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夫君的快乐你不懂(重生): 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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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章 无能的丈夫/娇娘,你也不想让文康帝知道吧……

    初初醒来时, 烟令颐的音容似乎尚在眼前,季明山贪婪的望着烟令颐的眉眼,一刻都舍不得挪开。

    没有人比他更知道烟令颐的好了, 烟令颐是这世上唯一一个可能为他豁出命去的人,以前锦衣玉食的时候不觉得, 现在在外面摸爬滚打被人揍的抬不起脑袋, 他突然间开始怀念烟令颐, 就连烟令颐的强势,现在回想起来都颇为有安全感。

    要是烟令颐在他身边, 他怎么会吃这么多苦?他那样想念烟令颐, 梦中都想跟烟令颐多说两句委屈, 可梦总会醒。

    那些美好的东西如同镜花水月,随着他渐渐清醒而消散,留在他眼前的, 只有一个空荡荡的老旧房梁。

    季明山失魂落魄。

    昔日明珠在握时, 不做明珠看,今宵空落落,方忆当初好。

    但没关系, 他想,只要他回到皇宫,只要他出现在烟令颐面前, 一切就都会回到正轨。

    他失魂落魄的这两息间,还没忘左右环顾一圈,瞧瞧四周的摆设。

    他身处一处逼仄木厢房中。

    厢房不算多好,旧瓦破砖,但好歹能遮风避雨,季明山从高热中醒来, 挣扎着起身时,门外正好有一老伯端着药进来。

    老伯耄耋之年,走起路来颤巍巍,两眼里面泛起一片白翳,瞧着半截身子入土了似得,那双眼睛都不知道能不能看得清人,几步路走的磕磕绊绊。

    季明山忍着身上的痛,艰难站起来道:“多谢老伯相救,日后必有报答。”

    以前的季明山是说不出这样的话的,他那张狗嘴里只会吐出来一句“救了朕是你的荣幸”,但后来在红尘里打过滚儿吃过苦,被丽娘关过、被城卫踹过之后,这狗嘴也能挤出来两句人话来了。

    老伯罢了罢手,声线嘶哑道:“你一小乞儿,上无身份,下有重病,拿什么报我?莫要胡说了,用了药、养好伤,且自行去吧,我这儿养不起你。”

    季明山低头看他自己。

    从三灵山中走到此处,他早已衣衫褴褛,身上的伤口也在高热炎夏中发脓生疮,面上肮脏腥臭,怪不得城门守卫都不认得他。

    得益于丽娘,把季明山狠狠地磋磨了一通,他现在竟然有几分聪明了,不再满大街嚷嚷“朕乃文康帝”了,而是耐着性子,跟老伯打探了一些近期建业的事儿。

    他堂堂皇帝,在三灵山失踪至今,这么大的事儿,不知道得闹成什么模样。

    他原先只知道满脑袋情爱,现在开始细思,才开始害怕。

    而一旁的老伯却道:“能有什么?一切照旧嘛。”

    “什么?”季明山惊了一跳,抓着老伯细细问询了一番。

    在老伯的口中,大晋国泰民安天下太平,帝后二人前些日子从三灵山回来,最近又刚从五台山回来,太阳东升西落,也没有要掉下来的意思,都是跟之前毫无分别的日子。

    而一旁的季明山却听的脸色苍白,不敢相信。

    怎么可能啊?

    他明明已经“失踪”了这么久,又是谁从山灵山回来了,又是谁去了五台山?

    “小乞儿?”老伯将手里的药放下,道:“莫说胡话咯,吃药吧。”

    季明山踉跄着要往外跑,老伯追着问:“你去哪儿?莫要死在外面咯!”

    兴许是因为身上旧伤未愈,他跑了不过两步,竟是双腿一软,直接软在了地上。

    老伯挪动着蹒跚的步子走过去,嘴里念叨着:“你病没好全,走不动路的,好好躺着歇一歇,你身上也没有路引,出去被抓了是会被当成流民关大牢里的——也就是我这个老不死的肯好心留你啦。”

    季明山两眼发直倒在地上,人好像要烧迷糊了,呢喃着挤出来一句:“去,去烟家。”

    他从自己身上掏出来一块玉佩来,颤抖着递给老伯,在昏过去之前挤出来一句:“烟令颐认得。”

    季明山昏过去后,那玉佩也跌在了地上,老伯定定的望着他,随后慢慢、慢慢捡起来这个玉佩,捏在手心里看了片刻,后将季明山拖回屋内床榻上,自己拿着这玉佩去了牡丹巷的另一处宅院中。

    此宅院中停着一队商队,老伯绕过商货,一路走到最里面的厢房,在厢房内等候片刻,后进入房门内。

    房门之内,萧云翎姿态端正的靠窗而坐。

    从季明山手中拿来的玉佩在老伯手里打了个转儿,送到了萧云翎的面前来,萧云翎细细端详一阵,不知想到了什么,觉得有趣似得勾了勾唇瓣。

    真假皇帝——他人才刚到建业,还没来得及在建业之中大展拳脚,竟然就碰上了这么有意思的事儿。

    萧云翎将玉佩丢还给老伯,道:“先让他再昏几日——待本君入宫,瞧瞧这大晋王朝到底如何。”

    是真是假,他要先去看看,这小乞儿若是真的,又能发挥出什么样的用处,他也要好好掂量一番,总之,不急着送出去。

    老天爷把这么一个惊天的筹码送到他手里,他一定要发挥最大的作用。

    虽然都是新帝,但这位南雪国的帝君显然比季明山更有手段。

    季明山也是纯倒霉,先入虎穴又进狼窝,在丽娘手里他被扒了一层皮,在萧云翎手里,说不定要被吞一把骨头呢。

    但也得感谢萧云翎中途将季明山拦下来了,烟令颐这一台大戏才没倒台,台柱子依旧颤颤巍巍的撑着、让上头的人继续唱下去。

    台上好多人啊,满脑子都是生孩子掌权的皇后;被皇后裹挟着带着走的萝卜公主;重病但硬咬着牙撑着想把齐王带走的太后;陷入爱河但死不承认也开始骗人的的齐王,浪子回头的文康帝,现在又来了南雪国的一对兄妹。

    这么多人,一个哄骗着一个,一个钳制着一个,各自组成了一场缤纷有趣的大戏,在大晋文康二年的夏里,热热闹闹的唱起来了。

    至于谁赢谁输,各凭本事吧。

    ——

    至于烟令颐——人还在摘星台骑马呢。

    她骑的马可是这世上最小心眼儿的马,被她骑着的时候温顺听话,怎么摆弄怎么是,但是骑完之后,这马就开始抱着她说酸话。

    “娇娘到底何时才愿给我个名分?我堂堂王爷,总不能一直做个见不得光的人。”

    “娇娘说,是我厉害,还是你那夫君厉害?”

    “娇娘——”

    他似是有八百句话要说,烟令颐估摸着时间,慢慢坐起来,一边穿衣裳一边哄:“再且等等,我心里有你,定然不会委屈了你。”

    “你厉害,你最厉害。”

    她慢慢哄着,衣裳却穿的利索,起身正要走时,手臂突然一紧。

    她回过头,就看见季横戈撑起身来,斜斜靠着桌案,抬眸看她。

    他的发鬓早都乱了,一头墨色的发丝垂散在身侧,雪色的胸膛在烛火下泛着熠熠的光,烟令颐手劲儿大,在他身上烙下不少痕迹,刚才搭在烟令颐面上的白绸现在搭在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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