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古代,风流史满天飞: 10、春宵苦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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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美的宫殿里,萦绕着一股将人骨头都酥软的香气。

    和那人身上的很像。

    昔日太后宫里只有淡淡的冷香,混合着木质的气息,调成刻意的威严和端庄的氛围。有时候,会有些过度压抑和死寂的感觉。

    特别是在阴雨天,恍惚间自己也正在变得麻木和腐朽。

    可是有一天,突然就变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宫里的一切都多了那人的影子,陈年被遗忘的种子终于焕发出生机来。

    从前每逢春季,太后的心情都很不好,赵宥就得小心再小心。他曾听宫里的老人们说过,太后曾经就是这个时节被先帝带进京城的。

    当年那个苏州采莲女,闹过,打过,甚至自刎过,百般渴望,再也没有回到过故乡的碧荷塘。

    宫里倒是修了处荷花池,秋枯夏荣。

    可太后几乎没去看过。先帝以为李蓉儿会念旧欢喜,却不知太后每每见之便心头刺痛,提醒着她如今被囚深宫,不得自由。

    很多时候,太后会静静地看着窗外,眼里是赵宥看不懂的复杂。

    李蓉儿会在想什么呢?

    想如今春寒未散,她要赶紧和邻家阿姐去泥塘里拔除腐烂的枯叶,折断老茎,将去年遗落的莲子一颗颗拾进竹篮。只有将塘底清理干净,今夏的莲花才能开得茂盛。

    然后清明时分,她们会在水田里播下新莲种,这样谷雨之后,就能看到满塘新绿。

    届时,采莲女们要踩着窄窄的木筏,将自制的豆饼肥料埋进淤泥,以期待今年会有个好收成,那是莲花最爱的养料。

    闲暇时,她们会坐在塘边,你推我闹,悄悄互诉着美好又隐秘的心事。

    可而今身处朱墙之内,曾经轻松悠然的少女往事全都化作利刃,一刀刀直把浑身血肉刺得稀巴烂。因此这个春天,也变得格外难捱。

    尤其是在望着那些新入宫的小宫女时,太后的眼神总会变得幽深又恐怖,长长的护甲轻轻敲在窗台上,叫人毛骨悚然。她在看什么?

    ——看远处的生命依旧青春鲜活,而自己却在逐渐枯萎朽去。

    又是一年春雨绵绵,赵宥心惊胆战的过着每一天。

    这些年来随着崭露头角,太子的目光也渐渐放到了他身上,仿佛终于想起了这个最厌恶的弟弟似的,开始频频找他麻烦。

    和他这种被帝王光明正大表示不喜的存在相反,他这位太子兄长,那位前三皇子妃亲生的孩子,简直是当今陛下最最宠爱的孩子。

    所以面对太子的寻衅滋事,赵宥只能示弱忍耐。毕竟太后可不会给他撑腰。

    太后只要他展示价值。

    再次因为戏弄导致在课堂上被先生批评,赵宥回去后就苍白着脸跪在了太后殿前,满心惶恐不安,生怕被放弃。

    他跪了整整一下午,咳嗽发热也不敢放松,这才等来从别院上香回来的太后。

    那夜对方身影匆匆,裙角带泥,难得的有些形容狼狈,却也是难得的没有罚他。贴身伺候的佩兰姑姑过来让他回去,说太后娘娘今日心情不错。

    好像就是从这一晚开始变了的吧........

    太后去别院上香的次数多了起来。若说之前那次是因为皇帝的妃嫔争宠都争到宫里佛堂来了,太后不堪其扰,这才选择到西苑去的,可后来呢?

    那些不该出现在慈宁宫的稀奇古怪的玩意儿,突然兴起的胭脂水粉,开始盛装打扮的太后,还有那些清新典雅的裙子。

    那可是据说先帝在时都不曾有过的待遇。

    赵宥敏锐的察觉到了一场机缘,不仅是对太后,或许也会涉及到他。有个人正在不经意的改变着这一切,连向来冷寂的慈宁宫都开始冰雪消融。

    直到有天中午,太后带着他去见了一个人。

    宋家二子,宋琢玉。

    赵宥在他身上闻到了熟悉的香气,那种本该是有些甜腻腻,叫人骨子都酥麻了的脂粉味道,却在那人的身上中和得格外的温暖沉醉。

    广袖白袍,翩翩玉郎,果然名不虚传。

    原来,这就是太后心心念念的人。

    .

    宫外面的才叫人。

    宫里的叫鬼。

    越是活得久,越是被折磨得不辨人相。

    浸泡在这白骨堆砌的朱红院墙内,整日提心吊胆,被阴谋算计恐吓得扭曲异化。熬到最后,已是连自己姓甚名谁都记不清了,只剩副被啃噬得千疮百孔的表皮。

    似他们这般不人不鬼的疯子,要爱上不拘礼法,性情洒脱的宋二,简直就像呼吸一样简单。

    可是太后爱宋二,那宋二呢?

    那可是京城有名的浪荡子弟,花间坊里来去,不带走一片云彩。如果当真无欲无求,到时情散意冷,他又该何去何从呢?

    赵宥不可避免的生出一丝怜悯来。

    少女李蓉儿或许会同心上人好聚好散,可换做今天的太后娘娘,面对心爱之物,只怕是恨不得将其骨头碾碎生吞,也要把宋二留在自己身边。

    不管是贪恋美色也好,寻求荣华富贵也好,且让这情意再长些吧。

    赵宥在心里难得希望道。

    毕竟那人身上的温暖确实吸引人。

    赵宥想起那人骤然将他扛在肩头的惊慌来,比恐惧先一步到来的,是隐秘的雀跃。他紧紧的抓着那人的衣服,胸腔里剧烈跳动的心脏几乎让他以为犯了病。

    少年难求之物,如今难免贪恋。

    爱屋及乌,他知道宋琢玉此刻心仪太后,自然也会对他偏爱几分。

    是的,偏爱,赵宥几乎可以肯定的说,他能够感受到宋琢玉在众多皇子中对他是不同的。

    那种独有的特别叫他暗自欢喜。

    无论是哥俩好的靠过来的身体,还是搂过来的胳膊,亦或是那笑嘻嘻的摸着他头的手。那种把他纳在羽翼之下的感觉,让赵宥阴暗的滋生一种掠夺感。

    他只能祈祷太后的手段再高明一些,将宋二永永远远的勾住。

    至少在他成长到可以留下一个人之前。

    香炉里烟雾缭绕,暖香徐徐,悠悠的似乎要将人笼罩进一个甜蜜的幻梦里。朦胧间,极致的渴望,恨不得溺死其中。

    .

    几层帷幔之隔。

    宋琢玉红着眼,难以忍耐的扭动着,柔长的乌发尽数散落在床榻上,美得惊心动魄。偏偏那双手,却是被一条抹额带束缚着的。

    他惯来爱笑的眼里此刻春水含波,眼睫湿颤,忍不住出声求饶道,“蓉......蓉娘,好蓉娘,你先给我解开好不好?”

    瞧瞧他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宋琢玉有些狼狈看了看自己松垮的衣裳。

    “玉郎啊玉郎。”女人的手挑起他的脸,太后娘娘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眼神里藏不住的迷恋,“我的玉郎,生得当真好看——”

    束发时的风流意气,披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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