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夫君的快乐你不懂(重生): 4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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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令颐拍了拍宁月的手背,轻声回:“别怕, 今日开门的是烟氏,季横戈就算是为了彰显仁慈,也不会动你我,你我虽有皇室血脉,但好歹也沾了一个“新功”。”

    宁月唇瓣颤了颤,将其余的担忧都咽了回去, 只缓缓点头。

    烟令颐缓缓垂眸。

    这些事情,烟令颐也是在心中想过无数次,但是他们并无退路。

    摆在他们面前的就两条路,要么去南雪国当俘虏,要么在大晋里当俘虏,前者是真背井离乡,后者,却好歹是在自己家门口,季横戈好歹姓季,对老臣会更轻些,这样算来,还是在大晋当俘虏来的舒坦。

    两害相遇取其轻吧。

    思虑间,烟令颐看向城门。

    城门旁的守卫手中的火把映照着她的眉眼,从她的眼眸中,能细细瞧出一片锐利寒光。

    城内是惶惶不安的百姓、放火奔逃的南雪国军队,城外是满身杀气的北齐军,而夹在两者之间的,是两个女人。

    一位是当朝皇后,一位是当朝公主。

    大晋王朝的命运落在了她们俩的手上,无论日后史书对此如何评判,今天的她们,都会在未来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开城门。”烟令颐迎着火把的光,神色冷冽道。

    其余众人听令,缓缓推开沉重的大门。

    铁门在冬日中被冻出几分冰冷的锈气,大门被慢慢推开,一条线由窄至宽,露出门外季横戈的面。

    他骑坐在一头汗血宝马上,居高临下,垂眸望来。

    当时夜色昏昏,火光明明,他身上的铠甲被映出流光,细细看来,宝马上覆坐马凳,用以维持他的平衡,他虽然还残着,但却并不瘦弱,露出来的手臂强劲有力,看起来竟然比过去更加壮硕了些。

    离开了阴暗潮湿,勾心斗角的后宫,重新回到了他的战场上,他重新获得了熟悉的力量与掌控感,虽然腿依旧好不了,但他残破的身体又一次得到滋养,一个淬火重生的季横戈又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人还是残的,但他的心已经撑起来了,这副躯壳就再也不能束缚他了。

    烟令颐第一眼瞧见的,就是这样一个意气风发、带兵出征的北齐皇帝。

    与此同时,季横戈的目光也骤然望来。

    季横戈瞧见的第一眼,就是挺着孕肚,穿着皇后服饰的烟令颐。

    火光在她脸上游走,清晰地照着她的眉眼。

    她消瘦了很多,唯独那双眼还是亮的摄人,虽然站在地上,可是脖颈却高高的挺着,只这么一看,便能让人瞧见她身上那股直挺挺的、往外冒出来的劲儿。

    她过了这么久,还是一点没变。

    季横戈的目光顺着她的面划到她的孕肚上,目光凝了又凝,似乎很想透过那一层绫罗绸缎,去看看其下的腰腹,看看她的骨骼被撑成什么模样,看看那个未出世的孩子——

    是了,这个女人得偿所愿了,在他被赶出建业的时候,她已经有了身孕了,要不是季横戈谋反,她迟早能坐上太后的位置。

    差一点,她只差一点,就能真的完成当太后的宏图大业了。

    ——

    当大门打开,他们看到彼此时,时空仿佛都在这一刻凝固,周遭的所有人都被虚化,天地间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过去的那些事似乎都被掩藏在昏暗的夜色里,没有人发觉,当他们再一次见面的时候,身份早已与过去迥异万分,但命运依旧使他们又一次碰撞到一起。

    只不过,以前是烟令颐强求,现在是季横戈强求,权势颠倒,身份逆差,今时不同往日了。

    短暂的静默之后,烟令颐上前一步,缓缓跪下,后高声道:“文康帝昏庸无道,倒行逆施,毁我大晋根基,致使民不聊生,今日,烟氏携大晋老臣,请齐王回朝,主持大局。”

    身后其余人便随之跪拜而下,高声大呼:“请齐王回朝。”

    烟令颐耍了个小聪明,不提季横戈在外自称北齐皇,不提季横戈谋逆,只提昔日“齐王”名号,还试图把季横戈钉死在大晋齐王的位置上。

    这样,就是齐王重新继承大晋,而不是大晋改姓北齐,在日后的权力交迭上,大晋还能有更多的选择权。

    烟令颐的这点小心思当然瞒不了季横戈,甚至让季横戈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这才是烟令颐。

    别看她大着肚子跪在这,但她的眼睛高高的往上飞着,她依旧不服输的算计着每一个人,包括季横戈,包括她肚子里的孩子,甚至包括她自己。

    她是没有那么机关算尽的聪明,也总是有些震撼人心的大胆,但她身上就有那种劲儿,一辈子打不倒,你把她扔在泥潭里,她自己会爬出来,然后风轻云淡的拍一拍身上干巴掉的泥,继续往上走。

    季横戈骑在马上,攥紧缰绳,手掌一抖,高头大马便踏着众臣的高呼声一步步向前行进。

    他不看她,只像是每一个高高在上的胜利者一样,神色冷漠的经过她。

    好像他们没有那么多日日夜夜,只是两个陌生人。

    他经过她时,她恰好侧头看他。

    就这么一侧头,马上背着的刀鞘擦过她的发鬓,她的发丝与刀鞘互相划过,她的一缕发丝被刀鞘勾开。

    烟令颐似是被扯动发丝微微生疼,面颊向一旁轻轻一偏,就是这一偏,那张一贯高高昂着的脸便微微垂下去,纤细的眉头微微蹙起,却不曾言语,只默默忍耐。

    他捏着马缰的手紧了紧,将马匹勒停。

    季横戈心知她不怕这点疼,这个女人能杀过两个刺客再过来扒他的裤子,她身上劲儿大着呢,在他面前如此只不过是落了势,在这里装模作样罢了。

    在必要的时候,烟令颐很会做戏的,季横戈也见过了她真实的模样,知道她恶劣凶狠薄凉冷漠的底色,可她大着肚子跪在这,哪怕是装的,也让季横戈觉得她很可怜。

    眼下,他骑着马站在她身侧,她俯身跪着,两人一高一低,他的影子深深覆盖在她的身上,她维持着那个被扯住头发、动弹不得的姿势缓缓抬头,便看见了他锋利的下颌。

    他捏着手中缰绳,一字一顿道:“传我令,不动建业臣民,全城搜捕反贼。”

    烟令颐心口慢慢松了这口气。

    虽然季明山是个卖自己家业的蠢货,但是好在季横戈还是个有脑子的,他不会自掘坟墓的去弄大晋的人,他口中的反贼,想来是南雪国的将领,以及依附于南雪国的南雪党。

    建业城互砍,谁输谁反贼嘛。

    她想抬眸再看看季横戈的面,可季横戈已经抬手,调整刀鞘位置,一晃马缰,那马便摇摇晃晃,行进建业城中。

    她再看,就只看见了他的背影,和整个夜幕之下的建业。

    ——

    建业城门大开,铁骑纷纷踏入城内。

    今日烟家这一开城门,局势已经了然,新皇入城,权力交迭,势必是要死上一群人的。

    外城百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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