上的许暮舟,眼神想一支淬了毒的暗箭。
是起了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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