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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金屋》 55第六章隆虑侯(第3/4页)
道了。”
刘彻顿时觉得心情大好,道:“你去让宫中人小心仔细着说话。”
李延年一听,一下就明白了,原来皇上是想要帮着陈蹻捂住消息,不让东宫皇太后听了去。
王太后被蒙鼓里,还真就不知道,等听说时候,田蚡已经被放回了府去,根本找不找茬说什么,毕竟丞相大人也只是帮助调查,不是审讯他。
王太后怒不可遏,想要去找皇上,让他罢免了陈蹻,但是刘彻早就防着这一点,等王太后找过去时候,就听人说,皇上带着韩说、霍去病一行人去上林苑打猎了,后日早朝才能回来。
田蚡又是一晚上没睡,虽然把他叫到廷尉署没有问他罪意思,但是田蚡心虚,又怕别人抓住自己把柄,战战兢兢,弄得自己十分憔悴。
好不容易迷瞪一会儿,还被噩梦给吓醒了,梦里自己罪状被陈蹻上报给了皇上,皇上当着文武百官面儿,革了他丞相一职。
田蚡想要向皇太后求情,但是自己和淮南王斯通谋反事情,又被公诸于众,就算王太后是自己姐姐,但是她是刘彻母亲,没了刘彻她根本什么都不是,所以王太后怎么可能会救他。
梦里田蚡是孤立无援,后被殿上卫尉拖了出去。
田蚡一下就被吓醒了,除了一头一头汗,觉得自己一夜冒了不少白头发,一下就老了不少。
明明天气转暖,但是田蚡起了床觉得分外冷,披了厚衣裳正坐着休息,就见下人跌跌撞撞进来了,慌张道:“大…大人…不好了,那个陈大人又来了!”
“什么!”
田蚡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震惊道:“陈蹻又来了?”
下人连连点头,道:“是啊,门口呢,小请陈大人进来,但是陈大人执意不进来,说就是传个口信儿,说完就走。”
和昨天几乎一模一样话,让田蚡脑子里“嗡”一声“扑腾”一下跌坐矮榻上,下人连忙来扶,田蚡甩开下人,穿好了衣服,这才丢了神儿一样走出去。
田蚡还想和陈蹻客套两句,嬴政却没给这个机会,道:“丞相大人,廷尉署文书,燕山王事情,您还得来廷尉署一趟。”
田蚡干咽了口唾沫,半响才回过神来,道:“田某这就过去。”
嬴政见他回身要回去,笑道:“丞相请慢。”
田蚡转头看他,道:“还有什么事情?”
嬴政笑道:“今日和昨日有些不同,昨日丞相大人是坐着自己车仗过去,不过今日,卑臣已经为您准备好了车仗。”
他说着抬了一下手,示意田蚡往远处看。
田蚡抬头一看,街角处竟然停着一辆囚车。
田蚡登时怒了,因为这两日都没睡好,再加上田蚡年纪也不小了,颤巍巍上前,喝道:“陈蹻你不要欺人太甚!我田某好歹是个丞相,犯了什么法制,要你这个黄口小儿这里耀武扬威!”
嬴政笑了一下,很淡然道:“包庇燕山王,纵容淫逸,剩下若是丞相大人还想听,我自然可以当着街说出来。”
田蚡一听顿时慌了神儿“剩下”三个字,虽然什么也没说出来,但是让田蚡没了主心骨,也不知道嬴政到底知道了多少事情。
田蚡不说话,嬴政让开半步,展袖道:“丞相大人,请罢。”
田蚡从没想过,王太后有生之年,自己还会被铐着走进廷尉署。
主父偃、张汤都廷尉署候着,见嬴政真把当朝丞相,皇太后亲弟弟给铐过来了,都有些震惊。
张汤是个酷吏,这并不是廷尉署秘密了,很多大臣都听说了,不管是不是皇亲国戚,只要是下到这个狱里来,都要看张汤脸色。
只不过张汤纵使再是酷吏,也从不想把田蚡给铐过来,毕竟田蚡现背景很硬,王太后又健,任是谁也不敢和他较劲不是么。
主父偃早就看出来这个陈蹻不是普通人,燕地时候,嬴政雷厉风行作风给主父偃印象很深,今日这件事情,让主父偃佩服不已,这正是他想要作风。
田蚡戴着镣铐,张汤先是审讯了一下嬴政所说包庇之罪和纵容之罪,田蚡虽然想要瞒混过去,但是又怕自己拒不认罪,嬴政会拿出自己和淮南王事情说事。
所以只能一副悔不当初样子,道:“罪臣知罪了,罪臣只是一时心软,燕山王毕竟是我老丈人,燕山王翁主又是我内子,整日过来哭啼,不让我告发燕山王,罪臣只是一时心软,甘愿受罚!”
他这一说,主父偃和张汤有些面面相觑,好一个以退为进,推得还真干净,把过错全都推给了燕山王。
嬴政坐一旁却不着急,只是冷笑了一声。
田蚡听见嬴政这一声轻轻冷笑,登时全身打了个寒颤,不由自主腿肚子转筋,就害怕他会说话。
嬴政突然长身而起,对主父偃和张汤道:“二位大人,我有一句话想要和丞相大人问问,此事事关重大,是陛下事先交待,所以不知…”
他说着,张汤立时会意,站起来赔笑道:“自然,自然…”
说罢转头对主父偃道:“主父大人,咱们先出去一会儿?”
主父偃虽不知道皇上和陈蹻交代了什么事情,不过陈蹻才识和办事手段摆眼前,皇上单独交待事情也并不是不可能。
主父偃不疑有他,就和张汤一起出去了。
嬴政等他们都走了,坐下来,不紧不慢笑道:“丞相大人,站了这么半天,累了么?请坐啊。”
田蚡看他和颜悦色,和陈阿娇八分像面容有几分清秀,却不失男子英朗俊逸,登时觉得十分诡异起来。
田蚡擦了擦额头上冷汗,镣铐随着他动作“卡拉拉”作响。
田蚡赶忙道:“不必了,不必了。”
嬴政等了一会儿,又道:“眼下已经没有旁人了,丞相大人还有什么想说没有?”
“这…”田蚡心里猛跳,干咽了好几口涂抹,道:“这…燕山王事情,其实罪臣也不是很清楚,毕竟燕山王是封地,而罪臣一直京城里,只是略有耳闻而已。”
嬴政笑了一声,道:“我问可不是燕山王事情,而是另一件…武安侯难道不知?”
田蚡吓得已经不敢抬头,道:“不知…不知陈大人说是什么事情,还请陈大人给个提点,不然…不然罪臣一时也想不出来。”
嬴政站起身来,围着他慢慢绕,似乎是打量田蚡,道:“武安侯,我就给你提点一句…这件事,是皇太后不能知道事,别管皇太后多么想要扶持武安侯,巩固武安侯势力,但是这件事…一旦被皇太后知道了,恐怕她老人家第一个饶不了你。”
田蚡登时抬起头来,吓得有些打颤,却强自镇定,道:“陈大人所说是什么事情,罪臣并不知道,若陈大人有什么证据,不妨拿出来,也让罪臣看一看,否则你就是诬蔑,闹到皇上面前,陈大人面子也没有地方搁罢!”
嬴政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并不屑他垂死挣扎,道:“田蚡,你想看证据么?你还记得六年前,你是怎么把窦婴一家推上断头台么?你以为窦婴就那么傻,老老实实送死,从此以后你田蚡就能高枕无忧了?”
“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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