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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阿姆为妻》 20-25(第6/17页)
陈锦时的脚没有继续往前抵。
场面上的空气沉寂了一会儿,沈樱开口:“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沾这件事吗?”
陈锦行沉吟片刻,点头:“我知道。”
陈锦时淡淡瞥了陈锦行一眼,把沈樱的碗拿过来,盛了一碗汤。
沈樱不置可否。
“安郡王妃许给你什么了?金银财宝,还是功名利禄?”
陈锦行道:“只要世子妃顺利有孕,她就将我举荐给太后。”
沈樱慢悠悠搅动着汤匙,点头:“路是你自己选的,我不反对。”
陈家两兄弟都是极有野心的人,沈樱做不到阻止陈锦行往上爬,天梯底下是万丈深渊,也不关她的事。
安郡王府真正有隐疾的是世子,要让世子妃有孕,有的是隐秘办法。
“不过还是谢谢你告诉我这个,锦行,尽管你已经做好决定了。”
陈锦行抬眼,黑眼珠深不见底,闪着细碎的光。
“应该的,阿姆,这是我对你的尊重。”
陈锦时始终神游天外,事不关己,直到看见沈樱喝了他的汤。
沈樱知道这汤是他盛的,故意不看他,把汤喝得一口不剩。
晚上,陈锦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全是阿姆,全是阿姆。
他想他可能是生病了,他茶饭不思,在梦中第一次初尝人事,对象便是她。
有了一次,再也换不成其他人。
第二天醒来,总是一手的黏凉。
这样的幻想令他感到羞耻,但只要一切都是隐秘的,不为人所知的,那就不算是他可耻。
他仍旧念着那个名字行事,无论是睡梦中,还是清醒时。
这是他一个人的疯狂。
阿姆不会知道的,阿姆永远也不会知道的!
这是他的秘密,沈樱。
他梦见她开开合合的唇,跳动的舌,紧实的腰,浑厚的臀。
然后他醒来,沈樱恰好在外面敲门。
“陈锦时,你今天不去书院,老太太递了信过来,让你们三个过去吃饭。”
他从床上坐起身,梦中令他魂牵梦绕的声音近在耳畔,他几乎晕厥。
他从床上下来,迫不及待打开门,右手藏在身后。
他开了一半的门,半个身子抵在门后。
看到了那张在梦中被他的双手揉搓到通红,嘴唇张开,牙齿咬住他指根的脸。
好就好在,他体会过指根探入她口腔,搅动她唇舌的感觉,所以梦做起来得心应手,十分顺畅。
沈樱看见他的样子,明显愣了愣。
“陈锦时,你还没睡醒吗?”
她退后了一步,
问道。
陈锦时眨了眨惺忪的眼,声音沙哑:“阿姆,晨安。”
沈樱心软了一瞬,又道:“我刚刚说的话你听到了吗?你们的祖母和祖父叫你们今天到二房去。”
“我听到了。”
“那就好,我走了。”
陈锦时迟疑了一瞬,伸出左手拉她:“阿姆。”
沈樱的衣袖被他扯住,她回头:“你还有什么事?”
他蜷了蜷放在腰后的右手,他差点想,把自己手上剩下的,咸涩的,黏腻的,抹到她裙摆上去,当作一种标记——假装占有了她的标记。
就只是裙摆而已,这不算什么的,又不是……抹到她冷冰冰的嘴唇上。
“没,没事。”
清晨的阳光充沛,她温润的脸庞上好似府上一层极薄的轻纱,眉毛细淡,不描不画,冷冰冰的唇抿成一道规整的弧,不笑,也没有半分波澜,像是佛前供着的玉像,十分圣洁。
他做不到。
“没事那我走了。”
她正要转身,又想起什么似的,转头道:“对了,前些日子我拿回来了些燕窝干货,你们三个也别空手过去,等会儿到库房里挑拣一些好的带过去吧。”
他的□□又要被撑炸了。
他的注意力在她唇上,一直在欣赏她的唇,咽了口唾沫,他什么也没听清。
她问:“听明白了吗?”
他扬起一抹笑:“听明白了,阿姆。”
沈樱走了,他坐回床上发呆。
直到管他屋内洒扫的伙计进来,见他还在床上痴坐着,躬身问道:“二爷,今日可需要小的进来打扫?”
陈锦时抬眼,像是魂儿刚从远处飘回来。
他缓了缓神,哑着嗓子道:“进来吧。”
伙计应了声,蹑手蹑脚挪到窗边,先把闭得死死的窗扇推得敞开些,大团的晨光涌进来,陈锦时恍若初醒。
随后,他推门走出去。
到了巳时三刻,陈锦行带着陈锦云到沈樱这儿来辞行,也就去半日工夫,过来说一声是礼数。
“阿姆,那我们就先过去了。”
沈樱蹙起眉头:“陈锦时呢?”
陈锦行摇头:“一直没见着他,阿姆,你确定跟他说了吗?”
“我说了,我还多重复了一遍,他说他听清楚了。”
沈樱对陈锦时感到不耐,指使管家陈兴:“你过去催催他,叫他快些过来。”
不一会儿,陈兴过来回话:“二爷不在屋里,听门房说,二爷大清早就出去了。”
“旺儿呢?”
“旺儿也不在。”
沈樱摆摆手,对着陈锦行道:“你们先去吧,别管他。”
大上午的,陈锦时不知道又跑到哪儿去了,沈樱扶额轻叹。
大房虽分了家出来,但亲人终究是亲人,老太太亲口叫了,当孙子的哪有不去的道理,也是许久没到老人跟前请过安了,去一去是应该的。
陈锦行也实在生气,本来以为陈锦时长大了懂事些了,没想到做事情还是这么不靠谱。
他最好是先一步过去了,否则难免让人失望至极。
陈锦时听清楚了沈樱说的话,但他认为自己没有义务过去一趟。
生而为人,首要的品德便是“孝”,他不认同这一点。
任何地方,他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任何人,他想孝敬就孝敬,不想孝敬就不孝敬。
老太太和老爷子从没对他做过什么,说过最多的,也只是斥责他的顽劣。
凭什么老太太叫他,他就要去?
凭什么所有人叫他孝敬阿姆,他就要孝敬呢?在他的梦里,他不仅对她不孝敬,还极为粗暴无礼。
他陈锦时不是不知恩的人,阿姆为他做的事情,他想,他总有一些办法……涌泉相报。
旺儿并没有听见沈樱早上来说的话,因此他很平静地陪着陈锦时来了演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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