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夫君的快乐你不懂(重生): 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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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宠了,烟令颐成了一国之母,亲爹亲娘见了都得先行礼,她还能有什么委屈?

    可她的女儿坐在这,红着眼看着她,她就忍不住问上一句。

    “女儿没有受过什么委屈。”烟令颐眉眼温柔,粉色的唇瓣一勾,如往常一样端庄,轻声道:“只是想来看看母亲,过了今夜,女儿就回宫去了。”

    女儿无缘无故回来的时候,烟七夫人怪女儿太胡闹,现在女儿说明日就走,烟七夫人又舍不得她的女儿,烟七夫人心疼又不舍的望着烟令颐许久,才低声道:“莫怪娘,烟家女就当如此。”

    烟令颐冲着她的亲娘甜甜一笑:“女儿没怪娘,女儿知道。”

    她静静地望着光晕之下的娘的侧脸,像是看着上辈子奔逃流亡的自己,看着被屠戮的大晋百姓。

    片刻后,她对烟七夫人柔声说道:“女儿谨记娘亲教诲,匡扶大晋,不敢怠慢。”

    烟七夫人满意的看着她,道:“你一向是最聪明的。”

    如果烟七夫人肯细细看一看烟令颐,剥开烟令颐那张笑的乖巧的脸,再联想到今日白日间携玉佩上门的老者,说不定能猜到一点什么东西。

    但是烟七夫人不曾多想。

    因为坐在她面前的是她的亲生女儿,她当然不觉得她的女儿会骗她。

    血缘总是会给人一种幻觉,让人放松警惕,旁人都能发现的事儿,离得最近、看的最多的亲妈反而发现不了。

    送走烟七夫人后,烟令颐作势休息,待到夜深人静,烟令颐自己揣着暗剑,溜出了烟府。

    她自小长大的烟府,几个狗洞她都一清二楚,外面巡逻的私兵的线路更是耳熟能详,绕过院墙后,她轻而易举的翻出了烟府。

    建业夜间宵禁,城中有金吾卫巡逻。

    烟令颐绕开所有人,直奔九枝坊牡丹巷而去。

    ——

    烟令颐去往九枝坊时,正是夜色深邃。

    这一夜可不仅是烟令颐有要事要办,旁人也忙的厉害。

    浓墨一样的天幕倒扣建业,掩盖了白日间的喧嚣与热闹,留下的是一座寂静的睡城。

    在同一片夜色里,齐王率一队人离开建业,这些人皆是齐王心腹,随齐王一同去边疆赴任。

    心腹不过百人,皆是骑兵,骑兵最中央围绕着一辆四驾马车。

    马车大,如一单独厢房,其内没有外间,只有一榻一案一柜,靠最左侧做了一个简单净室,马车顶如宫檐,檐下挂着青铜铃。

    马车摇晃间,青铜铃也响了一路。

    季横戈就在靠窗左侧,静默的听着青铜铃响。

    天色渐沉,浓云坠落,马车内没有点烛火,故而四周一片昏暗,只有朦胧的月光从薄薄的丝绢之外照落进来,在高案上烙印出一道月影花印。

    季横戈一言不发的坐在一片昏暗之中,静静地看着他面前的高案。

    在他面前的高案上摆着一张张信,信上的月影花印随着车辆的颠簸而左右摇晃,将信上的字照的不甚清晰。

    但季横戈不用看,也知道上面写了什么。

    因为这是烟令颐给他的最后一封信。

    信上的每一个字他都看过无数次,现在他只要一闭上眼,仿佛就能从这字里行间看到烟令颐的眉眼。

    这个女人狡黠的像是一只狐狸,藏在别人身后,远远地把他推到北沼国去。

    他之前为了留住烟令颐,硬是编造出来一个娇娘的身份,自编自演了一场大戏,还以为自己很聪明,可以将烟令颐死死困在身边。

    结果——

    想起来烟令颐推动他就藩、再也不曾见他的事,季横戈的脸一点一点的冷下去。

    这个女人没有一点心,只将他当成是一个能怀孩子的工具,骑过了就算完,没了用处后,就将他甩出建业里,连送他一次都不肯。

    季横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慢慢从袖子里摸出来一块玉。

    玉触感微凉,与他的体温一样凉,他捏着那块玉,看了许久之后,轻轻地咧开唇瓣,露出一排牙齿,呢喃着唤了一声:“娇娘——”

    娇娘,你休想甩下我。

    我很快,就会重新回来。

    ——

    离开建业城后,外面是一片林路,此林为出城必经之路,明月高悬夜空,静静地照着建业城外的一处长林。

    林长而深,白日间还算是翠意盎然,飞鸟入林,但到了晚上,这林便显得幽深,通入林中的小路像是怪物的舌头,引着他们走进腐烂的腹腔。

    “王爷。”马车缓缓向前,不曾停下,马车后的乌枪走到马车车窗旁边,低声道:“后面有人跟随。”

    马车里的人探出一只骨骼宽大的手。

    兴许是主人太久没有见太阳,肤色白的有些渗人,手背上覆青筋,中指带着一枚翠色玉戒,白翠相映之间,车帘缓缓拉开,露出季横戈的面。

    季横戈较之前些时日更瘦了些,白色绸缎书生袍穿在身上,隐隐可见袍下消瘦凸起的骨骼,他身子本就不如健全人,眼下更是病骨支离,风一吹,像是随时都能消散的一枝枯木,根本没有任何威慑力。

    但,当乌枪抬起面来,望见王爷的眼时,却又为此心惊。

    那是怎样一双眼呢,冰冷,死寂,望上一眼,就让人后背发寒。

    乌枪打了个寒颤,连忙低下头。

    自从烟令颐翻脸、那一夜不曾再来看王爷之后,王爷整个人的状态就越来越——偏激。

    大晋有愧于季横戈,他为大晋卖命这么久,却几次死在太后手上,季横戈心中一直有怨,只是他心底里还留有最后一丝亲情的存在,所以没有反杀太后,而是一直一步一步的往后退。

    季横戈是想退离建业的,他原本的计划就是如此。

    直到烟令颐出现。

    这个女人蛮横无理的出现,用近乎无礼的方式夺走了他的一切,又随便甩甩手,将他丢开。

    她在季横戈为数不多的良心上狠狠地踩了两脚,像是最后一根压死骆驼的稻草,终于让齐王向前迈了一步。

    太后要杀他,他为什么不能杀太后?

    烟令颐睡过他就跑,他为什么不能把人重新绑过来?

    文康帝废物无能,他为什么不能取而代之?

    当这些危险的念头冒上来的时候,齐王就已经不再是齐王了。

    如果一定要打比方的话,原先的王爷是一只受了很多伤、已经打算找个地方等死的老狗,赢没有了与人争锋的心气,可现在的王爷,像是一条即将被饿死在冰天雪地中的狼,他不言语,但是每一个看到他的人,都能看到他瘦骨嶙峋的腹腔,尖锐的犬牙,和沾着血的利爪。

    一头饿极了的狼,会做什么呢?

    乌枪不敢想,也不敢看,他只隐隐觉得,太后要担忧的事,可能要成真了。

    “来者何人?”马车里的人问。

    乌枪低声回:“是烟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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