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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修罗场导演》 5、开刀(第1/2页)
【“我没死,让你失望了吗?”
“不,我很期待。”】
窗帘扬起轻微的弧度,月光如同灰蒙的触手,从落地窗外钻进来,慢慢爬满整个房间。
天花板是一面镜子,上面匍匐着巨大的黑影,像一层凝固的暗色潮水,波澜纵生时荡出浓稠的恶意。
容三湫被无法名状的力量压在床上,两个手肘被冰冷的力道死死圈住,凉气一点点渗入皮肉之中,激起一个个小小的疙瘩。
他睁开眼睛,微微放大的瞳孔中映出大片昏暗的影子,带着一阵阵阴风,像是恶意的爪牙。
身体越来越重,呼吸变得困难起来,微凉的气息落在脸颊,颈项,像一条狗在闻嗅。
脑海中浮现出冰冷的电子音,带着幸灾乐祸的味道,高高在上地给予赏赐:“如果你求我,我可以考虑救你一下。”
容三湫唇角浮起一丝讥笑,微喘的声音中带着狠厉:“亲爱的,我劝你从现在开始逃跑。”
床板被强大的力量压得吱呀作响,几近分离,置于床头柜边缘的玻璃杯掉到地上,摔成了粉末。
当碎裂的声音在房间中炸开的时候,落地窗外透进一道耀眼的亮光,人造的太阳驱散了黑暗,照亮了房间里由魔气拢聚而成的黑色雾团。
身上的压力稍松,容三湫趁势扭动身体,从枕头底下摸出藏好的匕首,狠狠扎进了雾团之中。
带着对某只小老鼠的不满,容三湫下手格外狠,同时不忘指桑骂槐:“去死吧你。”
桃木匕首,没开刃,杀伤力趋近于零。
在接触到雾团的瞬间,匕首上浮起一层血色的纹样,看上去像是古老的文字符号。
令人牙酸的“滋滋”声在房间里响起,带着一丝皮肉烧焦的味道。
脑海中冒出一道遗憾的叹息,不再是平铺直叙的电子音,而是那曾经出现过一次的,高傲的冷质声嗓。
容三湫勾起一边唇角,如同旧贵族端庄严谨的绅士,用最得体最温柔的语调诉说嘲讽:“我没死,让你失望了吗?”
大提琴般低沉的音调,揉碎了雪松的冷冽气味,带着显而易见的兴奋:“不,我很期待。”
我很期待。
这四个字,他们都曾对彼此说过,这种诡异的熟悉巧合令容三湫想到轨迹重合的感觉,生出一种隐秘的激动心情。
他舔了舔牙尖,亲昵地在心里骂道:死变态。
戏已收场,变态的小老鼠兴致散了,悠然离去。
身体脱力的容三湫狼狈地下了床,在栽倒之前,被破窗而入的戚临抱进了怀里:“受伤了吗?”
容三湫懒洋洋地靠着免费抱枕,借着他的力气站直身子,抬眸间,冷漠的眼睛已经被委屈惊愕的泪水裹住:“我,我怕。”
他擅长利用自己的优势,懂得什么方式能达到目的。
柔顺的青年眨了下眼,泪水掉落,在天师正经严肃的白色道袍上留下一点湿痕。
戚临被勾起了火,扶着他肩膀的手微微收紧,低头欲吻。
容三湫眼底闪过冷光,近乎冷漠地推开了他,跌坐在床上,目带警惕。
玩玩罢了,不是用穿书时的身体,他嫌这些人脏。
“抱,抱歉,我只是——”
“离他远点!”
雾团扭动,红色纹样被丝丝缕缕的魔气侵袭,桃木匕首上散发出来的光芒越来越黯淡,很快,就掉落在地,发出沉闷的响声。
广袖黑袍,满身黑纹的司渺从雾团中走出来,欺身上前,抓住戚临的衣领,将他推在落地窗上:“谁准你碰他的?”
受桃木匕首所伤,司渺身上的力量不似之前强大,他胸口有一道深深的伤口,周遭皮肉焦黑一片。
戚临只失神了一瞬,很快反应过来,反手攻向司渺的心脏。
玻璃碎裂的声音仿佛一道警报,昏睡中的几人纷纷惊醒,先后冲入房间。
睡觉前反锁房门是个好习惯。
容三湫坐在床头,隔着推门而入的尔夺,目光落在插进门锁的钥匙上。
一个个都不老实啊。
容三湫没有挣扎,任由尔夺用发了狠的力道将他拥进怀里。
太乖顺的宠物毫无吸引力,包藏祸心且会咬人的狗才让人有驯服的期待。
戚临和司渺的对峙愈发激烈,房间内施展不开手脚,两人从破碎的落地窗冲出去,在别墅自带的院子里打作一团。
起来得太着急,乌允没戴眼镜,稍显凌乱的睡衣下是麦色的皮肤,整个人褪去了白日里的温和,显得有些阴沉。
他看了眼床边的桃木匕首和玻璃杯碎片,重新倒了杯水,端过来:“阿容,来,喝点水压压惊。”
容三湫挣了下,从尔夺的怀里出来:“谢谢。”
他伸手想接过水,谁知乌允错开手臂,以不容拒绝的力道将他搂进怀里:“我喂你喝。”
许是娱乐圈的浸染让他下意识保持最圆滑的状态,总之乌允在人前一直是温和的,这种霸道的举止通常只存在于私下。
关于乌允的故事乏善可陈,容三湫已经记不太清了,留下印象的只有他笑着将人推入深渊的模样。
娱乐圈里炙手可热的影帝,情人遍地,温柔的表面下隐藏的是近乎变态的xing虐爱好,被他玩死的情人不在少数。
容三湫曾扮演过他青年时期爱慕的白月光,背叛他,和别人劈腿,致使他被雪藏。
后来乌允成为影帝,特地将他抓回去,关在深山空屋里,鞭笞羞辱,从身体和精神两个方面摧毁了他。
容三湫清楚地记得,白天的乌允和晚上的乌允是两个不同的人,晚上的他阴沉暴戾,温和仿佛被夜色稀释了,露出羊皮里锋利的狼爪。
比起画家的歇斯底里,乌允显得更加老谋深算,深谙心理学控制的影帝先生,如果可以,容三湫想把他留到最后处理。
平静的湖面和不叫的狗是最可怕的存在,没人能拒绝这种危险的诱惑。
容三湫就着递到嘴边的杯子,小口小口地喝着水,他确实渴了。
水是温的,里面加了蜂蜜,喝起来有点甜,能很好的补充能量。
易缚不甘示弱,想上前。
乌允淡淡地瞧了他一眼,微笑:“杯子的碎片可能会伤到阿容,可以麻烦你打扫一下吗?”
吃人嘴短,容三湫适时抬起头,对着脸色发黑的易缚露出个笑:“麻烦你了。”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总裁大人亲自做他认为下人才会做的事情,脸上一定会挂着郁闷和挫败的表情,只是想想就很有趣。
喝完水,容三湫推了推乌允的胳膊:“有点累,我想躺一下。”
人肉垫子太过有自主性,小动作一堆,他烦的要命。
“好。”乌允很快调整好自己,露出招牌的微笑,“阿容,能不能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
外头两人打斗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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